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誰說我不行?
第172章誰說我不行?
當初搜索什麼小狼狗,顧沅也就是隨便搜搜,但他沒想到,他還可以這樣。
一點不霍縉琛好不好。
當他抱住自己狂吻的時候,動作溫柔堅定,卻又霸氣四溢。大部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他是優雅紳士的,哪怕在吻自己之前,也會說一聲,我想吻你,我可以吻你嗎。
但是現在,這些紳士風度掉在地上摔了個細碎。
冬天的空氣很冷,但是顧沅卻彷彿置身於火山的熔岩之中,在這月高星稀的冰冷和將人燒灼的火熱中,顧沅不能自拔。
過了很久,終於停了下來,她靠在他肩膀上。
周圍很靜,靜得彷彿這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就連風都沒有一絲絲了。
這時候,他的聲音響起。
和這個冬日一樣清冷的音質,卻透出一絲動人的暖意。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就養過一隻小狗,它很懶,在冬天的時候會趴在陽台上睡懶覺,搖尾巴,還會用濕潤的眼睛看著我。」
「那個時候我很忙,不過還是會抽空去揉揉它的腦袋,它會低下頭讓我揉,之後沖我搖尾巴撒嬌。」
「嗯?」顧沅靠在他肩膀上,懶懶地不想說話。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說起他的狗,但是他既然說了,她就想繼續聽。
其實依然不太了解他,他是一個複雜的矛盾體,這個時候就很喜歡聽他說起過去的那些事。
這個時候,霍縉琛卻揉了揉她的腦袋。
「那天見到你的時候,你趴在陽台上給瀾庭講故事,我覺得我的狗回來了。」
「……」
顧沅軟軟地嘟噥:「你才是狗!」
霍縉琛低笑:「我不是小狼狗嗎?會吃醋強吻的小狼狗。」
顧沅瞬間臉紅耳赤,忍不住用手抓了一把他的後背,讓他痛。
不過隔著冬日毛料的西裝,她當然沒有抓到他。
西裝的布料很厚實,涼涼的。
但是顧沅知道,西裝外套之下,他可以是火熱的,能把自己燒成灰的滾燙。
顧沅將臉貼在他胸膛上,臉部的肌膚緊貼在男性西裝布料上,帶來絲絲的糙感,她閉上眼睛,低聲說:「當初我第一次看到你,真覺得你這個人好高冷,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就是天上的神仙,我等凡人還是離你遠一些。」
霍縉琛:「我給人這樣的感覺嗎?」
顧沅:「就是!你第一眼看到我,真是目中無人冷漠排斥!」
霍縉琛蹙眉,想了想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境:「不,我當時很好奇,特意多看了你,不是嗎?」
顧沅:「但是你的眼神像是看一根路邊不起眼的水草。」
霍縉琛:「不是,我——」
顧沅:「你怎麼?」
霍縉琛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才低聲道:「我當時就覺得你眼睛很漂亮啊……」
她是這麼多年他第一個記住的,以至於後來會偶爾想起。
顧沅:「我不信,你一定在逗我。」
霍縉琛輕輕捏住她的手:「你一定要信,因為我不會說謊,更不會騙你。」
顧沅仰臉看他,他唇線繃緊,好看的眉微微壓下來,黑眸中泛著認真。
他確實是說真話的,自己不信他,他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顧沅噗地一聲笑了,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臉。
那麼完美的一張臉啊,曾經覺得高貴冷漠的人,此時被他捏住臉后,竟然沒有絲毫反抗。
顧沅心裡真是又甜又軟,忍不住踮起腳尖來,去吻他。
但是他太高了,她竟然夠不著。
他微微低首,俯下來。
她就吻上了他的臉。
肌膚猶如冰玉,吻上去涼涼的,又暖暖的,一如他這個人給她的感覺。
她低低地說:「我覺得你是一座火山,沉寂的火山,只是外面覆蓋了層層冰雪。」
現在,那些冰雪融化,火山被激活了。
她重新吻上了他。
霍縉琛開始只是被她吻,之後忍不住,奪取了主動權。
他吻著她,低低地說:「我已經三十歲了,從來沒有執意想要過什麼,你是第一個。」
或許應該說,從那天流星之下,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心動開始,她就成了他的執念。
別人說他冰冷無情,說他沒有正常男人的感情,那也只是這麼多年來他習慣了自我情緒的過於控制,以至於並不會輕易動心罷了。
顧沅聽著,卻是突然想起來什麼:「那如果我不是瀾庭的媽媽呢?」
霍縉琛:「和這個有關係嗎?」
顧沅頓時笑了,這個答案她很滿意。
不過想想,她還是繼續問:「我是你執意想要的第一個人是吧?」
霍縉琛黑眸凝著她,等她繼續說。
顧沅笑得柔媚帶著調皮,故意問;「那瀾庭不算嗎?瀾庭不是你執意求來的?」
霍縉琛挑眉,無奈地看著她:「說吧,你想聽什麼?」
顧沅:「誒?」
霍縉琛:「這麼逼我,是想聽我對你說什麼,你可以提出來。」
顧沅:「你……」
這人能不能浪漫一點?
