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地球篇 第22章 倆和尚、三道士(一)
寧珂覺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立即釋放神識在演播廳里探查。
兩個穿著並不講究,卻在晚間的演播廳里,頭上依然戴著遮陽帽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從這兩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他立即確定這是兩個和尚。
可惜,不是他要找的和尚。他能感應到這兩個和尚都是武修,而且功力都很深厚,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功力更強。
寧珂收回了玉墜,他已顧不上詢問京城寧家的事了。只是隨口的答道:「這個我知道。」
「恭喜兩位了,看著這麼不起眼的一塊玉佩,竟值二十萬啊!」女主持人滿面春風,笑容可掬,彷彿玉佩也有她的份似的。
寧珂老舅還在懵圈,寧家什麼時候有這麼值錢的東西?!若是另一塊玉佩沒有裂紋的話,那就是一百萬啊!
「你這個敗家精!整天的喜歡瞎搗鼓,那一塊玉佩是不是你給搗鼓裂的?……唉,我那苦命的老姊。」
老舅依然痛惜那一塊出現了許多細密裂紋的玉佩,一個勁的埋怨寧珂。
寧珂苦笑一下,心裡暗忖:「若不是那塊玉佩,我的命可能就沒了!再值錢也沒用......」
他又不能跟老舅說實話,只能向著老舅傻笑著說:「我叫你來鑒寶,你還不樂意呢?要是不來鑒定一下,另一塊玉佩怕是也被我弄壞了呢。」
「你這個敗家精!……」老舅伸手做出欲打人的模樣,實際上他可捨不得打這個外甥子。
「二位,玉佩雖是小帥哥的,但他是未成年人。要想上珍寶台出手,還得老娘舅做主……」
寧珂早就知道十二歲就有民事能力了,社會課上老師說過,他並不想辯駁女主持人的話。他知道老舅愛錢,對著老舅狡黠的說:「老娘舅,你看著辦。不賣,咱就回家;若賣了,就有你一半的錢,按我們臨來時說的辦。」
「不賣!」老舅異常堅決地說,「沒法賣啊。一塊好玉佩只值二十萬,兩個卻值一百萬,哪有這樣的道理呀?……現在,我們只有一塊好玉佩,怎麼賣?誰願意出五十萬呀!賣不到五十萬,我們不是吃大虧了?珂伢子,回家再找找,看還有沒有?......湊齊了兩塊我們才能賣。」
寧珂看看老舅很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連他身旁的女主持人也跟著大笑,現場的幾百名觀眾也是一片鬨笑。
寧珂讓老舅將兩塊玉佩都放到珍寶台上,至於賣與不賣,決定權還在自己。
寧珂現在根本不急著走,他要看看觀眾席上的那兩個和尚究竟想幹什麼。
寧珂也不怕他們,這些年畢竟跟父親學了武功。
他印象的父親,整日憂心忡忡,為人木訥,話語極少。因腿有殘疾,不能示範武術的招式,傳授寧珂武功只憑口述武術要領,全由寧珂自己練習。
寧珂雖說習武多年,並沒有真正的與其他習武之人切磋、過招,對當今武林門派所知甚少,更是不知道功夫層次是如何劃分的。
自從服過仙女師父留下的丹丸,他感覺自己的功夫有了質的進步,他估摸這兩個和尚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他凝神細聽,兩和尚微弱的對話聲從觀眾席上傳來。
「慧石師兄,這小子估計跨入黃級中期了,他渾身散發的氣息太強。」
「怕是不止。」
「還能是黃級後期?!他才多大啊?......縱觀整個武林、修鍊界,三十歲入得黃級都數的過來。像慧石師兄你這樣的天才武修,二十八歲入了黃級,三十有五才擠入黃級後期。他小小的年紀就能跨入黃級後期?!」
「怕是他已入了玄級!惠丈師弟,隱界的情況你知多少?」
被稱為慧石師兄的和尚,心思重重地接著說道:「剛剛大屏幕顯示了一下他脖子上掛著的月牙形玉墜,惠丈師弟你注意到了嗎?…….那可是個『寧』字!」
「京城寧家?!……不是說寧家的勢力從不過江嗎?若真是寧家的人,我們可不敢動他了。」師弟和尚有些悻悻。
「幹嘛明著來?……那伉儷佩你不想要了?那可是天一真人親手所制。聽說九蓮花寺最近得到了若干先人的寶貝,其中就有幾枚伉儷佩,與這小子的玉佩會不會有干係?」
惠石和尚語氣中透著誘惑又妒嫉。
「噢,噢……還是惠石師兄說的是。」
「先試著……」
「九蓮花寺」寧珂記住了這個名字。他正在聚精會神的凝聽,演播廳門外又傳來一股比這倆和尚更強橫的危險氣息。
只見三個道士模樣的人衝進演播廳來,也不管演播廳正在直播電視節目,只見其中一個道人進門就大聲的高喊:
「伉儷佩是我龍虎山的傳承,快快拿來!」
現場的幾個保安,聽見道士肆無忌憚地大喊大叫。立即向三個道士圍了過來,想阻止道士上到鑒寶台。
哪知那幾個道士的拳腳十分的厲害,三下兩下就把幾個保安打倒在地。
現場的專家、工作人員一時沒弄清怎麼回事。女主持人雖然年輕,處事卻很老道,對著話筒說:「請工作人員立即關閉信號!並切入上期的節目......」
電視轉播人員聽到主持人的話,立即把現場播放的信號源切斷,然後調入上一期的鑒寶視頻。
此時的演播廳已是一片混亂。
有許多人擠到台前,拿出手機忙著拍攝,瞬間許多網路、媒體、抖音之類的就有了現場的畫面。
道士正大鬧演播廳呢,寧珂略一沉思,急忙對老舅說:「快去把玉佩拿回來」。
老舅兩眼冒著急光,立即奔向珍寶台,伸手去拿玉佩。
寧珂知道整個演播廳到處都裝有攝像頭,他顧不了許多。
那塊四維石對他太重要了!
