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捨得讓我擔心你嗎?
眼前這麼一個非常奇特的景象,使得四周眾人都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而相比起大家的驚訝,趙香梅更多的是擔心白朮的身體是否會因此而受到影響。
不過白朮很快就把自己的雙手放了下來,在看到白朮臉上流露出那種笑容的時候,趙香梅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等白朮從這個圈子裡面走出來的時候,這一大幫子人都盯著他看,白朮笑著說:「剛才那個風挺大的,這個地方不錯,怎麼就這麼定下來了,過兩天直接開工!」
白朮並沒有對眾人解釋自己剛才為什麼頭髮會完全倒立,勘探的隊員也在第一時間就被白朮給解散了。
大家拿了錢,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眼下白朮有兩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一就是第一時間封鎖這個山谷,建造起一座可以任意穿越15年的門。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回到15年前,在工廠底下挖一個地下室,構架起一個真正全自動計算數據的實驗室。
白朮做事情向來不喜歡把雞蛋放在一個筐子里,也正因如此他會習慣性的在好幾個地方設下點,這就如同傳說中的狡兔三窟。
雖然這麼做有些麻煩,不過等真正遇到問題的時候,至少不會讓白朮損失太大。
畢竟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各種各樣未知的力量,白朮不清楚這些人是否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自己,儘管他現在感受不到是否有人在黑暗當中窺探,但是一旦自己顯露出了真實能力,肯定會被別的勢力所覬覦。
現在這麼做,應該不會錯!
白朮並沒有在這個村子多呆片刻,對於他來說,這個村子的人,讓他覺得噁心。
而且他在對待趙香梅感情這方面仍舊不是很嫻熟,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面對趙香梅。
白朮向來喜歡當甩手掌柜,他把洽談項目的事情交給了黃博文,自己則是開車帶著趙香梅回到了東海。
在回東海的路上,白朮開車,趙香梅則是坐在白朮的副駕駛座上。
兩個人一開始並沒有開口說話,趙香梅呢就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微微低著頭。
是不是會偷偷地朝著開車的白朮看去一眼。
此時的趙香梅,也呈現出一種很奇特的狀態。
因為趙香梅無法確定白朮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究竟是出自真心,還是在當時那樣特定的環境之下,為了保護自己或者說可憐他自己而說的。
所以現在趙香梅的心情可以說是惴惴不安的,心裏面就如同裝了一隻兔子,蹦跳得很厲害。
白朮開車一直沉默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這兩個小時裡面,白朮腦海裡面浮現出過很多念頭。
其實他也在回想,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他在抱著趙香梅進入對方父母老家的時候,顯現出來的那些情緒是不是真的。
還是說,當時那樣的情況之下,萌生出來的並不是所謂的愛情,而是一種憐憫。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白朮在專心致志開車的情況下,總是會時不時閃過一些很奇特的念頭,直到最後他才終於確定自己不是說不討厭趙香梅,而是喜歡趙香梅。
他喜歡趙香梅給的那種很乾凈的感覺,這種乾淨和何之瑤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何之瑤的清純來源於她給白朮的第一印象,以及她的內心和平時所做的事情。
但趙香梅不一樣,趙香梅白朮的感覺就如同是出淤泥而不染蓮花。
畢竟,白朮第1次認識趙香梅的時候,趙香梅是一個成熟女人的形象,而現在她卻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
這樣的變化的確有些大,再加上近段時間白朮跟趙香梅的接觸,已經逐漸了解了她的為人,對她的內心也有了一定的探究。
白朮並不是一個拘泥於現實的人,他也不可能會被那些條條框框所束縛,在明白這個世界,已經全然不如他以前所知道的那麼規矩之後,白朮的世界觀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而且直到現在,他的心裏面還記掛著簡望舒,15年後的此時此刻,簡望舒已經不在人世,白朮必須要回到15年前,用自己心血裡面提取出來的物質,救治簡望舒。
而這一塊,冰山美人已經在研究了,因為簡望舒得癌症非常嚴重,跟何之瑤是不一樣的,研究的時間會比較長一些。
簡望舒的死亡,對白朮的觸動很大,他再也不會讓對自己有情感的人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面,特別是剛才見到趙香梅被一群女人打的時候。
在那一瞬間,白朮從趙香梅的眼睛裡面看到了絕望。
而那種絕望,也讓白朮嘗試著去想象,當簡望舒躺在病床上,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是否也是這種神色。
