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天牢秘話

「這裡沒你的事，出去吧，叫你進來的時候再進來。」

「太子殿下放心，小的明白的。」小獄卒狗腿地把牢門打開，點頭哈腰地往後退，眼神時不時往太子殿下的身後看去，眼神透著好奇和打探。彷彿心裡恨著自己怎麼沒多長兩隻眼睛，把這臉都隱進帽子里的人看得明明白白才好。

許是退下的動作太慢，太子終於忍不住一個眼神掃過去，讓其屁滾尿流地跑了。

這一幕幕都落在了牢里關押著的那個人——王軒朝的眼裡。

雖說天牢陰氣重，卻總是不缺達官貴人的造訪。王軒朝在這待了幾天，一下就深諳了其中的道理。現在看著牢門前的兩個人，臉上只有無所謂神色，眼皮半睜著，好像松點勁就能合眼睡著。

王軒朝反應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把伸直的腳收了回來，半撐在地上的身子挺直了起來，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接著仿若嘲諷般高聲叫到：「罪民王軒朝，恭迎太子殿下，光臨刑部大牢。」

「起來吧。」太子多打量了幾眼趴在地上都趴不穩的王軒朝，淡淡地說道。

「謝太子殿下。」王軒朝剛站起來，又彎下腰，「太子殿下贖罪，大牢里太過骯髒，實在沒有什麼地方能讓太子殿下坐下。」

太子卻沒理他突然學會的官腔，擺了擺手，往旁白讓了一步，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倒是便宜你了，不用你親自打磨，關了幾天，這芒刺倒是磨平不少。」

王軒朝聽見那遮住臉的披風後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好像是在笑。好中文吧www.haozw8.com

「王狀元，別來無恙。」

王軒朝左右看了看，證明他的牢里已經沒有第二個人姓王，才指了指自己，自嘲道：「這位...姑娘？您可得謹言慎行啊，當今的狀元可不姓王。」

「你不用自謙，也無需試探我，有狀元之才，受一句王狀元又有誰敢說閑話，也是皇上老眼昏花了些，才錯失明珠。」

一句話說完，驚了牢里兩個人。

太子是習慣燕蓁蓁的口無遮攔，好在自己已經將周圍屏退，心裡雖驚也沒說什麼。去看王軒朝的臉色，沒想到一個因言獲罪的人竟然也臉色淡淡，不過細細一看，似乎與他們剛進牢里的時候，態度有些不同了。

牢里一瞬間安靜了幾秒鐘，還是王軒朝開口打破了沉默。

「姑娘失禮，小生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姑娘。」

說完，之間那個穿得一身黑，連個頭髮絲都沒露出來的人從袖中伸出兩隻白皙修長的手，握住自己的帽子往後一方。正是那日在茶館里見著的人。

「那日說閣下難金榜題名，並非有意咒你，真是對不住了。」燕蓁蓁淡淡一笑，眼中卻沒什麼歉意，倒有些意料之中的自信。

王軒朝嘆了聲氣，總算知道太子殿下只是個中間人，真正要找自己的還是眼前這位看起來不好惹的姑娘。「小生不才，在姑娘面前班門弄斧，被耍得團團轉也是活該，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讓小生死得瞑目，知道是惹了哪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