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認不認?
趙小晨連忙擺擺手,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了。
而另一邊屋內的謝顏景聽見了聲音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瞧見的卻只有謝玄一個人,他不太確定自己方才是不是聽錯了。
似乎有趙小晨的聲音?
謝顏景狐疑地探出腦袋左右瞧瞧,卻什麼都沒有,隨後也沒再看,而是將腦袋縮了回來,眉頭微蹙,低頭繼續看手中的書冊。
窗外,謝玄等謝顏景縮回腦袋,整個庭院都安安靜靜時才開口,「去讓鎮南回來。」
「是。」暗中不知道何處發出了聲音。
謝玄的視線停留在手中的玉佩上,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上面的紋路似乎因為主人的摩挲而漸漸模糊,但是卻依舊能夠勾勒出最初的形狀,那一股淡淡的香味直勾勾地鑽入鼻腔之中,像極了一隻手在勾引著嗅覺。
但是那味道更勾引的卻不單單是嗅覺,更是他的心。
這個玉佩……
思緒紛飛時,忽然一段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鎮南王抱拳恭敬道,「小叔。」
謝玄抬手一擺,「過來瞧瞧。」
鎮南王面對謝玄自然不敢像面對趙小晨一般應付,他看到那手中的東西是先是一愣,隨後老老實實地看了好幾眼后才抿唇狐疑道,「這個……可否給我仔細瞧瞧?」
謝玄將玉佩遞了過去,鎮南王雙手接過,面上帶著幾分嚴肅,他仔仔細細地瞧了好幾眼,眸色一厲,隨後將那玉佩放在鼻尖下小心翼翼地聞了聞。
原先還有幾分謹慎的鎮南王一瞬間臉色變了模樣,他緊緊地攥住了手中的玉佩,面色冷峻,咬緊牙關,「這個從哪裡來的?」
「小晨拿來的。」謝玄淡淡道。
「嗯?」鎮南王眉頭緊鎖,想起先前在門口遇到趙小晨的場景,「原來方才她是拿了這個來問我的?」
謝玄問道,「她方才也問了你?」
鎮南王點頭。
「倒是一個聰明的姑娘。」謝玄說,「你認出了這個是誰的了?」
「認出來了。」鎮南王還想多抓一會玉佩,隨後還是老老實實交了出來,「就是……這個會是從哪兒來的。」
謝玄拿著玉佩輕晃著,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那玉佩上不曾挪開,他沉了眸子,淡淡道,「那需要看看這位主人打不打算來將玉佩拿走了。」
鎮南王握緊了拳頭,「如若有消息,還請小叔告知一聲。」
「嗯。」謝玄言語淡淡,但是眸底卻也蘊藏了同樣的風雲。
趙小晨跑了出去在門口撞見了正要往院子里走去的陳穎,幸而自己剎車得快,不然這可就真的是直接撞了上去。
「怎麼了?冒冒失失的。」陳穎問道。
趙小晨猶豫著還是將自己先前所遇到事情說了一遍,「你知道玉佩是怎麼一回事么?」
「我沒看到不敢確定。」陳穎摸了摸下巴,「不過據說當年先帝曾經送給當今皇子一人一塊玉佩,上頭該是雕刻不同的獸類,算是對這諸位皇子的期待。而因為這當年的爭鬥猛烈,所以皇子們死傷多,這玉佩不知下落或者是被毀掉的也多。至於你說的,可能會於此有關。」
趙小晨眨眨眼,聽懂了話語。
「這些沒什麼好說的,咱們來聊聊其他的吧。」陳穎一把摟住了趙小晨的脖頸帶著人朝一邊走去,「走走走,我們去談談其他的。」
被勾走的趙小晨扯了扯嘴角。
而正坐在家裡椅子上還沒一會的任毅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發現那原先掛在上面的玉佩消失不見,面露急色,「完了!」
冷燃手裡頭拿著數十根擼串慢悠悠地往屋內走來,他瞧了一眼對方,樂呵道,「老頭,怎麼你也有這麼著急的一天?這是咋了,什麼貴重東西丟了?該不會是你那塊寶貝玉佩吧!」
任毅的手一頓,臉色有些糟糕。
「該不會真是吧?」冷燃不敢置信。
任毅沉著一張臉坐在上,「嗯。」
「你想想從哪兒走的?我腳步快,給你沿路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冷燃知曉那玩意對任毅的重要性,自然也不敢開玩笑。
「我只去了三鮮燴。」任毅板著臉,「來回的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人,不知道是不是掉在了路上還是掉在了三鮮燴。」
對於這麼不確定的說法,冷燃挑了挑眉,顯然有些想法,但卻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微頷首,「行,我這就去幫你看看,你在家裡等著,別多想。」
任毅垂下眼瞼,緊了緊拳頭,「嗯。」
冷燃沒再多話,而是將手中的串串放在了桌子上,連忙跑了出去。
任毅則是屈指瞧著桌面,滿臉深思。
冷燃一路小跑到了三鮮燴,「胡大哥,你有看到玉佩么!」
「啊?」胡海生愣了一下,「噢噢噢,你是說任老先生的玉佩么?」
「對的,看來是在您這兒?」冷燃鬆了口氣,要知道這玉佩如若是真的丟了,這老頭子怕是要發瘋的。
胡海生老實搖頭,「不在我這兒,但是我知道在哪兒。」
冷燃腦袋上敲出了一個小小的問號,「在哪兒?」
「先前任老先生來的時候不小心將玉佩丟下,小晨說正好任老先生要去找顏景下棋,她就給拿回去了。說是任老先生去找顏景就能還回。」胡海生說道,「畢竟我也不知道任老先生什麼時候來,這兒人來人往,如若是保管不周全倒是麻煩。」
「確實。」冷燃笑了笑,「倒是麻煩胡大哥了!我這就回去和任老先生說聲!」
胡海生點了點頭,「如果知道你們這麼早來找,我也就不給小晨了,留著給你們倒是簡單些。」
冷燃笑著,沒多說而是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轉身的那一瞬間,冷燃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他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但是胡海生這兒卻又瞧不出不對勁的地方,那麼問題怕是出在了趙小晨這邊。
先前任老夫子看到謝顏景時候的態度可不太對,更何況方才自己離開時,任老夫子似乎在考慮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