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恥之徒
做錯事的代價就是繼續被綁在椅子上,任由蘇楚陌一刀又一刀的羞辱,隨著衣服破裂開的地方越來越多,裸露出來的肌膚也更多了。
李昭煙被氣得牙痒痒,原本故作溫順的小綿羊徹底被這個蘇楚陌給弄炸毛了。
「堂堂燕王,卑鄙至極!」
蘇楚陌笑了笑,又劃開一道口子,順帶有意無意的劃破了綢帶的一部分,淡淡道:「本王也沒想到,堂堂李家千金,洞房之夜竟然行兇殺夫,還要忤逆丈夫的管教。」
「那你也不能這般羞辱我!」李照煙氣得杏眼怒瞪,也不管面前這人是什麼活閻王了!
「新婚洞房,自是要寬衣解帶,本王不過是換種方式罷了!」
蘇楚陌的話句句堵得李昭煙胸口慪火,鼓著腮幫子,扭頭不再吭聲了。
這人怕是嘴巴都淬了毒吧!
蘇楚陌見她不再吭聲,反倒收回了匕首,李昭煙抬眼瞧過去,尋思著是不是這燕王良心發現了,緊接著就聽到他悠悠的來了一句。
「本王想起還有些要事去做,王妃在此好生歇息,本王去去就回。」
李昭煙眼睛頓時亮了,以為他要放過自己,豈料蘇楚陌留下被綁在椅子上的李昭煙直接走了。
「你回來給我鬆綁啊!」
一聲嘶吼,並無半點回應,李昭煙氣得猛地掙扎了一下,只聽綢帶嘶啦一聲,直接斷開了,扭動身子從這堆綢帶中脫身。
沒有綢帶的束縛,李昭煙鬆了一口氣,合眼好生緩了緩神,把腦中那些記憶都一一縷清楚了。
她雖為侯府嫡女,但因生母早逝的緣故,加上繼母與妹妹的算計,導致她在府中十分不得寵,以至於設計害她與燕王成親。
這侯府是回不得了,這燕王府更是留不得。方才那活閻王的脾氣她算是見識到了,何等的記仇,又何等的變-態,怕是日後有她苦頭受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撤!」
李昭煙找到了殿內設立的衣帽間,將身上這條被蘇楚陌折騰成破爛的衣裳換了一下來,順手又揣了一些首飾放入兜中,這才心滿意足了開溜了。
李昭煙這才邁出衣帽間,緊跟著自己就被人一拽,落入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之上。
那人的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沙啞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煙兒,讓你受苦了。」
李照煙身子一僵,這聲音讓身體本能的反應出他的名字,三皇子蘇如風。
一個面上深情款款,卻背地裡害她嫁給燕王,一次次允諾她私奔誓言,卻又一次次推搡逃離。
這貨分明就是一個渣男!
李昭煙杏眸水汪汪的望著蘇如風,含情脈脈道:「三皇子…」
「煙兒…」蘇如風咽了咽口水,今日的李昭煙看上去尤為迷人。
可這迷人的小臉上陡然閃起狠厲,隨後下-體被那膝蓋猛地一頂,萬千痛楚從下-體炸裂開來。
「啊!」
蘇如風一聲痛呼,彎腰捂著下-體,滿臉漲紅。
李昭煙臉上的柔情蜜意頃刻退卻,冷著臉,眸中皆是厭惡鄙夷。
「煙兒你這是作甚!」蘇如風痛得齜牙咧嘴,擠出一句疑問來。
「今日是我與燕王的大婚之日,此處更是我的新房,你擅闖已是逾越,更何況還稱我閨名,是何居心?」李昭煙躲開他撲過來的手,冷聲答道。
「我知道煙兒可是怨我了,可你也知道你與皇叔的親事是我父皇御賜,我也無能為力啊!」
李昭煙冷笑一聲:「你倒還知曉這是皇上做下的親事,如今逾越入你皇嬸娘的閨房,就不怕你父皇知曉?」
「知曉又如何!」蘇如風含情脈脈,「難道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今日我就帶你離開,逃離這個地方如何?」
「閉嘴!」李昭煙鄙夷的望著蘇如風,「你這幅故作深情的模樣真叫我噁心!」
「你若真對我有情,當初得知皇上要給燕王選妃之事,你就不該邀約我前去宮宴,以至於這婚事好巧不巧落在我頭上!」
蘇如風頓時大驚,感嘆這李昭煙怎突然明白過來這事,更是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嘴上依舊竭力狡辯道:「煙兒你怎能這麼想我!」
「無恥之徒,你若再不走我就喊人了!」李昭煙不想繼續和他多費口舌,連退幾步,一副請他離開的意思。
「煙兒你作甚和我慪氣,你待在燕王府只會受苦受累,趁著今夜我帶你離開,那些誤會我到時候會和你一一解釋清楚的。」
她就算想走我不可能跟渣男離開,若是被那老狐狸逮住,自己名節不保,只有死路一條。
「還不快滾,想可真要喊人了!」
她一聲嬌斥,外面的門一下子就被踹開,蘇楚陌帶著一身冷冽之氣,黑曜石般的雙眸翻滾著肅殺之意。
「好大的膽子!」
他低沉聲音令人不寒而慄,識趣的李昭煙當即站到了蘇楚陌身旁,委屈巴巴道:「王爺!有賊人闖入閨房,嚇壞我了!」
李昭煙的反應讓那雙冷眸閃過一絲詫異,轉而悠悠道:「王妃怕是欠了不少桃花債,以至於竟有宵小之輩敢夜闖我燕王府,不給點教訓是不行了。」
此時蘇如風帶上了面罩,以至於眾人並看不清他的面孔,可李照煙聽蘇楚陌的這句話卻覺得有些不一般。
他揮袖飛起數個飛鏢刺向蘇如風,蘇如風本就下-體受了一擊以至於反應不夠,那飛鏢一個不落全部刺到了他肩膀和背上。
蘇如風一聲悶哼,忍痛破窗離開,蘇楚陌沒有繼續追過去,直接涼涼道:「十三鏢全中,不死也重傷了,不必浪費心神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