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苦逼的方涥,要給三個女人弄吃的,還要給老者兩人弄吃的,這兩撥人都弄了,總不能虧待那些打手吧?萬一之後的路上有什麼情況,那些白亦手下的打手兄弟,也能出點力幫點忙。算上方涥自己總共十三個人需要吃飯,「掌柜的,你們這裡有什麼吃的?」
「喲,客官,你也不看看時辰,我們這客棧的廚娘都回家了,要不您自己到廚房整點?我叫小二幫你燒火。」
「啊?行吧,我忍了!自己燒就自己燒!」
方涥是感覺最近的運氣好像不在軌道上,什麼事情麻煩,就會遇到什麼事情,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廚房裡還有好多菜,沒肉就加根火腿腸配配,沒辣椒直接用辣椒面,還是之前烤魚剩下的,「我辣死你們這些球!全都是球!」幹活勞動,不代表方涥沒脾氣,一手炒菜一手往裡面猛投辣椒面,那菜的顏色,幾乎看不到菜的本色了。
不一會小二先吃不消跑了出來,從沒被辣椒嗆到過的人,第一次被嗆到都是很難過的,小二沒去找掌柜,這會正用水洗臉呢,掌柜的好像聞到異味,從前面跑到了後院,剛一進後院,那嗆人的味道,把旁邊馬廄里的馬匹一個個全熏亂竄,嘴巴里還一直嘶鳴著,當然不包括方涥的那匹,方涥的馬,在船上早就被熏習慣了,現在這點辣味,根本不是事。
掌柜的看到小二在外面洗臉,便詢問了一下,「廚房怎麼了?」小二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掌柜無奈,遮擋了口鼻衝進了廚房,一衝進廚房裡,看到的另一番世界,明亮!掌柜的呆愣了,甚至忘記了此時廚房裡還充滿了嗆人的油煙。
方涥早有準備,一個厚口罩包裹的嚴嚴實實,外面還有套了一隻一次性的口罩,而去還浸泡過水的,雖然呼吸困難些,但好過被油煙熏著。
「小二,來幫忙端菜!過來啊...喲,怎麼是掌柜的?」方涥以為站門口的是小二,叫喚了一聲之後,居然沒反應,抬頭一看,掌柜像個木頭一樣,傻楞楞的站在門口。
小二在外面也聽到了呼喊,幫著方涥端著菜離開了,當方涥收拾完自己的調料之後,關掉頭頂的應急燈,掌柜的才幡然醒悟,「這位客官,剛才那是何物?為什麼如此明亮?」
「明亮嗎?噢,從其他國買來的,過幾日估計就會有外國的商人到此售賣這些,掌柜如果需要,到時候可別放過那幾個外國的商人。」方涥一臉微笑,說的那叫一個認真。
掌柜之前看待應急燈的眼神,充滿了貪慾,方涥早就感覺到了,又聯想著白亦身後有追擊的人,便把這個坑挖給了那些追擊者。
掌柜的也不傻,看著方涥這裡就一個,那不如等商人來了,好好談談那明亮的玩意怎麼個買賣,談不好么,該來硬的也不用含糊,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麼明亮的玩意絕對價值不菲,搶了之後到別處賣了,保准一生榮華富貴。
方涥給其他兩個房間,也送去了菜,同時也低聲的關照了一下,「這家店,有點黑,晚上睡覺留點神!」
白亦的七個手下,不用方涥說,他們晚上都會有值夜的人,只是老者聽到方涥的說詞,微微一怔,對方涥的能力,又高看了幾分,「小小年紀,江湖經驗不多,但這眼力勁不差!」
老者這樣一說,那個叫莫雨的女人,用銀針把每個菜都插了一遍,確認沒事才吃了起來,只是沒毒是沒毒,但很辣!「師父,這是毒嗎?為什麼我的嘴唇,嗓子,還有身子里都是火辣辣的!」
老者現在也和莫雨差不多,想說話,可一直咳嗽,半響之後才緩過勁來,「這菜是那小子的手藝,味道和船上的魚湯很相似,但沒魚湯的迷藥,老夫一時失察啊!」
「師父,我去他們房間看看!如果只有我們是這樣,絕對要好好問問他們!第一次在魚湯下迷藥,我們吐在了衣服上,如今又放了這不知名的毒藥,到底有什麼企圖!」
「莫雨,先好好說,老夫以為,事情應該不是我們所想的。」
「是師父!」
白亦的手下,之前吃烤魚習慣了辣味,此時和方涥房間里一樣的場景,那吃的不亦樂乎,莫雨先去偷聽了那七個男人的房間,發現裡面只有搶吃搶菜的聲音,心中就有一些不舒服,當來到方涥房間時,不打招呼直接推門而入,看到四個人正大吃大喝著,那喝的東西,居然是黑乎乎的,時不時還有一絲絲氣泡冒出來,再看看四個人的臉色,就方涥臉色正常,三個女人面色都是潮紅色。
