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游輪上的婚禮
不但是我們幾個,就連附近的歐美人食客都看過來。
這兩個女人吵架,還是亞洲人,自然吸引的目光足夠多。麥玟鼎拉了一下高恬韻,她『哼』了一聲坐下來,別開臉一副氣沖沖的樣子。
蓮兒見她沒有再鬧,也坐下來,然後拿起紙巾來擦手上的油。
我看向高雷雷,見他也沒有什麼想要表達的,就說既然鬧得不愉快,我們回國再干。然後拉著蓮兒離開。
在過道看到有公共洗手間,我們就進去洗手。蓮兒說等會我們逛逛,既然上來了,就逛吧!看個稀奇也好。
餐廳這層,算是公共層,旁邊就是賭場,再過去有很多商店,這整得跟個小城市一樣。
看到有樓梯,我們再往上走,十樓是舞廳和遊戲機室。舞廳又分出演藝廳和電影院,遊戲機室裡面很大,各種博彩的遊戲機都有。
十一樓到十六樓就是高級客房,有一個小陽台那種。十七、十八樓又是各種娛樂項目,健身房、桑拿室、拳擊台、雪茄俱樂部、婚禮教堂、免稅商店街、spa吧這些都有,看得我們眼睛都花了。
十九樓是攀岩牆、溜冰場和高爾夫球場,二十樓就是頂樓了,竟然是游泳池,包括水上樂園、旋轉泳池、水上排球、水上籃球這些,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我問蓮兒想玩什麼?她說你還欠我一場豪華婚禮呢!呃......!確實是。我和蓮兒就這樣走到了一起,都沒有舉辦婚禮,連結婚證都沒有。難怪她剛才經過婚禮教堂,拉都拉不走呢。
那好吧!就讓我們來一場豪華的婚禮吧!
下到十七樓,我們把護照拿出來登記,詢問舉辦婚禮要多少錢。
登記處的白髮老太太很熱情,她說有三個方案,高、中、低,問我們要哪個方案。我說高檔的吧!蓮兒就翻譯給她聽,老太太高興地點頭,說十五萬美元,全包!
我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結個婚就要十五萬美元?看著蓮兒期待的目光,不好拂她意,咬咬牙就掏出十五萬交給老太太。
老太太喜滋滋地收了錢,滿臉紅光,給我們開好**,一揮手,就來了一男一女。蓮兒說要跟他們去拍結婚照,辦結婚證。
雙人照拿到,就辦結婚證蓋章,是全英文的,看不懂。然後服務生送我們進去換衣服,我被那個服務生不停擺弄著,試穿了各種套裝。
等我走出來,蓮兒已經穿著潔白的婚紗,那妝化得美若天仙,把我都看呆了。這幾個月曬得挺黑的,現在補上底粉,漂亮多了。蓮兒伸手過來挽著我,跟攝像師乘電梯去甲板照相。
前甲板上有很多人在喂海鷗。結婚是神聖的,所以這邊婚禮團隊就開始請人離開,讓出場地給我們照相。船頭的客人很有禮貌,聽說有新人要照相,都紛紛讓開。
甲板風有點大,服務生就拿起對講機講了幾句什麼,然後船就緩緩停了下來。
我們在甲板各種擺拍,又轉到頂樓的游泳池去擺拍,攝影師後面跟著很多人圍觀。
等我們回到登記室,就聽到廣播用各種語言邀請人參加婚禮。說到中文的時候,我才聽懂。原來是說今晚八點,有一對新人要結婚,船長邀請大家到時候參加派對,不過得穿上禮服。
另外婚禮現場還準備了各種飲食和雞尾酒,到時候新人會恭候大家的光臨!
蓮兒有點小激動,船上幾千人,如果都來參加婚禮,那是多麼盛大的場面啊!
老太太給我們莊重地頒髮結婚證,配合著攝影師跟我們各種照相。她說這些照片,會通過網路傳到十幾份大報紙上,英國的,美國的,當然還有我們華夏的。
呃......,結個婚而已,玩太大了吧?全世界的大報紙都會登我們的照片?
