第十二章:奪舍風波(下)

第十二章:奪舍風波(下)

白鶴山語速緩慢,大殿內一時靜呼吸聲都聽不到。

秦明月微微一笑,「臣女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明君。」

「你的意思朕不是明君?」白鶴山有些氣笑,「誰給你的膽子!」

「明明是皇上愧對臣女,臣女願行一禮已經是極大的尊重。」秦明月擲地有聲,驚的整個尚書房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秦明月是真不怕死啊,就算是魔族,這也太張狂了,這尚書房早已經被皇家培養的暗衛包圍,最次也是斗靈級別的,縱使有天大的本領,不是君無鏡那樣的水準,要想逃出去也得脫一層皮。這怕是不知者無畏,以為自己能逃出生天,所以如此張狂?

「朕如何愧對於你?」白鶴山眯起了眼睛,整個人散發出危險的味道,似是下一秒就能咬斷眼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人的脖頸。

「臣女前兩日受了火災之苦,尚未有所緩和……」說著秦明月似是有些難以啟齒,最後又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左手臂嚴重燒傷,因為不願家父家母擔心,便隱忍不說,今日隨太子入宮不過是想懇請皇上收回成命,臣女已然不是完美無瑕的,自知配不上太子。」

說著,秦明月將右手臂上的衣服撩起,只見從那一截白嫩的手臂陡然被一大塊燒傷覆蓋,奇醜無比,衣袖尚未拉完,但光看露在外的一截,也知道,肯定傷痕更往下,傷著左肩,說不定更廣泛的位置,從火災里逃生,她並不是毫髮無傷。

看清了秦明月的傷,許多人又倒吸一口涼氣,連白鶴山都皺了一下眉頭。

白玉京疑惑更甚,這女人之前根本毫無表現,他實在難以相信這個傷是真實的。

「臣女失態了。」秦明月將衣袖拉回,「這火是火狐所致,所以這傷根本無法治癒。」秦明月說著,像是有多沉痛一樣。

看了秦書賢一眼,「不曾想,陛下竟用如此大陣仗請臣女。還讓臣女父親長跪於此。」

秦書賢一臉的獃滯,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看到什麼。

白鶴山被秦明月噎了一下,這麼一說好像秦明月不行跪禮簡直理所應當,並且有理有據,他怪罪就是他的不是了。看著跪在下方的秦書賢,白鶴山皺了一下眉。

秦書賢所言並不無道理,秦明月白鶴山雖然了解不多,但是個什麼脾性是清楚的,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還真不像秦明月。

「不若你看看這個,再說這些?」白鶴山招來德遠,只見德遠手中鬥氣凝聚,逐漸形成了一個鏡子的形狀,秦明月從火海中出現的場景又播放了一遍。

秦明月斂下眼底的詫異,這個地方可真有意思。「陛下,這個是什麼意思,臣女不明白。」

秦明月話落,白鶴山這才換了個姿勢,「很好理解。你,不是秦明月。」

秦明月挑了一下眉:「何以見得?臣女若不是臣女還能是誰?」

「秦明月毫無鬥氣,基礎拳腳也不會,既然是火狐放的火,你如何能在那樣的環境逃生?」說著像是怕秦明月否認,白鶴山招了招手,就見一人也被壓著上來了。

「你看看,那天行蹤鬼魅和你過招的是她嗎?」

秦明月朝那人看去,是那日尾隨她的那個暗衛。

「是,那日的確是她,屬下願立血誓!」

果然,以絕後患是應該的,這人當時就應該殺了。秦明月垂眸,她是一個軍人,不是一個殺手,她時常這麼告誡自己。原來的時候L就經常說她,不要留不必要的善心,她從來不聽。她一直覺得只要是人命都是重要的,無論是身邊人還是敵人。看看現在,真是現世報來的如此快。

「秦明月,」白鶴山拖長了尾調,「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秦書賢一看,適時的開始哭嚎:「我可憐的女兒啊,你的命好苦啊!」

秦明月抬眼,直視著白鶴山,「臣女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白鶴山開口,「你是魔族?」

「不知陛下從何聽來的風聲,臣女若是魔族,何必到現在還在為自己開脫。」

「既然不是,你的那詭異的力量從何而來?你又為何從火災逃生后,宛如變了一個人!?」白鶴山一聲比一聲沉,一聲比一聲有力量,秦明月只突然覺得肩上宛如千斤重,威壓!