看清楚來人之後,秋月先招呼了起來,「莫雨姐,還沒吃吧,來一起吃點!」馬車上,秋月大條神經,和莫雨聊了很多,所以彼此算是最熟。
「你們臉?」
「噢,我家少爺喜歡放辣椒,哈哈,我的臉是不是很紅?」
方涥看出來,莫雨的到來並非別的事,估計是被辣著了,想來質問是不是毒藥,看到三個女人都這樣,莫雨才沒了脾氣,「秋月,你老實的吃吧,莫雨姑娘那裡,我送去過一份的,此時莫雨姑娘著急過來,應該有其他事吧?」
莫雨沉默一會,才想起該如何應答,突然的說道:「噢,我一個女人抱著孩子,那個是我師父,兩個人在一個房間,有些不便,想來看看這裡能不能擠擠,如今白亦姑娘也在,那就算了,」
容蓉很通情達理,立刻站起身,「夫君,要麼你和莫雨姑娘換換,我和秋月睡地板,讓莫雨姑娘抱著孩子睡床上吧。」
方涥看看一屋子的女人,哪有男人發言的權利,「得,我晚上去馬車上對付一夜,老爺子年紀大了,我怕吵著他睡不好。」
「啊?少爺,你走了,夜宵怎麼辦?」
「夜宵?」白亦和莫雨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她們沒聽過夜宵,不知道夜宵是什麼,但聽著秋月那麼著急的詢問,還以為是夜宵是個人或者動物。
「你呀,少吃點,當心變成胖子本少爺不要你了!」方涥邊說邊出門,幾個女人由莫雨保護著,應該沒有大礙,至於老爺子那裡,還是算了,人老眼毒賊精的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套了話,還是遠離點好。
方涥背著包,來到馬廄,剛鑽進馬車,準備返回現世去,就聽到後院里傳來的一陣陣輕微的腳步聲,腳步聲停止后,幾個人輕聲溝通著。
「今兒來的人,不要動,大部分都是練家子,點子很硬,叫兄弟們耐心等幾天,得到消息,過幾日有國外來的客商經過,那個時候兄弟們干一票大的!」
「當家的,就那麼放過今來的幾個?」
「是啊當家的,他們就那幾個人,老頭女人還有書生去掉,就七個男丁,想拿下他們很容易!」
「麻蛋!老子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
「小的們不敢,老大輕點聲。」
「都給我滾!」
對話結束后,又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後院才安靜了下來,方涥看著沒什麼情況,便返回了現世,照舊的流程,洗澡洗刷刷,大睡一覺,到超市補充食材,只是今天,他多做了一件事,把金子賣掉。
從船上下來時,白亦兌現承諾的時候,把那十幾日捕魚的損失,支付給了方涥,此時方涥的包里,就有一塊大大的金塊。
金子雜質很多,金店的收金價格並不高,才賣了七萬多,錢雖然不多,但也算是最近一段時間開銷的彌補吧。
做完這些,他又回到了馬車上,準備在馬上車在繼續歇著,剛剛躺下,馬車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少俠,你就那麼怕小老兒?難道和小老兒一間房休息,會被吃掉?」
方涥算是看出來,這老者禁得起開玩笑,之後的稱呼就變成了,「老頭,你就別鬧了,我來這裡,不也是為了看護咱的馬車嗎?正巧你來了,我這裡有點牛奶,你給莫雨送去吧!」
老頭身手很好,那麼暗的光線,都能準確的接到方涥拋來的東西,「這什麼?」老者看著手裡方方正正的東西,從未見過,方涥說是牛奶,怎麼一滴奶都看不見,也聞不到呢?
「你拿去,秋月和容蓉知道怎麼打開,你就別尋思了,那是給嬰兒吃的!」
「行啊,小子,小老兒果然沒看錯你,我先送去,一會來陪你!」
老頭說完,方涥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一絲兒腳步聲都沒有,這是輕功,絕對的輕功!
「小子!不會隨便拿個東西來,應付我的吧?」老頭是沒離開,突然這麼一說話,把方涥嚇了一跳,剛剛還以為是絕世輕功呢,沒成想,老頭居然沒走!
