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下場
「仔宦,求求你救救我吧!」趙蒽惠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懼,她今天一出門就被一幫人攔住痛打了一頓,連她的保鏢看見那些人都嚇得各自逃命去了,她被他們毀了容,滿臉是血,可是沒有人救她,她跑去醫院治療,可是一報名字就遭到了拒絕,竟然沒有一家醫院肯治她,她讓父親專程請了國外的專家,可是他們連看都沒有看過她的傷就聲稱治不了。
她最在意自己的臉蛋,現在的她可怕得都不敢照鏡子,她縮在卧室的一角,瑟瑟發抖著,完全沒有昨晚的盛氣凌人、孤傲自滿。
是誰?是誰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恨?雖然她欺負過很多人,甚至也干過毀別人容的事情,只是她得罪的那些人都是沒有背景的,沒有誰能夠有這樣的能力報復她的!
她打電話想金仔宦求救,可是又害怕讓他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
「你怎麼了?」金仔宦聽她的聲音十分怪異,好像受到很大的驚嚇。
「仔宦,你不是跟唐氏家族關係很好嗎?能幫我請一個好的醫生嗎?最好是專門治療臉傷的。」她知道唐家實力雄厚,更認識各行頂尖的人物,她父親都請不到能夠治療她臉傷的醫生,那麼或許就只有唐家可以幫得了她,只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傷真是唐家大少給的。
金仔宦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他並不喜歡趙蒽惠,但聽她可憐兮兮的聲音,便點了點頭:「我幫你問問吧。」
「謝謝!」趙蒽惠感激涕零的抱著手機一個勁的跟他道謝。
金仔宦看了看時間,離下一場戲還早,於是撥通了唐寅的號碼。
「寅少,我有個朋友說她臉受傷了,可是找不到好的醫生……」
唐寅眉峰一挑:「趙蒽惠?」
「你怎麼知道?」金仔宦有些驚訝,難道趙蒽惠的大名已經響亮到連唐寅這樣的人也聽聞了?
唐寅只是冷笑,放心手裡的簽字筆:「告訴她,這次她動的是她惹不起的人。」
「啊?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金仔宦一頭霧水。
唐寅挑明的告訴他:「她動了我的女人,這是她的代價。」
金仔宦怔了怔,不確定的問:「你是說……詩詩?」
「嗯。」唐寅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冷冷的說:「而且……起因是因為你。」
「啊?這又關我什麼事?」
唐寅難得耐著性子解釋道:「那個女人懷疑你跟詩詩的關係。」
金仔宦這才恍然大悟,趙蒽惠的作風他還是有所了解的,當下氣急說:「可惡!詩詩呢?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一身傷,住院而已。」聽著金仔宦關切的語調,他心裡有些隱隱不爽。
知道他不高興,但實在不放心白詩詩,於是問了醫院的地址,匆匆趕了過去。
白詩詩本想出院回去的,可是唐寅斬釘截鐵的告訴她等他下班來接她,她也不想回去面對那些讓人疲倦的嘴臉,於是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發著呆。
忽聞一陣敲門聲,抬頭望去,居然是金仔宦,白詩詩有些訝異,臉頰因為輕微的紅腫而顯得氣色不錯的樣子,其實她的臉早就疼得慘白慘白的。
「你怎麼來了?」
金仔宦捧著一束花,對她笑了一下,繼而徑自走到床前替她把花插上:「傷口還疼嗎?」
白詩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落的這麼慘的下場了。
「把你的花和你的人一起帶走吧,我可不想昨晚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了。」一次就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金仔宦歉疚的低著頭,笑得不似以前那樣瀟洒不羈,而是略有些嬌憨的樣子,撓了撓後腦勺:「對不起,我沒想到趙蒽惠她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看他認真的樣子她反而有些不習慣,於是說:「算了,她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你不是應該很忙嗎?不用特地來看我的。」
「怎麼說你也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怎麼能無動於衷呢!」他又拿出一副以往那自戀的姿態來。
白詩詩抿唇一笑:「好了,你看也看過了,趕緊去忙吧,別在我這兒耽擱時間,你可是重量級人物,不能讓大家都等你吧?」
他又看了看時間,果然得走了,其實,只要她需要他,他可以放下一切留下來陪著她,可惜的是,她完全不需要。
「好吧,你好好養傷,我改天去看你。」朝她瀟洒的一揮手,轉身不急不緩的走出了病房。
正好在門口碰見了木英,兩人寒暄了兩句后,木英才進了白詩詩的病房。
「小……姨……」白詩詩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見木英總覺得有點尷尬,她不知道怎麼叫她,索性就隨唐寅一樣喊她一聲小姨了。
木英笑著點點頭:「下午沒什麼事了,過來看看你,一個人很無聊吧?寅兒好像教訓了那個打你的女人,想不到他看見你傷重昏迷會這麼緊張,說明他挺在乎你的。看著他能夠這麼關心你,我心裡高興啊,這孩子從小就孤僻慣了,除了那幾個玩到大的哥兒們就再也沒什麼朋友了,經常都見他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看得我這個做姨娘的心疼啊,現在可好了,有你在他身邊我也放心多了。」
白詩詩低著頭低語:「他怎麼可能會在乎我?只是作為他的妻子,卻被別人打得住院,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吧。」她還不知道趙蒽惠的下場有多慘,如果知道,她一定會更加害怕唐寅的殘暴嗜血,從而得知自己真的是幸運的不能再幸運了,唐寅那樣的人居然會遷就她,縱容她,這還不夠幸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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