告別了白髮老太太,就換回便裝。和蓮兒拉著手,坐電梯回到8樓房間,這才鬆了一口氣,被人注視的感覺很不舒服。
關好門,我們準備休息一下,好以飽滿的精神迎接晚上的婚禮。
下午起來,我們出門準備去餐廳吃飯。門口站著一個客房服務生,他躬身向我們問安,然後問我們要去哪裡。我們抬頭見走廊擺了很多廣告,竟然是我和蓮兒的婚紗照。
蓮兒驚喜地看著廣告,裡面的我們真是郎才女貌哦!呵呵!
我們說要去餐廳吃飯,服務生就給我們引路。上到餐廳,很多人看著我們,而我們旁邊站著客房服務生,在等我們點餐吃飯。
餐廳也擺了很多廣告,電視上還播放著我們的相冊。就餐的客人看到我們,對我們指指點點,投來羨慕的目光。
蓮兒拉著我的手,依偎在我肩膀,我推了她一下,說要吃飯呢!靠著我怎麼吃啊!然後她裝作生氣撇嘴扭頭不理我。
晚飯之後,客房服務生帶我們去化妝間換衣服,準備出席晚上的婚禮。
電梯上,也看到我們大幅的婚紗照,同坐電梯的客人都好奇地看著我們,然後道恭喜。蓮兒熱情地給他們一個笑臉,然後一直說謝謝。
這十五萬美元花得真是值,起碼大大滿足了蓮兒的虛榮心,當然還有我的。據說大部分人在遊船舉辦的都是小型婚禮派對,中型的都很少。像我這種大型的,一年都碰不到一次呢。
被這些人恭維得我都有點飄飄然了。有錢真特碼的好,起碼可以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到了登記室,客房服務生把我們交給白髮老太太就要離開。我給他塞了一把美元,服務生高興地道謝離開了。
白髮老太太並沒有給我們的婚禮打折扣,而是按照十五萬美元的規模來辦。
雖然不知道我們是幹嘛的,起碼看在錢的份上,得把功夫做足。
一男一女服務員過來,領著我們去化妝間換衣服。聽說另外還有二十人的團隊,在婚禮教堂忙我們的結婚宴會。
穿好禮服接著化妝,然後我去找蓮兒,推門進去,差點暈倒。這次化妝師更是賣力,把蓮兒頭髮做了一次,再施淡裝,整個人就像出水芙蓉一樣美麗。
那婚紗一看就是高檔貨,潔白無瑕,不知道是不是廣州產的呢?我掏出幾千美元,兩個服務生還有化妝師以及她的助理,都每人派一把。
看著他們不住鞠躬說謝謝,碼的感覺自己特像一個王子。
我讓蓮兒通知攝影師和他們的助理,以及那二十人的團隊過來,我要給他們派小費。
服務生跑出去,一會兒就帶來一大幫人,我掏出五萬美金,每人給十幾張,把他們樂壞了。估計像我這樣的就叫人傻錢多吧!他們不住地說謝謝,並說願意為我們效勞。我哪用他們為我效勞嘛!嘿嘿!就是派錢的時候特爽。
快到晚上八點,服務生在前面引路,我們走過厚厚的紅地毯。出了走廊門之後,就是鮮花編織的拱門。蓮兒抱著我的手臂,幸福地依偎在我肩膀上,一副醉眼迷離。現在她真是幸福得冒泡呢。
過了拱門就是婚禮現場,只見兩邊站著十幾個工作人員在鼓掌。
還有兩台攝像機一遠一近給我們拍著錄像。為首的是白鬍子船長,穿著一身白色繡花的禮服,和白色的大檐帽,慢慢向蓮兒走過來。
船長跟我們握手,表示祝福。大廳的音樂頓時響起,全部客人看了過來。這是一個西洋樂隊,演奏的是西方婚禮進行曲《羅恩格林》,樂隊後面還站著二十個服務員,和音樂同步哼唱著。