方涥跳下馬車,準備把牛奶拿回來自己去送,可,圍著馬車轉了一圈,都沒看見老頭的身影,正在納悶的時候,就看到客房的那邊一團黑乎乎東西,正朝著方涥這邊飛來,「卧了個槽,嘛玩意!」
電光火石之間,來不及拿小弩了,從腰帶上取下電棍,朝著黑影就滋啦滋啦電了過去!電棍效果真不是吹的,就在方涥面前,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噗通』一聲墜地了。
按了電棍上的照明,這一看,把方涥看呆了,黑乎乎的東西居然是老頭,「老頭,你怎麼那麼頑皮呢,半夜三更的,你這樣很嚇人的,知道不?」
「哎喲,我的老腰!小子!你剛才那招什麼名字!居然威力如此巨大!老夫我混跡江湖幾十載,第一次遇到那麼奇特招式!全身的經脈都麻麻的,哎喲,快扶我上車躺著...」
老頭抓在方涥伸來的手臂上力量很大,幾乎把他全部體重都壓上來了,不說最後一句話,方涥還真以為老頭受傷了,可一聽到這老頭志不在此,完全是將計就計的要霸佔他的車廂,手臂一松,打算把老頭摔在地上,但這次沒聽到『噗通』的倒地聲,老頭安安穩穩的站在了方涥旁邊,「小子,你太不地道了!還想摔老夫一次!」
「切!裝!繼續裝!你哪傷著了,明擺著是來搶我睡覺的地方,」方涥先一步到了車廂上。
老頭也不示弱,車廂沒佔到,卻霸佔了車廂頂,「小子,老夫不難為你,做我徒弟,接我衣缽,老夫保證你以後賊擋殺賊,匪擋殺匪!」
「呵呵噠!我這一身沒二兩肉的書生,叫我做你徒弟?還是算了吧,免得浪費大家時間。」方涥不是不想學,但這老頭有點坑,雖然見識了老頭的輕功,可不敢保證老頭的輕功要學多久?萬一要是十年或者十幾年,那這十七歲之後的黃金光陰,不都浪費在學功夫上了嗎?方涥可不想那樣的生活,只是這段時間,被白亦那個小妖精稱為了少俠,方涥的武俠心還是被勾引起來了一些,但這老頭嘛,絕對不能那麼輕易的答應了,之後的路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萬一叫他幫忙帶孩子,背這老頭上山下河的,那不是自找的苦逼命嗎?
「小子,我找你,是看著咱倆有緣分,老夫之前就一個女徒弟,這次外出,老夫也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年勢一大,這筋骨就不是那麼協調,哎,歲月不饒人啊!」
「老頭,你也說了,你歲數大了,學你的那些本領呢,我是沒那麼多時間,如果只學一樣,還可以考慮一下。」
「只學一樣?老夫一身的本領,你只學一樣,行,你說說看,你想學哪一樣?」
「嘿嘿,你的輕功!」
「嘿!你小子眼睛夠毒的!老夫這一身功夫都來自輕功為基礎!難道你就不想學點老夫其他的招式?」
「招式?哎,還是算了,我是真沒時間,再說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學學輕功就夠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小子,你從哪裡胡聽八說來的!你這樣的七八個拿著菜刀,老夫也能制服!還菜刀呢!」
「得,我信,那句話只是個比喻,不是當真的,你說個人功夫再高,有啥用途?除了自保,還能救幾個人?」
「救幾個人?那要看什麼場合。」
「就現在吧,嶺安國西邊有戰事,連士兵都怕死想逃,且國內很多平民百姓生活並不富裕,山匪水賊比比皆是,呶,還有黑店!小子這人生第一次出遠門,很幸運全都遇到了!」
「喲,看不出來,你小子運氣不錯,來給老夫說說,山匪你是咋躲過去的,還有水賊!」
「有啥好說的,遇到山匪當然跑路咯,水賊么,只能殺了。」
「啥?你殺過水賊?」
「應該吧,天黑,看不清楚,只聽到慘嚎聲。」
「喲,這麼說,你不是親手殺的,是用弓弩吧?」
「咦,老頭,你怎麼知道的?」
「咳咳,那個,那個什麼,莫雨看到了你馬車裡的箭矢,猜到你們可能有弓弩。」
「噢,原來是這樣,以後要多注意點。」
「注意個屁,有老夫在怕什麼?」
「你?進城池的時候招呼也不打,呲溜一下就鑽進馬車裡躲著,能指望你?」
「咳咳,老夫有難言之隱嘛!」
「得!千萬別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你繼續難言,我們先睡覺如何?」
「行,睡吧,明兒早晨,老夫教你輕功!哈哈。」老頭最後的笑聲里,充滿奸詐。
方涥聽的渾身發毛,這老傢伙,又想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