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易
「兩周時間就能說服那些因為球隊降級而要求轉會的主力不要離開俱樂部?你是在說天方夜譚嗎?」圖蘭。斯羅特輕嗤一聲道,「再說了,你又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能做到這些?難道就憑球隊上賽季的戰績?」
「就俱樂部的現狀來看,應該不會再出現比現在更糟糕的狀況了。我們已經在丙級聯賽了。」
「為什麼不會!」圖蘭。斯羅特反駁道,「伯納德,我真的非常好奇,為什麼你總能那麼樂觀?難道你不知道丙級聯賽下面還有九個級別的業餘聯賽?」
「抱歉,打斷兩位一下,這樣的討論似乎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眼看里昂。伯納德和圖蘭。斯羅特的爭論即將升級,大衛。查爾斯不得不出言打斷道,「不如讓我們聽聽主席先生的計劃,他會如何利用接下來的這兩周時間?」
「今天是十一月……嗯,抱歉,今天是十一月幾號?」
「今天是十一月六日。」大衛。查爾斯用平靜的口吻答道。當然,他的內心是否也如外表看上去那麼平靜,我們不得而知。
「謝謝你,查爾斯先生。十一月六號,距離明年三月份開始的聯賽還有三個月零……零二十五天……哦不,是二十四天。」
「足協要求俱樂部完成球員註冊和繳納參賽保證金的截止時間是二月十五日……」如果里昂。伯納德的生日不是同一天,陳杞不認為這位年青主席的記憶里還會存儲這一訊息,「那就需要再減去十三天。」
「那麼留給『考文聯』的時間還剩下……三個月零十一天。」
「給我兩周的時間,一方面是我想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我希望能幫助俱樂部儘早重返乙級聯賽,」整理了一下思路,陳杞緊接著說道,「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在座的各位董事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我重新來過的機會。」
「難道你認為這樣就能說服我們?」
「鑒於我之前的表現,你們對我沒有疑慮反而有點奇怪,」陳杞慢慢搖了搖頭,「這次在醫院裡我想了很多,也對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了很多反思,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重來一次。」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沒有什麼後悔葯。」
「我也不認為光憑這些話就能夠說服大家,所以我今天到這裡來是想和在座的每一位董事做一筆交易!」
「交易!」
「什麼交易?」
「我將會拿出與各位手中持有的俱樂部股份對等數量的俱樂部股份作為抵押,如果兩周后我能完成重建球隊的工作,那麼,」會議室內一下子靜止下來,「交易成立。」
「兩周后的今天,我,里昂。伯納德將會帶來一份契約,如果下個賽季『考文聯』重返乙級聯賽失敗,諸位董事將會得到抵押的俱樂部股份作為補償,」陳杞突然停頓下來,環視全場,「而我需要的,是下一個賽季對『考文聯』的絕對控制權!」
「什麼!」
「莫里斯先生,請稍安勿躁,」大衛。查爾斯又接著問道,「除此以外,主席先生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我只需要下一個賽季對球隊的絕對控制權。」
「你所說的俱樂部絕對控制權是指什麼?」
「選擇教練;引進或者解僱球員;球員的周薪……等等,簡而言之一句話,由我決定『考文聯』下賽季的建隊方針。」
「你確定你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蘇斯。莫里斯覺得自己的嗓子眼有些緊,只要讓這個敗家的伯納德小子在俱樂部里再胡作非為一個賽季,自己手中6%的俱樂部股份就會翻個倍!
天吶!那可是足足12%的股份!他的眼神似乎不經意地往自己左側閃爍了一下,貪婪的眼神中似乎還摻雜著更為複雜的情緒----嫉妒!
「空口無憑。」面對同一件事,圖蘭,斯羅特顯然比自己要冷靜得多,這個傢伙……
心底湧起的一絲不適很快被另一種念頭取代,「哼,那又有什麼,等過了下個賽季,你的5%不過變成10%,而我的6%…啊哈……」
圖蘭。斯羅特並不知道就這點工夫,蘇斯。莫里斯的腦子裡已經轉了不知多少個念頭,不過就算知道,以上帝的名義,有誰會在乎一個殺豬販子暴發戶對自己的看法?!
「里昂。伯納德主席,我們需要確認您方才所說的,是否有玩笑的成份在內?」大衛。查爾斯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很矛盾,說不清是喜憂參半,還是哪個一半更佔上風一點。
誰都知道,比賽結果是靠球員用腳踢出來的,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一位教練對於一支球隊的重要性。
上個賽季連換六任教練,第七任教練也在賽季最後一場比賽結束后被掃地出門,很多教練已經聯合向媒體發聲:向里昂。伯納德的『考文聯』說「不!」
僅僅就此一項,『考文聯』俱樂部就將面臨沒有教練願意來執教的巨大危機。
當然,如果從另一個積極的角度看,年青激進的主席下台也好,長痛不如短痛。對於俱樂部長期的發展來說,這未必不是好事一樁。俱樂部也的確需要一位成熟穩重的「掌舵人」。
他現在只希望下個賽季球隊不至於會跌至底谷才好。
「誰是最理想的繼任者?」大衛。查爾斯的目光落向在座的某位始終一言不發的人身上。
「尊敬的查爾斯,各位尊敬的董事會成員,我,里昂。伯納德以上帝的名字在此起誓,之前所言非虛。願立字為據。」
很快的,由大衛。查爾斯起草的契約書完成了。
里昂。伯納德率先在一式七份契約書上簽字並按下指印。
「伯納德,您的字好像退步了不少。」
「NND,」陳杞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老子本來就只擅長寫漢字!」
蘇斯。莫里斯、圖蘭。斯羅特、斯文森。約翰、大衛。查爾斯……分別在七份契約書上簽字按下指印。
「戴維森先生,」陳杞笑著向今天董事會中始終保持著沉默的中年男子伸出手去,「萬一球隊要是下賽季沖乙失敗,屆時身為最大股東的您就是『考文聯』足球俱樂部的下一任主席了。」
「一切為了『考文聯』。」兩隻手握在了一處,這是一隻寬大而有力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