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地球篇 第369章 儲物戒指的誘惑(一)
單艾艾在心裡盤算起寧珂身邊的姑娘。
穆家的那個高瘦的小姑娘,她見過……;民族大學那個少數民族的高大姑娘,她與之還碰過面,說過話。
這兩人,她自忖自己的容貌不遜色她倆。
讓她最沒想到的是那個醜小鴨似的姑娘——李雅迪,已蛻變成亭亭玉立的如白天鵝了。
她和寧珂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兒時玩伴……
李雅迪才是她最大的競爭對手。
李雅迪的成績,她很清楚,怎能考上華夏大學?!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這才是她沮喪和泄氣的競爭者。
地下室的三人,各有各的心思。
「不好!」
忽然,寧珂感覺到有一股強悍的氣息逼近了寺廟……
寧珂的話音未落,地下室頂上就傳來了像是巨人在其上行走的腳步聲,和「哈啊哈……」的一陣陣兇惡的狂笑聲。
緊接著,就聽到一聲震撼心魄的轟然巨響,地下室的洞口被一雙巨手掀出一個大豁口,碎裂的土塊、石塊窸窸窣窣的落地,泥土灰塵四處飛揚瀰漫……
一個肚大腰圓,凶神惡煞般的中年模樣的粗鄙俗人,跳入地下室,落地時「咚」的一聲巨響,像土夯砸在地面,整個地下室跟著震動了一下。
此人的身材太過高大,彎著腰,頭顱也快頂在了地下室的天花板上;渾身的氣勢強橫的不講理,身上散發出的邪惡巫氣,壓制的寧珂胸悶氣短……
寧珂這樣身材高大的男生,在來人面前成了小弱雞。而真正差別的並不是身高外形,而是修為。
從這人的氣勢看,無疑修為躋身了先天。
來人——不用猜,一定是月華宗的二巫師徵冭。
二巫師徵冭圓睜著充滿血絲的陰沉沉的眼,看了看大巫師萃錵,嘴角露出不屑的嗤笑。
只聽得大巫師翠錵一聲慘叫,二巫師徵冭就從床榻噴出的一篷血霧中,抓到一卷玉簡。
——那本藏在大巫師萃錵「方寸」穴中的天蠶書簡,就落到他的手上。
「哈啊哈……」
天蠶書簡到手后,二巫師徵冭便將那充滿淫邪的眼光,駐留在單艾艾的身上。那眼神,猶如兩隻虛擬出的咸豬手,試圖剝去單艾艾身上的衣服……
「哈啊哈……不錯,不錯,這身段……還是處子,嘖嘖,屁股比臉蛋還讓我中意!哈啊哈……上一次被你的冥府監造的金頭釵,給嚇住了,哈啊哈……也戳疼了,沒能好好的欣賞你。今兒,我可得好好的看透你……哈啊哈……秀色可餐啊!
「只要你交出陰靈珠,做了我的爐鼎,我就給你的師父留個全屍。
「哦,哈啊哈……對了,你頭上不是還有一支金頭釵嗎?……儘管拽下來,往我的身上……隨便戳!我要是皺下眉頭,就算是你養的。哈啊哈……」
單艾艾沒有修鍊出存物的「方寸」穴竅,平時她將陰靈珠吞入了胃中。
二巫師徵冭神識已開,當然知道陰靈珠在單艾艾的胃裡。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硬取的。否則,單艾艾的小命就沒了。
寧珂憤怒至極!
他明明就站在大巫師萃錵和單艾艾兩人之間,二巫師徵冭就像沒有看見有他這麼個人存在一樣。
寧珂憤怒,不是因這個人忽視了他的存在、說活骯髒下流,又肆無忌憚,而是這人的神識!竟然如兩束X光透視光源似的,在單艾艾的身體上不停的掃描。
這哪像一個天級境界的修鍊巨擘?
簡直連街頭的小流氓,都不如!
寧珂在京津港外海的一艘珠港游輪上,第一次遭遇天級修鍊者,珠港九龍黃仙祠的玄逸道真。
當時,玄逸道真在游輪上肆意釋放神識探查,也沒見往人的身體上亂看,視線臨近衣服便止步。船上好幾百號人,男男**……還有幾位珠港等地的名媛。
後來遇到的笏虢大和尚、南洋大巫梟姆隆、恩怨寺的幾個頂尖的和尚,以及隱界的大能,包括死對頭「劉門」的劉四長老……這些修鍊大能都開了神識,也沒見他們用神識,刻意的掃描人的身體。
而這個二巫師徵冭,雖然生著一副中年人的模樣,估計年歲早就過了古稀,卻肆無忌憚的釋放神識,掃描還是姑娘家的單艾艾身體,連私.處都不放過……
寧珂動了殺心!