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船長拉著蓮兒的手走上台,我跟在後面。據說這是婚禮的最高禮儀,船長充當新娘子父親的角色,親手把蓮兒交給我。
旁邊的服務生在不停提示我需要注意什麼,可我一句也沒聽懂,他就上來拉我。用簡單的中文提醒我,看他急得滿頭大汗,不精通中文真是坑苦了他。
全場上千人注視著我們,旁邊穿黑西裝的牧師拿著話筒在侃侃而談,場下不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我才發現忘了買戒指,可是人家早就準備好了。
只見服務生用托盤端著兩個戒指上來,其中一個是黃豆大小的鑽戒,蓮兒用熾熱的目光盯著那個閃閃發光的戒指。
雖然知道戒指是假的,也就是個樣子貨,但我還是選擇給她戴上。
最多回頭買個五十克拉的鑽戒給她,讓她開心一下就是。
蓮兒戴著白色手套,戒指剛好戴到上面,不松不緊剛剛好。然後她又拿起另外一個給我戴上。
服務生提醒我給蓮兒揭面紗,我把面紗翻上去,台下就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還有年輕人的呼哨聲。
我們這邊沒有親友團,所以那二十人團隊和船長還有部門經理他們都充當親友。大家一起把氣氛烘托得很熱烈。
到了切蛋糕環節,服務生推來一個大蛋糕,七八層高。蓮兒拿起西瓜刀,我也握著她的雙手,一起把上面的蛋糕切了一下。
有個部門經理拿來一條半米長的麵包,舉在蓮兒的頭上,另外一個服務生就用手摺斷,然後引起大家的哄搶。
呃......,這是什麼儀式呀?都沒有見過。麵包有啥好搶的啊?
據說做麵包的小麥,代表著生命力。就像我們國內,習慣在婚床上放紅棗,有早生貴子的意思。
而麵包代表著幸運,所以引起他們的哄搶。
音樂聲一變,由婚禮進行曲變成了抒情的小夜曲。服務生端上香檳,船長帶著我們給各位賓客敬酒。
其實我們年輕人,在船上哪認識什麼人啊!除了那四個仇人。
不過聽蓮兒說,這裡有什麼各國的酋長,親王,內閣大臣,還有副總統什麼。沒想到一下遇到這麼多的官員。
能穿著禮服進來參加婚禮的,都通過了篩選,所以這裡很多都是各國的大官貴族和有錢人。可我不認識人家呀!出於禮貌,我端著香檳,齜著牙跟每個人碰杯,然後喝一小口。
一圈下來,也是見識了不少的大官。等我們回到主席台,樂隊又變了音樂,好像是華爾茲。
參加婚禮的客人,成雙成對地走向場地中間,開始跳起交誼舞來。
說真的,我不會跳這樣的舞。蓮兒跟服務員回去換衣服出來,這次換的是一套粉紅色晚禮服。
她剛出來就被船長邀請跳舞了,蓮兒會跳這個嗎?我有點奇怪。她一上場,就有探照燈照過來,然後整個會場的燈都暗下來。
頭頂亮起鐳射彩燈,那燈跟著音樂轉起來,舞池裡面男男女女都在搖擺著。
沒想到場中間的蓮兒,真的會跳舞,而且跳得很好,舞姿優美。
我盯著場中的蓮兒看,這時有一個穿著晚禮服的女人走過來。等她來到我跟前,才發現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對著我施了一個西方的貴族禮,而我不會回禮,緊張地看她。最後她伸出手來,這是邀請我跳舞嗎?可我不會啊?