他便悄然釋放真氣裹住珍寶台上的那塊空冥石,並刻意震蕩那裡的空氣,形成一股能量氣旋隱匿著那塊空冥石,在老舅拿玉佩時偷偷裹入老舅褲子後面的口袋中。
這一切做的是極其隱蔽,即使逐幀播放錄像也看不出明顯的痕迹。
老舅拿玉佩的動作是清晰可見的,而空冥石在真氣氣旋的包裹下,在珍寶台上已是模糊不清,飄至到老舅屁股口袋中,僅在電視屏幕上留下一縷延遲的圖像虛影。
可以說,寧珂這一手比魔術師做的還要高明。
攝到空冥石,寧珂一陣狂喜!
加上感覺到這幾個道士不好惹,遠比那兩個和尚厲害。見老舅拿回玉佩,乘著混亂,拉著老舅就往演播廳外衝去。
剛躥出演播廳,奔到人流稀疏的後街,三個道士就追趕到了。
寧珂並不在乎道士,卻擔心老舅的安危。見老舅一路奔逃時,手上還緊緊的攥著玉佩,忙吩咐道「老娘舅,快把玉佩藏入口袋中。」
他見老舅把玉佩裝在了口袋中,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玉佩在關鍵的時候能救人一命啊。
三道士越來越近,他用身體將老舅擋在了身後。
寧珂乜斜著眼,露出有點玩世的味道,沖著追趕到近前的道士喊道:「你們想打劫呀?!」嘴上的話音沒落,一道風刃急速的划向逼的最近的道士。
只聽到「啊呀」一聲慘叫,那道士胸部被劃出一道斜長的口子,殷紅的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小心!……這小子暗器了得。」受傷的道士往側后一跳,退後了幾米。
另兩個道士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的道士向著寧珂說道:
「小居士,別逼我等殺人。伉儷珮乃我龍虎山的傳承,我們勢在必得。你乖乖的交給我,且饒你不死。」
「玉佩是我家傳的,憑什麼說是你龍虎山的?!」
「憑什麼?問得好!……世間的伉儷珮皆是我龍虎山天一老祖所制,凡伉儷珮都歸屬我龍虎山,我只是代表師門來收回寶物而已。」
「胡攪蠻纏,蠻不講理!」寧珂氣的想笑,天下竟有如此不講理的人。
「天一老祖已死了兩千年,他製作的物件還能算作你龍虎山的?」
「天一老祖沒死,飛升天界去了。他的遺留就是我們龍虎山的……好了,廢話少說,伉儷珮拿來,否則別怪我動粗。」
道士說著,一柄拂塵就向著寧珂掃了過來。
寧珂也想試試自身的功夫,將老舅推到一旁。凝聚一股真氣,揮掌去接,肉掌與拂塵相接立時盪起一股能量氣浪,四處散溢開來。
那道人被氣浪震得一晃,急忙穩住身形,滿臉露出詫異,睜圓了雙眼,沖著另外兩道士喊道:「齊風、齊雨與我聯手……」
三道士皆使拂塵圍著寧珂廝殺起來。
寧珂用真氣裹著拳腳,以八極拳為招式與道士搏鬥起來。你來我往,轉眼就是十數回合。寧珂不僅防守有餘,還略佔上風,瞅空用風刃偷襲道士一下。
寧珂服過「體」字丹,皮袍肉厚,被拂塵擊中只在表皮留下些紅印,並無大礙。再看那三個道士,身上都是血口,衣服破爛,模樣十分的狼狽。
雖然寧珂劃出的風刃不至於要了道士的命,卻也給道士造成不小的傷害。
若僅憑功力、拳法,寧珂本不是三個道人的對手,但寧珂發的風刃對道士來說太過詭異,憑空無物,不見蹤影。當感覺到有劍氣時,身上早就挨上了,真是防不勝防,躲不勝躲。
而眼前的少年,渾身像罩著金鐘一般,雖是三道士聯手,也沒有佔到便宜。
隨著你來我往的交手,寧珂的內氣消耗的幾近枯竭。氣海穴的氣團只剩下青豆的大小,發出去的風刃威力也愈來愈弱。
寧珂正思忖著辦法時,卻見老舅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一根棍棒,趕到一道士跟前舉棒就打。
那道士本是修武之人,六識靈敏,身法敏捷,身形一閃早就躲過棍棒,順腿一腳踢在老舅的腰側上。
老舅一聲悶哼,斜躺著飛出了十米開外,「撲通」一聲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