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了,你不用負責
這麼冷漠的聲音,已經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心中所想的那個東西。
但是,如果這是從人的嘴巴裡面說出來的聲音,那是不是太過於冷漠?
明明現在就是夏天,可是為什麼聽到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冰包裹。
「你…你…」
支支吾吾的,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既然掉下來的是人,那麼心中自然就沒有那麼恐慌。
只是他這麼冷漠的聲音,讓清淺感覺到人與人之間竟會有如此的害怕。
「你是誰…」
一樣的三個字,一樣的冷漠。
明明語氣都已經那麼微弱,可是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堅定。
這個男人身上經歷了什麼東西,這麼濃郁的血腥味…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淡的反問。
「我聞到濃郁的血腥味,是你身上在流血嗎?」
或許開口說如此的一句話,是因為本能。只可惜已經有太長的時間,從來沒有接觸這方面的東西,所有的知識都已經生疏。
「是…」
猶豫了片刻之後,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是誰…」
這個問題卻是女子開口問的,因為想要知道對方是誰,這樣子的話能不能夠出手相救。
如果這個人是那兩個女人派過來的,那麼接下來,可能誰生誰死都還不一定。
躺在地面那個快要奄奄一息的男人,聽見這個問題,突然之間選擇了猶豫。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聽著他微弱的呼吸,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的名字是容清淺,我一直就住在這個山村當中。所以你也要告訴我你的名字,這樣子才是公平。」
很平靜的話語,只想要聽到一個他想要的答案。
「我不知道,我…」
猶豫了片刻之後,聽到他說的這四個字,非常的震驚。
而且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他的掙扎和痛苦。
容清淺來不及猶豫和徘徊,清澈的眼睛掃視著洞穴當中的東西,希望能夠尋找到那個受傷的身影。
「既然你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如告訴我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小的洞穴,只要聽著他開口說話,根據他的聲音,就可以判斷他在什麼位置。
「和你沒有關係。」
容清淺聽見這一句固執的話,突然之間臉上倒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連清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緊急的時刻,她的臉上還能露出如此輕鬆愜意的笑。
或許是因為感覺到,他身上的這一份敵意,感覺到他身上的這一份不信任。
躺在地面的男子在這麼小小的空間當中,明顯感覺到這個叫容清淺的女人臉上,似乎露出了笑容。
「其實你壓根就不用擔心,我手無縛雞之力。不過你要是她們兩個人派過來的人,那真的很抱歉,就算拚命我也會和你同歸於盡。」
不明白容清淺說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在此時此刻,壓根就不需要去管這些東西。
為什麼自己忘記了曾經所有的事情,好像對待曾經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最起碼的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記住。我愛電子書www.52xt.net
在男人沉思的這一個瞬間,容清淺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突然之間在他的身上亂摸,因為必須要確定他受傷的位置。
不明白突然之間為什麼要如此做。
這麼一摸,明顯感覺到他不是那種胖的男子,應該說身材非常的玉樹臨風。
「別動…」
聽著他冷聲的厲嗬,容清淺並沒有把這樣的冷漠當成一回事兒。
「那你告訴我,受傷的位置在哪裡?」
聽見如此的話,明顯感覺到男人的沉默。
「你不用擔心,如果我能夠救你的話,一定救你。但是如果不能夠救你的話,很抱歉我也無能為力。」
聽見容清淺隨意的話,放下了這樣的一份防備。沉思片刻,語氣冷漠開口。
「右邊腹部,左邊手臂。」
容清淺聽著他說話的聲音,她的手往他指定的位置摸去。
摸到受傷的位置,很清楚這樣的傷是怎麼來的,就好像是燙手的山芋一樣,急忙鬆開。
「你…受的是槍傷!」
聽著她有些驚慌的話,感受著她迫不及待放開的舉動。
不用去想這件事情,在容清淺的心中肯定就沒有仔細的去思考過。
「你受說是槍傷,就是槍傷。」
都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事情,無論是槍傷,刀傷或者是其餘的傷,他又怎麼想得起來?
聽著他的話,才想起他似乎忘記了很多的事情。要不然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所以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怎麼受傷的。
突然之間,容清淺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愁容,些許的無奈。
容清淺在他兩處傷口的位置,再一次輕輕的觸摸。
「很抱歉,在這樣一個環境下,我沒有辦法幫你取齣子彈。而且你受傷的時間,已經超過三個小時…」
這樣漆黑的夜空,只能借著月光,才能夠稍微的看到一點點東西。
這麼小的傷口,如果沒有燈火通明,又怎麼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就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學習的是這一方面的專業。可是不管怎麼樣,都沒有進行臨床實踐,有的,不過就是一些理論知識。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取出這兩個子彈,我的生死不用你管?」
他的話依舊非常的冷漠,但是更加的決絕。
什麼叫做只要取齣子彈,生死不用管。如果取齣子彈,但不能夠把後續工作全部做好的話。
聽著面前這個女子,似乎露出了非常無奈的笑。
「我說了,只要取齣子彈,生死不用你管。」
這樣的一件事情,沒有任何保障。
聽著他如此不負責任的話,容清淺突然之間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憤。
為什麼如此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雖然我學過醫術,但是還從來沒有取過子彈。在這樣一種惡劣的條件環境下,我沒有任何保證。這件事情我不敢去做,就算你威脅我,我也不願意去做。」
女人和男人在想這樣一件事情的時候,自然會有不一樣的思維和邏輯。
容清淺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聽到他有一些嗤之以鼻的冷笑。
微微的蹙眉,不明白他這樣的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