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該咋地就咋地
顧相思真被這個可怕的奇怪男人嚇到了,商州也是第一時間把顧相思保護到身後,冷冷的看著那個竭斯底里的男人,還有男人身後正在轉動一雙麻木眼睛的怪物。
這個男人的出現,還有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對商州來說很陌生,但是他並沒有覺得無法理解,他警惕的是男人培養出來的那些怪物到底有什麼能力,與傳說的能力有關,他的確難以應付。
最令人好奇的,是男人忽然陷入發狂狀態說罵出來的,隱隱的,似乎都跟他身邊的小女人有關,可很奇怪的,他並沒有認為男人在胡說八道,更讓他男與理解的是身邊的小女人,他可以百分百確定她就是他認識的那個顧相思,顧相思就是她,他認識她,他了解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她從小在什麼地方生長,過程都發生了什麼大的變化和事件。
這個奇怪男人說出來的……與他所認知的顧相思格格不入,也根本沒有辦法跟顧相思聯繫。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這個男人太奇怪了,我總感覺我在不受控制,被他所作所為影響到,很奇怪,雖然我很清楚我不是他嘴巴里的那個人,但是我心裡卻又認同感,太詭異了。」顧相思挽住商州的手臂,在男人衝過來之前在商州耳邊急忙的開口。
她沒有隱瞞,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想跟商州說的話就是現在跟他說的,沒有絲毫假裝。
商州暗暗鬆了一口氣,沒有反駁小女人提出來的建議,所以他點點頭,在顧相思說完,帶著她立刻轉身就朝跟他們相反方向的地方直接走過去。
顧相思也沒有虛脫害怕到走不了路,商州在背後斷路,她很利落的打開牆面上的暗碼,手指頭靈活快速的敲打一串串難於看出來的數字去破譯系統,不能把所有掌控權利都運作,也能暫時掌控一般的數據,沒有讓那個奇怪任意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該死的,該死的賤人……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你的,你那個該死的賤媽毀掉了我,毀掉了我的兄弟,我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你。」
顧相思跟商州沖入牆壁里,與男人隔絕開的最後一秒,他們聽到了恐怖的碰碰聲音,還有男人那個宣洩憤怒的吼叫,傢伙是哪個男人身後怪物的桀桀怪叫,光怪陸離,猶如是在做夢。
今天經歷過的事情,對她來說,真的就是做夢,只有在她那個噩夢裡,這樣的場景和畫面才會出現,只有在噩夢裡,她才會有那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只有她一個人,被關在那裡,沒有辦法逃離,沒有辦法呼吸,被掐住了心臟那樣難受,那樣的絕望。
顧相思的臉上很白,她的手冷得冰涼冰涼的,商州那麼緊緊的牽著她,她也感受不到溫度。
直到他們離開這間小密室,看到外面那些麻木巡邏的試驗品,顧相思才回過神,直到這場景活生生的,不是在做夢。
「你沒事吧,要不要先找個地方休息?」商州擔心的看著她,輕聲詢問她的意見。
顧相思搖搖頭,「不用休息了,裡面的小密室里並沒有小傢伙,我猜小傢伙應該是在陸晨風和莫小語他們走的那個方向,並且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個男人說的話。」
商州知道小女人今天一定是被嚇壞了,那個詭異的事情,如此令人難以接受的實驗,別說是她一個女孩,換成他一個大男人,對這個事也沒有做到完全冷靜從容面對,真的很扭曲。
「要不要我先跟他們聯繫,我們退到外面,我的人會在撤退的時候保護他們兩個不被抓起來。」商州還她很蒼白,心疼的抱著她輕輕安撫她。
「不要,我可以確定,那個奇怪的男人多半是不敢離開裡面的密室,他絕對是在等待時機,等待一個能夠讓他離開小密室的……小傢伙?他對小傢伙做了什麼,他一定是對小傢伙動了手腳!」顧相思拒絕了商州的提議,她的第六感告訴她,絕對不能這樣走掉。
「我們不是真的離開,丟下小傢伙不聞不問,而是出去尋找一個機會。」商州知道她的狀態真的太糟糕了,這個時候留她在這裡真的很危險,他只是擔心她的狀況。
「不行,我們現在就走,我們必須現在就去尋找小傢伙,如果那個男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小傢伙神聖他需要的東西,他沒有立刻動手,說明還沒有到最佳時機,這個時機就是我的機會,我不只是要立刻尋找,是必須尋找到小傢伙,然後把小傢伙帶出去,遠離了這裡,那個男人能做的,只有安排他的屬下出去外面尋找我和小傢伙,對我們更有利!」
商州看著她失去理智的蒼白小臉,擰著墨眉,有些微微的無奈和擔心。
