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節 要不要動手?
也難怪上官容容會有這樣的表情,別說她本就是一個自視甚高的女子,本身又是極美,便是普通人對於自己的相貌向來也是充滿了自信的,此刻居然有人當著她的面說她不如別人,自然讓她有些接受不了。不過,轉眼一想阮師妹的模樣,她到底的話語便也是吞咽了下去。若是旁人她是絕然不會服氣的,不過阮師妹嘛,與她私交極好,彼此之間情如姐妹,她自己的暴脾氣自然是心中清楚與阮師妹相比,可實在是太過不堪了。而恰恰這該死的傢伙所提的便是這一點,倒真是讓她有些無從辯駁,只能有些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
旋即上官容容不由想起了這個名叫李平的傢伙在天樞峰上的行徑起來,如阮師妹這樣一個溫婉可人的妙人兒主動坦承喜歡他的事情,這傢伙居然還如同木樁一樣的拒絕了,這還是一件讓她氣憤不已的事情。雖然說他們前番只是簡單的談及他的個人婚配之事,但再是木頭,一個女孩子若非傾心於你,誰又會提及這種羞人的事兒來?可這個傢伙倒是好,冷冰冰的一句已有婚姻,便是讓阮師妹難過至極,甚至連接下來的話語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不過如此一來,她倒真是覺得這個傢伙不像是那種好色之徒了!如若果真如別的男子一般貪圖美色,像阮師妹這種傻傻的女子送上門來,他又如何會直言相告的?怕是多半會一邊美人在懷,一邊敷衍隱瞞等到實在瞞不下去了再做打算吧!
這便是矛盾之處了,若是當時沈同應承下來沒有婚姻之事,怕是這個上官容容多半覺得這個傢伙乃是好色之徒,覺得他的話語不太可信,怕是又要從中做出阻撓的舉動。可他直言有婚姻之後,又覺得此人冷酷無情,直言傷人,實在是一個不懂得溫柔的莽夫。這種事情還真是難辦至極,也幸虧沈同不知道身旁這位師姐的心中所想,否則怕是要氣的退將出去,後悔自己多管閑事了。
而在這個時候,遠處的樹林之中,披頭散髮的錢銳看著那邊廂的動靜,自然是吃驚不已,神情也是陰曆至極。原本在他的想象之中,自然是覺得上官容容已經是必死無疑,他不願出手,自然也是不想擔上滅殺同門這樣的惡名。尤其是他知道上官容容自幼被師傅所收養,既是弟子又如同女兒一般,若是走漏了一點風聲回去,怕是麻煩極大,
若是讓她如此這般死在禁制之中,以秘境之中的風險之大,他師傅到時候過問起來,他自然是可以一推之了,裝作完全不知道。
然而,誰曾想到這裡居然還有旁人存在,在最為要命的關頭居然是救下了上官容容的性命,實在是讓他大為驚訝,心中更是湧起了一股殺意。也不知道此人來了多久,到底有沒有聽到他先前與上官容容之間的對話,更讓他心中不安的是,若是讓上官容容回去,將這裡的情況稟報了師父,到時候麻煩事可就多了,到時候師父要是怪罪下來,自己該如何應對?想到這裡,錢銳不由得殺心頓時,既然此人找死,那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此二人給滅殺在此,豈不就免去了所有的麻煩和後顧之憂了?
飛劍頓時呼嘯而出,在他的身體四周盤旋起來,似乎下一刻等到他拿定主意之後,便要呼嘯而去,瞬間解決了那兩個已經受困于禁制之中的傢伙。不過,待他看清楚了那裡的情況之後,先前的想法不由一停,手裡的動作也是不由遲疑了下來。
「李平!居然是他!」錢銳的神情一窒,動作也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顯然他此刻也是看清楚了那個壞他好事之人到底是誰了。若是其他山峰的小比獲勝者,即便是十二層修為之人,他也是毫無忌憚,怕是下一刻就要痛下殺手。然而這個傢伙是李平的話,事情就有些麻煩了,他的預想更是不由自主的停頓和中斷了下來。究其原因,便是他對於李平這個傢伙的實力有著一定的認識和忌憚,生怕自己弄巧成拙,到時候收不了場。
錢銳此人在上官容容沒有閉關出來之前,自然毫無疑問乃是天璇峰上實力最高,名望最高的大弟子,天璇峰上任何弟子碰到了都得躬身行禮,恭敬的稱上一聲「大師兄」,實在是讓他的內心之中充滿了自豪和快意。而他做為天璇峰的最強者,自然對於各峰弟子的實力頗為清楚。尤其是他本就有著在大比之中獲得一個名額的想法,私下裡自然是對於那些潛在的競爭者多有研究。而在宗門之中,能讓他有些忌憚的同輩弟子,不超過一隻手,偏偏天璣峰的袁青城,便在其中。
修士之中,劍修與體修乃是最為特殊的兩類修士,其依靠著靈力屬性的強悍,依靠著肉身實力的驚人,往往實力遠超同階的弟子,那袁青城一
身實力驚人,在天璣峰上更是說一不二,那強悍的實力自然足以震懾眾人,尤其是他在峰內小比之中輕而易舉的便是擊敗了數個十二層弟子,硬生生的將小比的名額扔給了自己的跟班小弟,如此做法,實在是將他的實力展示的淋漓盡致。可這樣一個傢伙,居然在面對面的大比之中輸給了那個李平,實在是讓人有些猝不及防。而錢銳是仔細觀看了那場大比的,雖然說他也與旁人一般認為那個李平最後獲勝實在是有著極大的僥倖存在,但能在正面相持之中硬抗那袁青城如此之久,別的不說單是那防禦法術之強,便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了。關鍵問題是,袁青城數個時辰的猛攻沒有能破了李平的防禦,他的飛劍能不能快速的解決戰鬥?
錢銳的眉頭一時間皺的更緊了,在這件事上,他顯然沒有絕對的把握,畢竟親眼看過對戰的過程,對於袁青城的攻擊力之強,他有著切身的體會,他手裡的飛劍固然厲害,但與袁青城的手段相比約莫也是伯仲之間,如此情況下,想要襲殺前面二人,似乎難度不小,似乎這二人無論哪一個單打獨鬥他都難佔上風,更不要說兩人如今在一起了。
怎麼辦?錢銳的神情不由陰鷙了下來,一時間像是有些難以決斷。想要出手,卻是頗為忌憚,可之般拖延下去,似乎情況也不太妙啊!如今的情況下,他只能寄希望於那禁制的威力遠比想象之中還要強一些,若是能讓那李平也如上官容容那般困住之後難以逃身的話,對他來說形勢要就要有利的多了。而這一次,他是斷然不會再有任何的遲疑,到時候絕對是手段盡出,用盡全力解決了面前的這兩人,至於如此一來會牽連到那個跟他沒有任何瓜葛的李平,那就只能怪他自身的運氣不好,不該趟到這趟渾水裡來了。
「既然阮師妹在你嘴裡如此這般常人難及,你又為何說什麼已有婚約在身這樣的話語?既然你前番已經拒絕了阮師妹的好意,為什麼如今居然為了我而陷入險境之中?」對於身旁的這個傢伙,上官容容似乎始終難有好臉色,此時不由冷哼了一聲之後問道。
沈同聞言不由氣笑道:「上官師姐,如今都什麼時候了,你不關心著你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反倒是在追問著這些事情,未免有些太過不合時宜了吧!再說了,這些問題到底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