秦明月眸光一閃,剛運氣功力,便覺得肩上突然一輕。

「皇兄何必如此。」君無鏡緩緩走到秦明月身邊,「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個被奪舍之人。」然文吧www.ranwenba.com

「皇兄知你向來心善,但魔族寧殺一千,不錯一個!」白鶴山收起威壓,看向秦明月,「既然你如此力正自己的清白,那你這一身詭異的功力從何而來?」

秦明月看向白鶴山,接著又指著君無鏡,救我不是也等於救你自己嗎?既然你跳出來了,不用可惜了。想著秦明月底氣更足了,「是親王教的。」

白鶴山噎了一下,秦書賢和尚書房眾臣一臉獃滯,今天可真是看了出好戲啊,這過後估計一兩百年還能津津樂道。

「大膽!」白鶴山話還沒說完,只見君無鏡上前一步,「確實是本王教的。」

白鶴山:「…………」

秦書賢,白玉京,皇貴妃,眾大臣:「…………」

眾大臣既害怕知道太多被滅口,又興奮知道這麼一件辛密之事,內心一時間百感交集。

「不過並未曾親自授予,因找到一本無法修鬥氣練的功法,便給她罷了。」

白玉京眯起了眼睛,君無鏡打的什麼算盤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秦明月一定是在胡扯,君無鏡配合她胡扯,僅此而已。

「父皇,兒臣覺得,既然秦小姐執意,皇叔又為其作證,不如用天機鏡看看,一看便知。」

秦明月摸了摸珠翠,這天機境在古武里是有記載的,天機鏡為崑崙鏡的殘片,並不完整,雖不具備穿梭時空通曉天機的能力,卻能讓神鬼現形。

秦明月若是奪舍的,還真逃不過這天機鏡,但不巧的是,她的情況怎麼也是原主請來的。而不是她強取豪奪。

但這天機鏡保不準會看出她的前身,並非原主,而且她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宛如撕裂般的疼,秦明月有些想自嘲,這可真不是時候,天機鏡這個嘗試過於冒險。

白鶴山看著突然沉默的秦明月,不知出於什麼心裡,竟然笑了一下,「那就依皇兒說的。」接著一招手,喚下人去取天機鏡。

「你貌似有點糾結?」

君無鏡的話炸然在耳邊響起,秦明月下意識摸了摸珠翠,「是挺糾結的,這皇宮是屠了好呢,還是屠了好呢?」

君無鏡被她的話逗的心情都有些好:「你的靈魂確實有些波動,神魂並不穩。」看著若無其事的秦明月,「也虧這種情況下還能面不改色。」

「所以,這天機鏡……我是萬萬不會照的。想來你也不需要一個傻子病友。」以她現在的狀態,這天機鏡一照,保不准她神魂受損,從此變成一個傻子。

「病友?」君無鏡想起兩人身上的咒印,「現下可不是幽默風時候,情勢由不得你。」

剛說完,便見下人雙手捧著一個精緻的器皿,在白鶴山面前緩緩打開,天機鏡才露一角,便綻放出令人有些難以直視的光芒。

秦明月有些不適的閉了一下眼睛,睜開眼時,只見白鶴山手裡拿著天機鏡,看著她笑的一臉溫和,「既然你說你無罪,那便證明看看。」

說完便對著天機鏡念念有詞,天機鏡並不是一拿著就能用,需要用特定的咒語開啟,也不知是誰這麼有才,想了這麼一個辦法,若是不知道這個咒語,這天機鏡拿著也是一塊廢鐵。

秦明月看著白鶴山的嘴唇起起合合,輕輕啟了朱唇,眼睛突然直直的看著白鶴山的眼睛:「陛下何必如此費心費力。我如此力正自身清白,陛下為何不能信我?臣女是清白的。」

白鶴山念的咒語突然一頓,符咒打斷,天機鏡啟動未成功,白鶴山皺起了眉頭,直直的看向秦明月,像是在做著什麼針扎,神情有些痛苦。

秦明月感覺也很不好受,她此刻神魂不穩,又強行使用催眠,豆大的汗珠隨著鬢角落下。

白玉京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向秦明月出手,君無鏡身形一閃擋在秦明月面前:「動她,不行」

隱在暗處的暗衛瞬間全部出動,眾大臣只覺得這一身該看的都像是看完了,高手之間的對決根本不是他們能參與的,動嘴皮子可以,動手他們可不在行,屁滾尿流的爬出了尚書房,皇貴妃也被帶到了安全地帶。

「她是魔族,皇叔卻要護著她?」白玉京出聲逼問。

「她不是魔族,我也只是擔心我自己,僅此而已。」君無鏡說的雲淡風輕

白玉京皺著眉頭,倘若這個小皇叔真要保秦明月,無論是他還是這些暗衛,全都沒辦法。

白鶴山額角的汗珠開始密密麻麻的湧現,最終秉著一絲清醒拿起隨身的刀刺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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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寵狂妻:皇叔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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