她走上來拉著我的手,來到舞池邊緣,跟著大家一起跳。我怕踩到她的腳,就站住不動,光上身在輕輕搖擺。
「陳先生,不記得我啦?」
「小姐,我覺得你很面熟,但忘了在哪裡見過你。」
「你再好好想想,肯定記得我的。」
我使勁地想,在冰島沒有遇到亞洲人,在俄國沒有遇到亞洲人,在部隊沒有遇到女的,在......。等等,記得出國前,開了個會。有個美女給我們分發資料。
再一看她長相,猛然醒起,對!就是她!好像是國安局的還是國際刑警什麼的。
「你是國際刑警?」我低聲問。
「陳先生好記性啊!」她一邊隨著音樂起舞一邊回答。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說呢?」
「出來辦案?」
「算是吧!」
沒想到真的是她。在京城開會的時候,她負責分發資料,當時我還看了她一眼。聽旁邊人說是國際刑警什麼的。
「陳先生好高調啊!你一上船,我們就留意到你了。」
「你們?也就是說你不是一個人咯?」
「算是吧!」
呃......,這個女人,難道口頭禪就是『算是吧』?
我輕握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腰,再也不想出聲。就這樣悶著頭左右張望。
「陳先生怎麼不出聲?」
「嗯!」
「你不好奇嗎?」
「嗯!」
「你嗯什麼嗯啊?」
「嗯!」
吊我胃口?你愛說不說,我又不求你。你說我就聽,你不說我才懶得聽呢!我別開臉,故意左右看。外面沒有跳舞或者沒有舞伴的人,都在吃著甜品。有幾個亞洲人看向這邊,估計和這個美女是一夥的。
「其實,我們是碰到棘手的問題了,想請陳先生助一臂之力。」
「嗯!」我才沒興趣助你一臂之力呢!
「我叫曹芫芫,是公安部國際刑警司的。上次給你分發資料,就留意到了你。」
「其實我們辦的案,就是上次你手頭資料上那個。」
「我們看到你和高雷雷見面了,還鬧了不愉快。」
「呵呵!」我給了她一點反應。
「陳先生你別這樣行嗎?」
「曹小姐,我是出來旅遊的,沒有義務幫你們辦案。」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那你想我怎麼說?跑來我面前故弄玄虛,要麼你直說,要麼你哪來的回哪去。」
「陳先生,我們都是辦案的,何必拒人千里呢?」
「首先,我是出來旅遊的,第二,我沒有拿任何人的工資,這個案件,軍方還沒有跟我談價錢呢,我可沒有答應接啊!第三,你們的人會玄術嗎?高雷雷和麥玟鼎可是玄術高手啊!」
「你說的價錢?是什麼價錢?」
「我給軍方辦事,都是談好價錢再去辦的。這次軍方都沒有跟我談價錢,我不能白做事吧?」
曹芫芫吃驚地看著我,都忘了跳舞。
我放開她的手,聳聳肩,事實就是嘛!給軍方辦了幾次事情,我都是拿錢的。她不知道,不代表我可以免費幹活。
而且那個高雷雷可是高手,這次我有蓮兒了,對上他也不怕了。
「陳先生,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對得起你那身軍裝嗎?」
「我是什麼樣的人不用你管,別拿軍裝來壓我,我脫了就是。如果你們一開始就聯繫我,我還沒有那麼反感。」
「那是我們的失誤,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看有沒有誠意咯!有誠意就接受,沒誠意一拍兩散。」
「我是有誠意的。我們本來跟蹤的是高恬韻,結果和她接頭的竟然是麥玟鼎和高雷雷。這是兩個強大的修行者,以我們警方的能力,沒辦法拿下。但是我們又不想失去這個機會,還好看到你上船了。」
「說吧!拿下他們兩個,多少錢?軍方沒給我錢,你們警方也可以給的。」
「我回去請示一下,再答覆你。」曹芫芫說完就拿來她的手,走向那幾個亞洲男。
其實我並不想為難她的,我一上船,她來跟我接頭,我一高興免費也就給她辦了。
結果在舞會上,還吊我胃口,想想都他娘的一肚子氣。
正當我往回走的時候,突然『啪』一聲,停電了。那支樂隊的音樂嘎然而止,整個舞會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