「我……對不起,這件事其實只是我自己的私事,我,我不想連累你,你可以先離開,先離開也可以的,真的,我真的不希望你捲入這個事里,我看得出來,那個男人對你真的沒有什麼目的,他甚至只是第一次對你有了興趣,說明他一直只針對我,你離開就沒事,他對你也很忌憚,他並不敢真的拿你怎麼樣」顧相思捧著商州的臉,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了吻他,一雙大眼睛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很乾凈,很明亮。
那些說過星星最亮眼的人,一定沒有見過她的眼神。
她滿眼都是星辰,只為他一個人耀眼璀璨,有著對他弄弄的愛戀與不舍。
她很清楚,她要留下來必須做什麼,她想讓他離開,是希望不要連累他,她知道這件事里,他才是真正無辜的那個人,他根本沒有什麼責任需要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部落族長說過他們的父親都是那六兄弟里的其中一員,顧相思和商州也沒有能夠完全確認,所以她才會叫商州走,讓商州遠離這個詭異可怕的男人,不想連累他卷進來。
「傻瓜,這個時候還說什麼走不走的,你以為你自己留下來我就能走得出去嗎。」商州伸手,輕輕颳了刮小女人的瓊鼻,有些沒好氣的還故意拉她的小臉蛋,說他很生氣,他不喜歡她這樣的行為和說法,他也不可能做出這麼荒唐,棄她不顧。
顧相思的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跟不要錢似的,把商州幫她溫柔擦拭的雙手都沾滿了水汽。
「你這個人……都說讓你都的,你就是不停,聽我一次話你都不願意……」
顧相思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全部都是在小小的抱怨他這個不聽話的男人,氣的哦。
哭到最後,顧相思自己也不好意思哭了,被商州深邃的眼睛一直盯著看,她小臉羞紅羞紅的,「看什麼看,不小心被沙子吹進眼睛里了,不行嗎?沒有看過沒人哭泣的樣子嗎,還想看啊。」
商州:「……」他說什麼了嗎,他什麼都沒有說沒有做啊。
「哼,我想要發泄一下你都不給機會,你是要看著我把自己給憋死才開心嗎,壞的喲。」
商州更是哭笑不得了,「你想怎麼發泄,怎麼開心啊?只要你說出來你想怎麼做,想做什麼都可以,我陪著你,你不能把我趕走,我不想聽到你讓我一個人先離開這種話。」
顧相思心裡暖呼呼的,認真的點點頭,「那就先這樣了,現在我們深呼吸,然後趕緊把事情整理出來,好好計劃一下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最好先找到小傢伙,我還是很擔心他。」
顧相思最擔心的就是小傢伙了,她用盡了各種方法強迫她不要去想這件事,想要告訴自己她跟小傢伙之間的關係,僅僅只是因為同情小傢伙如此小小年紀就被驅趕出外面流浪。
是她的母愛泛濫了吧?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能在沒有家沒有父母的小傢伙身上找到自己,才跟小傢伙有一種十分微妙的關係?
「這個時候,在我懷裡你就發獃,是不是你的小心肝早已經飛到外面跟你的野男人約會了啊?」商州戳戳小女人小臉蛋,寵溺的半開玩笑道。
「才沒有,我的心很小,真的非常非常小的,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了。」顧相思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很堅定的跟商州回應,告訴他,這就是她最想說的話最想做的動作。
商州低笑,眉目飛揚,看起來洒脫自信也從容穩重,眼裡嘴角的笑容,是從沒有見過的舒心。
能聽到她在他耳邊親口說出這句話,他覺得沒有什麼遺憾了。
他們牢牢的牽著手,沒有畏懼,一邊剖開心接受對方,一邊尋找可能囚禁小傢伙的地方。
「奇怪,不應該吧?」商州看著腕錶,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顧相思抬起頭,也有些緊張的小聲問他,「什麼奇怪,哪裡不應該呀?」
商州嚴肅臉,他正在嘗試跟他安排過來的人,先前替他們開路的保鏢全部都失去了跟他之間的聯繫,這種不可能發生的行為,偏偏已經發生。
「什麼,他們剛才不都還好好的跟我們彙報情況,告訴我們陸大哥和小語就在這個方向嗎,怎麼忽然一下的,就跟我們斷掉了所有的連續方式?」顧相思也有點不明白。
「就在這裡,就在這個方向,我能察覺得出來,我的人,還有陸晨風和莫小語也在,他們全部都在這裡,情況並不是很好。」商州確認了方向,但眉頭並沒有舒展開。
顧相思小手一反,抓住商州的手急急忙忙的就咬走,「走走走,既然他們全部都在這裡,那我們趕緊過去呀,還等待什麼呢,等那個男人的時機一到,還有我們什麼事。」
「乖乖呆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要去,哪裡都不許跟我放開手。」商州有點哭笑不得的小聲安撫。
顧相思一愣,然後抬起眼角偷偷的看他。
如果他生氣綳著臉她也不會跟他一條線的,如果他直接讓她滾,那她就,就……就丟下他,該咋地就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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