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誅殺令
第714章誅殺令
「要不四弟還是抓緊時間回草原……去勸說你岳父退兵吧,只要退兵還大周仇池、西寧和天和,並保證不再侵犯邊境百姓,我就既往不咎!!!」神翊煜認真地講著心裡話,他也不願難為他四弟。
「可是我聽三哥說,殿下已對我岳父下了誅殺令!!!」神翊烯依舊面色愁容,他自從離開金戈后,便日漸消瘦,起初姬兒問詢他時,他還說自己只是趕路太累。
但回到天府城裡,他若再日漸憔悴,等姬兒再問起來,他都沒有借口去解釋。
「命令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啊!再說那只是我與你三哥的約定罷了~」神翊煜若有所思著。
「不管怎樣,只求太子哥放我岳父一條生路,不然姬兒肯定會對我恨之入骨!」神翊烯連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生,夢見過兩三次姬兒拿著刀劍要與他一絕死別。
每每都嚇得神翊烯一身冷汗驚醒,僅一次在他夢醒時驚恐地喊出了姬兒的名字。
姬兒當時睡眼惺忪地關切神翊烯怎麼了?做了什麼噩夢?
神翊烯卻一個字都不敢提,只緊緊地將姬兒擁在懷中,天知道他有多愛他的愛妻,恨不得含在嘴裡捧在手上護著,恨不得連日月星辰都摘下只為博其一笑。
「只要金戈王安生些,我怎會讓你三哥帶大兵壓境?」神翊煜語氣里藏不住怒意,誰讓金戈王趁火打劫再先,既然別人不講仁義道德,他又為何要遵紀守約?
「我知道太子哥與三哥立了百日之約,所以才緊趕慢趕地回來,只要殿下容我時間去勸說我岳父,我保證金戈不再以下犯上!」神翊烯近乎祈求地半跪在神翊煜的腳下,到底是君臣關係在前,而後才能談及兄弟之情。
「你剛剛說我想用女人操控你?莫不是你再質疑我用芸莞操控你三哥去履行百日之約?」神翊煜總算將神翊烯前後講的意思對上了。
「沒有沒有,三哥只說芸莞進宮是替他守喪的……手足親人間哪來的操控一說?嘿嘿~」神翊烯尷尬地用笑聲來掩飾內心的怯懦。
「還算你有良心,你若懷疑我對你的誠心,我肯定會非常寒心,咱倆不僅是一同長大的兄弟,你還是我血脈相通的同伴同窗~」神翊煜將神翊烯扶起來,他打小跟神翊烯很親近,因為他這個四弟很愛哭哭啼啼,所以總令他心生憐憫去保護去關愛。
「是啊,你知我的山水柔情,我知你的戲心歡喜~」神翊烯跟神翊煜還是很能玩到一塊去的,他倆先前就總混跡在一起,不是在府里賞戲聽曲就是去旗賓樓找樂子。
就連蘭朵這位花魁還是神翊烯最先發現,推薦給神翊煜的呢!
為了讓神翊煜能順利去旗賓樓與蘭朵私會,神翊烯可是沒少在中間牽媒拉線。
所有的皇嗣里就只有太子與四皇子常被禁足在府中,好在沒將這倆人同時禁足在同一府上,不然他倆不得將天作出個窟窿。
「正好你回來了,有時間幫我把東宮的山水池沼重新修繕一下吧,尤其是這宣譽殿外的假山,遮蔽地太重令人心生壓抑之情~」神翊煜雖然知道風水上假山有蓄積力量之意,但本應開闊的殿前廣場被遮蔽的嚴嚴實實,著實令他很是不悅。
「好啊~這個我專擅,除了山水花植的配置外,別的我還能幫上殿下什麼忙?」神翊烯沒成想即將登基的太子還看得上他的山水造詣。
天府城裡的能工巧匠頗多,他敢在宮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但宮內,多造詣奇書,自然多心意匠人,神翊烯有自知之明不敢在天府城內班門弄斧。
「嗯……有時間在建延殿修個池塘吧,養養花鳥魚蟲,增添點生機!」神翊煜只想討芸莞歡心。
「好的~太子哥……放心吧!」神翊烯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飲而盡,「好茶~」
「你也不怕我給你下毒?」神翊煜眯著眼睛打量著神翊烯。
「給我下毒?太子哥這麼欣賞我的山水造詣,怎捨得讓我去追隨先皇?」神翊烯對神翊煜沒有半分戒心,「再說了,手足相殘是皇家最忌諱的事,太子哥可不想被列祖列宗唾棄吧?」
「我有自知之明,不用四弟提醒~」神翊煜哈哈大笑起來。
「太子哥聰慧過人,不然父皇怎麼能放心將大周百年基業交由你掌管?」神翊烯配置山水池沼經常會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全因為視覺錯覺引起的新奇。
比如曲徑通幽處之後的豁然開朗亦或是禪房花木深的因地制宜,皆是將轉、藏、遮、避融入到小景中的別緻,此技藝與朝政權謀也有相通之處。
「可當朝權臣里有多少人都偏心你三哥?有多少人背地裡罵我無德無能?」神翊煜自嘲地搖頭笑笑。
「那是父皇的決定,他們不理解父皇的苦心,太子哥應該最明白!」神翊烯無心朝政之事,卻是所有皇嗣里看得最通透的人,興許是因為將自己置身事外才能看清現狀分辨出本意。
「流言蜚語罷了,殿下何必在乎?兄弟感情為真,那是血脈聯繫,斷不得!」神翊烯很怕神翊煜對神翊爍起殺心。
僅一個人當著太子面說三皇子的不好,太子應該不會相信,但是不同人不同時間都來吹風,想不讓太子偏聽偏信實屬難比登天。
「希望你三哥也能像你一樣,理解我的苦衷~」神翊煜拍了拍神翊烯的肩膀,到底還是親兄弟,見面之後沒有什麼聊不開的心結。
「我相信三哥不會質疑先皇的決定,我更相信咱仨一起長大的情意,那些過往的美好不會隨時間消失殆盡~」神翊烯很懷念他們三人整日混跡學堂的日子,簡單快樂沒有絲毫煩惱。
「所以,你也應該相信我沒有用芸莞去控制你三哥的言行!」神翊煜解釋著,他不希望被神翊烯誤會,他接受神翊爍將芸莞送進宮裡的決定,也只是想試探一下其心意,並非想拆散這對才子佳人。
借佳人,劫情郎,只因疑心不可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