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先生的心血
「嗯!邊走邊說!」
兩人出門沿著園子的某條小徑緩緩地走。
「我查到的可能有關聯的也就是半月前海市林家小公主和傅家太子爺結婚的消息,可這怪就怪在明明是結婚,後面硬生生地變成了訂婚,鬧了這一出。
不過據說這二人雖沒有訂婚,可是兩家父母都認可了的,就直接辦婚宴了!」魏春樹頓了頓接著繼續說道:「這姑娘也姓林,估摸著就是她了!自己落海無人尋問,又看到未婚夫訂婚,估計受了刺激才這樣子的!」
想起那天自己出海去打理近海養殖的水產,忽然就變了天,他所在的小船幾次差點被掀翻,風勢猛烈船不由地沿小東灣從南漂向了北,後來就看到了海面上飄著的她。
一襲白裙,臉色慘白沒有一丁點血色,許是泡的久了皮膚都起了褶皺,整個人沒有半點生機,靳涼城把她撈起來抱在懷中感覺生命在自己手中一點點的流逝,心中有些許一慌,就給帶回來了。
靳涼城半天沒作聲,原來她竟是婚禮當天落了海,可是這麼久了也沒人來尋她,甚至一點點消息也沒有,她的家人可當真是……
「那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讓她長久留住在這兒吧!」魏春樹扭頭看向靳涼城,靳涼城此刻薄唇微抿,背在身後的手不停地摩挲著。
過了半晌,在魏春樹以為他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靳涼城突然說道:「醒來后讓她自己決定吧!要是想住就住著!」
「也對!她還是留在這兒好一些,畢竟她可是……」魏春樹話未說完,靳涼城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魏春樹領會到了,故沒有繼續說。
不過魏春樹還是略有些驚訝,這個答案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拋開她的身份不說,這麼多年了涼城可沒對哪個女孩這麼上心過,也沒對哪個女孩這麼有耐心的說過話,就連家裡的一眾弟弟妹妹,他都每次都表現出一副不耐煩。
他終於是要走出來了?
這是個好兆頭!
幾個年輕人折騰了這一會兒,劉阿姨和馬師傅打掃整理了一下午,劉阿姨一邊打掃著,也不見平時善言談的馬師傅講話,她以為馬師傅蹲那兒偷懶呢,就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老馬!」
馬師傅此刻正拿著林忍冬砸壞的竹椅在研究,看看能不能修復,這個小房間里的一板一木,可都是涼先生親自製作的,這裡面可包含了涼先生的心血啊!馬師傅戴著老花鏡背對著劉阿姨,看地仔細,看地入迷,壓根沒聽見劉阿姨的聲音。
劉阿姨一看,這還了得,自己在這地上一塊一塊地撿玻璃渣子,他倒好作為管家,卻不以身作則,反而在偷懶,心裡竄出一股氣,劉阿姨的聲音又加大了幾個分貝:「老馬!」
這一聲倒是把馬師傅拉回神了,馬師傅剛剛有點思緒,怎麼挽回這個小椅子,卻被劉阿姨一聲吼,馬師傅扶額蹙眉。
「吵吵吵!一天就知道吵!一天就數你吵,瞎吵吵什麼!」轉過身一手指著劉阿姨,臉都簇成了一堆。
看到他老花鏡耷在鼻尖上,瞪著眼珠子,氣鼓鼓像個孩子一樣的表現,劉阿姨又好氣又好笑,走向前去,瞅在了馬師傅的手中的三根碎木板上。
「你幹什麼呢?神叨叨的!」
「我看能不能修補一下,這間屋子毀了,先生心裡該多難受啊!你也知道,先生當初剛來的時候,可是花了小半年的時間親手製作的家當啊!」馬師傅揚了揚手中的木板子。
劉阿姨點頭,眸光一亮:「你覺得先生對這位小姑娘如何?」
馬師傅嘆氣,搖了搖頭:「要走出來很難啊!傷口在心上,不通風也沒法癒合啊!」
……
林忍冬在被靳涼城抱回房間后,沒多久她就醒過來了,看著窗外,盼著天黑。
坐著坐著,就感覺鼻塞頭暈的,她想了很多,總覺得有什麼隱情總覺得哪裡不對,怎麼忽然就是宋荷了呢?怎麼哥哥沒有來找過她呢?
不過決定暫時留在這兒,幫忙乾乾活,來表達一下她的謝意和歉意,她有想過用錢來償還,但是這位先生擁有這麼大的一個莊園,想必也是不缺這點錢,用錢來衡量未免顯得自己很俗氣,感覺也有點對那位先生不敬。
待劉阿姨再進來的時候,林忍冬已經緩緩睡去,劉阿姨輕輕地拉上窗帘,為林忍冬褥了褥被子,便輕輕退出去,對著門外的人道:「魏先生,小冬姑娘已經睡下了,她的身體應該沒什麼問題?」
「記得每頓讓她把葯喝著,這些葯都是補血補氣的,有利於身子恢復,她現在身子還是很弱的!」
「哎哎!好,我會記著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