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恐懼使人喪失理智

「是么！你可知道，你找的那批盜匪，害我們損失了多少……」

古盛刀鋒一轉，鋒利的刀刃已經在秦三臉上留下一道血痕，刀鋒在秦三臉上遊走，這個李府侍衛首領的表現變得有些奇怪了。

「哈咳…哈咳………」

秦三突然一陣大笑，恐懼反而讓他失去了顧忌。知道古盛已經查到了一切，大概知道自己下場好不到哪裡去了，他好似破罐子破摔般挑釁起了古盛。

「是，那幫人是老子叫的。你們這幫泥腿子，死光了才好，叫你們出銀兩給大爺打兵器是看得起你們，居然還敢討價還價，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他的嘴巴里不幹凈的東西太多了，古盛都忍不住給他來了一下狠的。

「呃~呃唔~~唔~~~」

秦三僵著身子好久沒有說話，感覺神經最敏銳的地方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腳，就算今後還能用也已經留下了心理陰影了。

「本來，我是準備一刀刀剮了你，讓你親眼看著自己一步步變成一副骨頭架子。而且，我還準備從你剛剛那個地方開始動手，替老天爺沒收掉一副沒用的作案工具先。」

古盛的碧寒刀下探比劃了一下，嚇得秦三死命撐著腿不敢下去。

「不過……」

古盛接著開口道：「我現在想想，這麼死，便宜你了，而且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不太，值當！」

「你想要什麼！」

秦三沉聲開口道：「說出來，我們可以商量一下。」他的話語中依舊帶了一絲施捨，顯然還將自己放在與古盛平等甚至更高的位置上，一點沒有搞清楚，或者說他不願意承認自己處於下風了。

「你的秘籍《飛星劍》……」

古盛提了很多要求，不但要飛星劍秘籍，還要李府諸多情報資料，李大小姐的變化和她近期的一些計劃，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些東西，秦三自己的罪證，還有他手頭的所有黑料。

這些東西，要是都落到了古盛手裡，毫不誇張的說，就算秦三保住了性命，他也不敢在古盛眼前炸毛了，古盛隨便曝出些東西他都吃不了兜著走。

秦三的臉越來越黑，古盛這可以說是獅子大開口了，不但要他師承秘籍，還要他把自己所有的把柄都送到他的手中，這簡直就是……過分到頭了吧！

「不可能！」

秦三聽完后，嘴裡憋出了這三個字眼。他太清楚這些都交代出去的後果了，到時候的自己絕對是生不如死。因為，這樣子捏著別人把柄威脅迫害，最後將對方逼上絕路的事情他乾的太多了。

「你的要求太過分了，我不可能能全部同意。」

他也沒有把話說死，期待著和古盛談條件，這樣子不但能夠止損，還能在某種程度上重新把握主動。

「這樣嘛！沒得談嘍！」

古盛嘴角露出一分嗤笑，秦三的打算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不就是想要和自己談條件把握主動。可惜，他可沒有心思陪他玩下去。

古盛冰冷的目光看的秦三發悚，還沒等他再次開口，一件一副已經將他的腦袋蒙住了。

「哐當！」

秦三感覺有些奇怪，這個混蛋在自己身後放一個銅盆又是什麼路子啊！

「嘶~」

突然，秦三感覺自己被綁在後面的手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雙手一片溫熱潮濕，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自己的手一定破了，手上濺著的，是，『血』。

「呵呵~」

古盛的笑聲在耳畔響起，接著便是讓他心驚膽寒的話語。「不論是人是獸，一旦搏脈（血管動脈古稱）破損，短時間內就會流失大量精血，失血過多，氣血兩虛，接著便是頭暈目眩……直到死亡。

這個過程一般能夠持續蠻久的，我今晚時間足夠，你可以慢慢考慮。放心，我用這種軟刀子割肉的方法殺過很多野獸，能夠把握住方寸。以你的體質，一刻鐘（十五分鐘）還是能夠堅持下來的。」

「啊~」

古盛說著打了個哈氣，而後慢慢悠悠的說道：「為了對付你，我今天還沒有休息過。這樣吧！我眯一會，半刻鐘后你叫醒我。」

「混蛋！你放開我，給我起來啊！混蛋！」

秦三罵罵咧咧著，可是一開始就被古盛打傷了喉嚨，聲音沙啞，根本傳不出室外。

秦三的臉被古盛蒙上，眼前一片空白，呼吸起來就很是吃力。偏偏他殺了太多人，太熟悉血腥味了。而且，作為曾經的殺手，他很清楚，古盛說的不假，割開了搏脈（動脈）后真的是會死人的。

眼前的黑暗，對於自己傷口的彷徨，古盛一直沒有任何回應，這讓他開始恐懼了。這時候，古盛的呼嚕聲又響了起來，再次加劇了他的恐懼。

「混蛋！起來啊！起來放了我……」

生與死，很多人都會選擇前者，坦然面對死亡的總歸是少數，更不要說秦三這種滿手血腥的傢伙，更加害怕生命的終結。

「咚！咚！咚~」

恐懼開始吞噬秦三的心靈，他拼了命的掙紮起來，雙足跺地想要掙脫開來。

可惜，古盛綁的實在結實，就算是躺椅也被他固定的死死的，秦三的瘋狂，除了讓背後的『水滴聲』更加快了幾分外，並沒有得到其他回應。

秦三感覺自己雙臂自肘部已經失去了直覺，一陣陣虛弱感襲向身軀，這種感覺他很熟悉。

自己當年有一次和師兄去跑貨，半路上被土匪一刀在身上開了個大口子，那一段養傷的日子他至今難忘，就是這種感覺，氣血兩虧，精血不足。

秦三的狀態越發低迷，被衣服罩住的腦袋面色蒼白，嘴唇青紫，冷汗已經打濕了他的頭髮，喊叫不斷但是已經有氣無力。

滴答滴答的聲音敲擊在他的心頭，他感覺這就是死亡的預示音。

「半刻鐘到了，半刻鐘到了，快點起來！」

秦三實際上也在不自覺的數數，察覺到時間已經到了，他彷彿抓了根救命稻草一般劇烈掙扎了起來。可是睡著的古盛毫無動靜，鼾聲依舊。

一次次的掙扎讓他心力憔悴，心中也越發的絕望。

「差不多了！」

秦三看不到的地方，喉嚨不時發出類似鼾聲的低吼的古盛靜靜的觀察著秦三的一系列表現，在發現他即將絕望之時，他停了『鼾聲』，踱步走到秦三身前摘下套在他頭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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