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誤會
許晚對經商方面是真的沒有什麼天賦,在公司折騰了半天,最後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醫院看望爺爺。
許老爺子已經在醫院裡面躺了兩年了,兩年前許晚為了留住許氏,不得不答應了霍老太太的要求,嫁給了霍斯年,如今一轉眼,居然就已經過去了兩年了。
「爺爺,你知道嗎,這兩年我真的很累,公司的事情被我搞的一團糟,連你,我都差點保不住,還要去求霍斯年,今天林子顏又來公司找麻煩了,我雖然把她噁心了個半死,但是也將公司逼到了絕路,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一邊給許老爺子擦拭著手腳,許晚一邊無奈的嘆氣著。
「許小姐,今天怎麼那麼早就過來?」病房的門毫無徵兆的被推開,一道溫潤的聲音,也跟著在門口響了起來。
許晚有些錯愕的回頭看向了門口,當看清楚門口的男人的時候,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周醫生?你不是在……」
「醫院這邊剛好有人事調動,我就調到這裡來了,中心醫院怎麼說也是A市最好的醫院,在這裡的話,我可以更好的發揮自己的所長。」周熠臉上是一貫溫潤的笑容,說話間人已經走到了許晚的面前。
「沒想到最後還是要麻煩你幫忙多照看爺爺,如果不是你的話,可能爺爺好幾次都挺不過來,我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你呢。」許晚感激的看著周熠,自然知道周熠說的那麼輕鬆的話,背後藏著多少的不容易了。
中心醫院門檻極高,連病人都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進來的,背後沒有關係沒有人脈的話,想要進來根本就不可能。
周熠能夠來到這裡,估計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我來給爺爺檢查一下。」周熠笑著搖了搖頭,走過去準備給許老爺子做檢查。
「爺爺爺爺叫的還挺順口,就是不知道許老爺子是不是知道,自己突然多了那麼大的一個孫子?」周熠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一道帶著嘲諷的聲音,卻是突兀的在病房裡面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許晚怎麼可能會陌生?
一轉頭,就看到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霍斯年,居然雙手環胸站在病房的門口,眼底都是不屑和嘲弄。
「如果許老先生願意的話,我也不介意多那麼一個爺爺。」周熠回頭看了霍斯年一眼,倒是半點尷尬都沒有,很自然的開口接話。
霍斯年聞言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抬腳走進了病房。
他原本是陪著霍老太太過來做個身體檢查的,檢查完了原本打算陪著老太太回家,結果老太太卻非得讓他過來看看許老爺子,他滿心不情願的來了,哪裡想到,居然還會看到這一幕好戲。
「我看,周醫生想要做的,可不只是老爺子的孫子,而是孫女婿吧?」霍斯年不屑的輕嗤一聲。
許晚聞言皺起了眉頭,對於霍斯年無中生有的話,表示十分的無語。
而周熠卻是輕鬆自在的看了許晚一眼,隨後笑著回道,「如果許小姐願意的話,其實我也是很樂意的。」
「很可惜,你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霍斯年沒有想到周熠居然會這樣回答,頓時黑著臉過去一把將許晚摟在了懷裡,隨後彷彿是宣示主權一般的淡淡開口,「因為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霍斯年的話才出口,許晚頓時驚訝的轉過頭去看他。
還真的是稀奇,霍斯年居然會公開的承認他們的關係,記得結婚的時候,他還千叮萬囑,讓自己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他們的關係。
周熠若有所思的看著霍斯年和許晚,隨後笑了笑,「是嗎?看起來,你們倒不像是夫妻。」
霍斯年黑著臉,冷冷的看著周熠。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小子對他的女人圖謀不軌,之前就一直沒事在她的面前轉,現在甚至還專門從別的醫院千辛萬苦的調到了中心醫院來,還剛好成為了許老爺子的主治醫生。
這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要說他們之間沒有關係,說出去鬼都不信。
想到昨晚許晚說的話,霍斯年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我們之間像不像是夫妻,應該不需要向你證明了吧?」霍斯年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看向周熠的目光,十分的不善。
周熠搖了搖頭,給許老爺子做完了基礎檢查以後,才看向許晚,「老爺子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老問題還是那些,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也記得,這段時間,我會幫忙好好照看他的,所以你可以放心。」
「這種事情就不勞煩你費心了吧?我會找人好好照顧爺爺的,周醫生應該很忙吧?難道其他病人不需要看了嗎?」霍斯年警惕的下了逐客令。
許晚無語的很,不過難得的沒有開口去諷刺霍斯年。
周熠也沒有說什麼,跟許晚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病房。
周熠一走,許晚才抬頭看向霍斯年,「霍大少剛才演的高興了嗎?現在人已經走了,可以放開我了?」
對於許晚的態度,霍斯年明顯不滿,剛才她對著周熠的時候,還是一副和善,客客氣氣的樣子,甚至連笑容都要燦爛許多,只是對著他的時候,卻永遠都是這副樣子。
霍斯年鬆開了許晚,「怎麼?我破壞了你們兩個人的獨處,你心裡很不高興?」
「是啊,我跟周醫生好不容易才有時間單獨相處,原本還想好好的聊聊天說說心事的,結果有些人就是不懂事,破壞風景和氣氛……」許晚故意氣霍斯年。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霍斯年突然一把將她推到了牆壁上,身體緊緊地壓了上來,低頭冷冷的看著她,「許晚,你最好搞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還有一點,你要清楚,你爺爺能夠在中心醫院治療,都是因為我們霍家,如果你繼續這樣,讓我不高興了,我隨時都會吩咐人,摘掉你爺爺的呼吸機,你大可以試試惹怒我!」
許晚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威脅了,她也一點都不懷疑,霍斯年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緊緊地握著拳頭,許晚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幾個字,「我當然知道,不用霍大少專門提醒了。」
「知道就好!」霍斯年看著許晚那一張臉,只覺得滿心的火氣無從發泄,最後憋得自己肝都疼了,舉起的拳頭,怎麼也無法落下去,最後只狠狠的一拳打在了牆上,有些挫敗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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