「咦?……」
寧珂殺心剛起,就引來了二巫師徵冭的神識。
「嗯?——想找死?!……」
二巫師徵冭的臉上露出凶意,嘴巴張開微微的抖顫,齜著又黃又長的大牙,整個嘴臉似乎凝聚出「吃人」二字……
他似乎這才發現寧珂這麼個人,瓮聲瓮氣的說道:「年紀輕輕的,就入了地級,很了不起啊!……」
忽然,二巫師徵冭一甩肥頭的大臉,整個身體猛的貼近寧珂,眼露凶光,大聲喝道:「你是誰?!……」
寧珂下意識的往後一退,這不僅是因為二巫師徵冭的氣勢太過強橫,比這更強的氣勢他見過的多呢。而是,其流露出的骯髒污濁的氣息,他散發的氣息似乎還透著一股侵蝕心緒的臟腐之氣。
寧珂只覺得心口一陣火燒火燎的絞痛,一股腥熱的咯血涌到喉嚨,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強壓下要噴出的一口鮮血。
他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激怒這個混球,只有讓他有所忌憚,才能讓他理智一些,才好實施自己的計劃……
寧珂慢慢的沉聲道:「我乃鷹潭上清鎮……嗣漢天師府……正一派譜牒嫡傳弟子,寧珂……」
嗣漢天師府是江西龍虎山天師府的古稱呼,也是今世龍虎山弟子的自謙稱呼,華夏修鍊之人沒有不知道的。
二巫師徵冭聽了寧珂的言語,嘴上默不著聲的沉寂了一會兒……神識卻毫無顧忌的在寧珂的身上掃描。
寧珂心裡暗自祈禱「掃描左手,掃描儲物戒指……」
二巫師徵冭沒有按寧珂希望的那樣做,而是伸出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了寧珂的脖頸,將寧珂提起,大聲的說道:
「大膽的宵小!竟然敢冒充龍虎山的修士!我今天就代龍虎山,清理門戶!……」
說著,抓住寧珂脖頸的大手,暗中使力掐捏……寧珂的脖頸上被掐的流下幾縷殷紅的血跡來,他也沒有鬆手。
寧珂翻著無神的白眼,面色紫癜,病懨懨的昏昏欲迷,眼見著人即將窒息……
可寧珂仍是舉起戴有儲物戒指的軟弱左手,試圖去掰開二巫師徵冭掐住他脖子的大手,從嗓眼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我……龍虎山的……」
「放下他!……月華宗的恩怨,與龍虎山無關……」
大巫師萃錵,被二巫師徵冭強行奪走存放在「方寸」穴竅中的天蠶書簡,身體又受了一次傷害。身體才剛有些緩和,見二巫師徵冭掐住寧珂的脖頸,便掙扎著挪向床邊,指著寧珂說道。
二巫師徵冭,突然闖進地下室,讓單艾艾有些懵圈。這裡沒有出口,逃無可逃,位置只能算京郊,不會引起護京大能的注意。
她一時間有點驚慌失措。
她見寧珂被二巫師徵冭鉗住脖頸,心裡火急火燎。毅然從頭上拔下剩下的那支金頭釵,逼出一口心脈的精血,噴在頭釵上,嗓音變的尖利起來,說:
「住手!……陰靈珠在我身上,放了他們,我跟你走。」
二巫師徵冭,看著手持噴了精血.頭釵,像個受了傷準備拚命的小野獸似的單艾艾,愣怔了一下,忽然,咧嘴發出一陣「哈啊哈……」的狂笑。
上一次,他被單艾艾的一支金頭釵刺入了左胸脯,差點形銷骨立,化成骷髏……舍了本命蠱,才撿回了一條命。半個月後,才找到化解金釵壓勝之法,才拔去左胸上差點刺入心臟的頭釵。
按說,他現在已不再怕這種頭釵,但單艾艾卻在頭釵上噴了一口心脈精血,靈力驟增,誰知會不會又讓自己再受傷一次?
大巫師萃錵利用冥土,在月華宗避災密室的牆上模擬了一道空間門,帶著單艾艾逃離月華宗后,讓他找的好苦。
損耗了許多這些年收服的鬼魂,才探查出大巫師萃錵逃向了京城方向。還好,這師徒倆沒進京城,只是在京郊駐留,若是進入京城就麻煩大了。
二巫師徵冭可不想直面護京的大能。巫門本就被正道修鍊者所排斥,況且,這些年他可沒少做見不得光的事。
京城就夠巨大的了,京郊的範圍更廣。
若不是這座小寺廟布置了隱匿巫陣,他還找不到這師徒倆呢。
龍虎山一直以道教嫡傳為自居,修鍊的法術、功決,先天壓勝蜀地月華宗的巫法。
近幾十年,月華宗一直衰微、低調,與龍虎山也沒發生過直接的衝突。
他這些年多在南洋一帶修鍊,幾乎忘了華夏還有個克制本門的龍虎山。
眼前的這小子,修為只有地級初期,只是弱雞一個。說起來,年紀二十來歲,修為能邁入地級,確實不凡。比自己這個年紀時的修為,要強的太多了,真有可能是龍虎山的嫡傳。
自己奪了宗門的三件至寶,若去南洋也不用忌諱龍虎山,若是在蜀地做宗主,還真要考慮一二……
天蠶書簡已經到手,陰靈珠又在單艾艾的身上,翠錵幾成廢人,生機孱弱,也逃不到哪裡去。
既然單艾艾主動選擇了妥協,願意跟自己走,逼迫大巫師萃錵受讓蟠龍幡主人一事,可以暫緩。
想到這,他鬆開大手,任憑寧珂從手上墜落,癱軟的跌在地上。
寧珂這是第二次,被人像提著雞脖子似的,提溜起來。
第一次是在隱界的胡門,他剛和錢曉姝初試雲雨情,被隱界監獄的監獄長,像這樣提溜過一次。
時至今日,恨意未消!
這是第二次,被人如此揪住了脖頸。
他心裡那個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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