霍縉琛讓自己的額頭輕輕靠在她的上面,眼睛和眼睛對視著,才低聲說:「我和你,和瀾庭無關。瀾庭是我的責任,責任之後衍生出來的父子之情,而你……是我心動的人。這種心動,和瀾庭更沒有關係。我也曾經懷疑過,我為什麼對你心動,曾經徹夜未眠,分析自己的情緒,最後我清楚地知道,如果你不是瀾庭的媽媽,你依然是你,是我會心動的人。」
顧沅知道他應該並不是一個會直白地表達自己內心的人。
大部分男人是這樣,他應該更是。
現在他說的這些話,低低徐徐,在這冬日的寒涼中猶如春風拂面,讓她愉悅,滿足,幸福得腳趾頭都彷彿要蜷縮起來。
她將臉埋在他懷裡,汲取著來自他身體的溫暖。
在被他緊緊相擁的時候,她低聲說:「我已經想過了……你的那些事,我不會在意的,永遠不會在意。我沉睡了二十五年,醒來后,跌跌撞撞,曾經迷茫過,忐忑過,在擁有幾個兒子后依然年輕的我,曾經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什麼樣的,只好讓自己不要去想了,告訴自己有兒子就滿足了。因為有你,我才意識到,我還是需要愛情的……」
霍縉琛捧起她的臉,認真地看著她:「你說的話,我很感動。」
顧沅睜大眼睛看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還有後半句。
霍縉琛:「但是你說我的那些事,你不會在意,指的是?」
顧沅本來不想提的,只是話說到那裡就順嘴提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白的問。
一時耳熱,但是心裡卻想著,兩個人在一起,這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早些解決,他心裡也好受不是嗎?
當下避開了他的視線,低聲說:「我是說那種事啊……我不在意的。」
夜色中,霍縉琛的黑眸發亮,薄唇紅灧得彷彿塗了胭脂,這樣的一個男人清冷魅惑。
他就那麼捧著她的臉,不讓她逃避自己的眼神:「哪種事?」
顧沅無奈了:「就是結婚後男女之間的事啊!」
他哪裡不行,心裡沒點數嘛,幹嘛非這麼問,她也不想提得那麼明白,這男人不需要自尊心不需要隱晦一些嗎??
然而霍縉琛心裡彷彿完全沒數,他固執地問她:「什麼事?」
顧沅受不了了:「床上的事,你不是不行嘛!」
這話其實很輕,輕輕地說出來,但是在兩個眼睛對著眼睛的人那裡,卻無異於一個火熱的球彈,頓時氣氛變得曖昧特別,顧沅甚至可以看到,那個男人眼角染上了撩人的艷色。
霍縉琛凝著她,低低地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
顧沅聽到這話,驚得嘴巴微微張開,連聲音都沒有發出。
霍縉琛抬眸,望向四處,這裡自然有他的保鏢跟隨守在附近。
不過他顧不上了。
他以前確實不行,但是現在,他總感覺自己是行的。
雖然那只是想法,但那種燃燒的渴望讓他忍不住想試試。
能忍著一直不去嘗試,那是對她的尊重,以及他天性中的剋制。
可是現在,沒有辦法忍了。
別人說他不行可以,她卻不能這麼說。
「誒,幹嘛啊?」顧沅見他牽著自己的手就往車裡鑽,也是無奈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和鈞天說的是只出來一會啊!」
霍縉琛卻已經把她塞到了車裡,之後利索乾脆地關上了車門。
密封極好的車門,隔音效果最佳。
頂級的房車,裡面有一張堪比大床的豪華沙發。
顧沅直接被放倒在那張大沙發上,身體微微陷入,她驚呼一聲:「霍縉琛,你——」
霍縉琛直接覆過來,堵住了她的嘴巴。
耳邊傳來他含糊粗啞的聲音:「誰讓你那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