所以在想通之後,白朮終於微微轉頭看著自己邊上的趙香梅說:「梅姐,有些話我之前在你家裡面已經說了,我現在可以再重複或者說強調一遍。我不討厭你,相反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但是我不清楚這種喜歡是不是所謂的愛情。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我不想看到你難受的樣子。當然,我之所以不想看到你難受的樣子,並不是說我會覺得很煩躁,而是看到你那種狀態的時候,我會發自內心地難受。這不是難受,而是……哎呀,反正我也說不清楚。」
白朮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趙香梅已經抬起頭了,與白朮對視。
她由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因為她感覺自己的心裏面好像堵著什麼東西,她說不出來。
「我呢,你可以把我看待成一個對感情並不專一的人,因為我自己現在有一個女朋友,我們兩個人已經發生了很親密的行為,而她自己本身對所謂的婚姻沒有抱太大的期望,我們兩個人可能會一直以這樣男女朋友的方式進行下去。」
白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趙香梅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還因為白朮的坦誠,而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收到了白朮的認可。
「另外我自己同樣也有一個,無論如何都會用自己生命去保護和疼愛的人,現在她在世界的另外一端,以後她可能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但是無論怎麼樣,無論我身邊出現什麼樣的情況,無論我身邊有多少人,我都不希望你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等白朮將這些話給說完了,趙香梅終於開口。
此時的她,仍舊顯得有些壓抑,不過這種壓抑的情緒到達一個爆發點的時候,趙香梅突然如同竭盡全力一樣,死死地攥著自己的拳頭。
她對著白朮喊了出來:「我、我是個不幹凈的人,我一直認為自己沒有資格留在你的身邊,可是、可是今天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了那句話,我想,我想我到死都不會忘記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清潔工,把我當成一個煮飯的人,只要你不討厭我,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
其實白朮現在和趙香梅的對話是有些奇怪的,兩個人的情緒點似乎沒有到達一根直線。
但是,他們就如同兩條平行線,因為這一次對話突然有了一個交叉點。
而且趙香梅竭盡全力地將自己心中情緒,完全吶喊出來之後,她慢慢地恢復了紅潤的面色,看著白朮的眉目之中也多了一份情意。
趙香梅的這份姿態至少已經向白朮表明了她自己的心境,而白朮也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不可能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真的就跟趙香梅建立起難分難捨,如膠似漆的情感。
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男人本身可以說是下半身動物,聳動幾下之後情緒一旦鬆懈下去了,他就會歸於冷靜。
無論眼前這個人長得多麼妖嬈婀娜,也會失去原先那般火熱。
感情這個東西不是因為腎上腺激素一下子爆發而突然產生的,它需要一定時間的相處,通過一些磨合,通過一些細微的情感溝通,然後慢慢的構架起來。
白朮和趙香梅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感情基礎,只不過一直以來兩個人都處於迴避的一個狀態而已。
現在話既然已經說開了白朮和趙香梅,都覺得心裡彷彿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彼此之間保持著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然後就在這寬敞的馬路上,無限延伸。
白朮直接帶著趙香梅回到了他的老家,下車的時候,白朮特意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伸手牽著趙香梅走了下來。
推開房間門,看著熟悉的傢具和環境,白朮牽著趙香梅的手來到了客廳。
這一次回來,趙香梅的心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特別是現在與白朮這麼面對面地站著,她感覺自己心跳的頻率很快。
他將雙手放在趙香梅的肩膀上,然後微微低頭與趙香梅直視:「梅姐,你以後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無論做什麼事情,但凡只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都要打電話給我報備一聲。因為你一定要知道,如果你不在我視線裡面出現的時候,我是會擔心你的,你捨得讓我擔心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