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動的速度

第十九章 心動的速度

懵懵懂懂被帶走的蔣娜娜神色複雜的看著被關上的包廂門,又看了眼守在門邊滿臉笑意卻莫名讓人不敢搭訕的男人,拽了拽張涵的胳膊灰溜溜離開了。

被留在包廂內的艾漁深深吸了口氣,死死盯著被關上的門,恨不得穿透木門用眼神殺死他們。

「過來。」不耐煩的翹著腿,捏滅了手中的煙蒂星火,霍珩嗤笑一聲,「換別人願意的你就這麼做了?」

他在講什麼艾漁一清二楚,頓時有點不服氣,「我第一次玩,也不懂遊戲規則,什麼都是她們選的。」一屁股坐在了霍珩身邊,聞著他身上傳來的清淺的氣息混合著煙草味,無奈至極:「我也不知道他們這麼會玩,我以為只是喝喝酒聊聊天聽聽音樂蹦蹦迪而已。」視線在玻璃茶几的那段煙蒂上打了個轉兒。

「任務不完成會怎麼樣?」

「應該不會怎麼樣吧?就喝十杯深水**。」艾漁不太清楚深水**意味著什麼。

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霍珩將視線落在女生手上那根捏著的巧克力棒上,「遞過來。」

艾漁愣了愣,她在想霍珩在說什麼,跟他交流真累。順著霍珩的視線低下頭落在自己手中的粉紅色巧克力棒上,心跳突然靜止。

泛紅的臉配著磕磕巴巴的語言,艾漁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不,沒,沒關係的。我可以,去……」渾身熱的厲害,她沒想過霍珩這麼會撩。

霍珩沉沉的凝視著滿臉羞意的艾漁,冷靜地開口:「晚上加班,你要做夜宵。」算是給出了解釋。

也是,喝醉了怎麼做夜宵。艾漁一瞬間清醒了意識,她就說嘛,霍珩怎麼可能這麼會撩自己。

將草莓味的巧克力棒放到了自己口中無所謂的看向霍珩,「沒事,喝點酒而已。」說著還咬了幾段,瞬間一根巧克力棒只剩下了一半。

幾乎是下一瞬,黑色身影覆了上來,艾漁眼前突然出現了男人放大的臉,無可挑剔的五官,深沉的眼眸漆黑一片看不清主人的情緒。艾漁呼吸急促了起來,她甚至覺得有一股電流透過這根巧克力棒傳入了自己心裡,渾身上下酥.麻不已。

灰暗的橘色燈光,悄無聲息的包廂,艾漁聽到了屬於自己的「砰砰」地心跳聲,男人混合著煙味的氣息包裹住了艾漁,她茫然的望進了男人黑漆漆的墨瞳里,裡面交雜著她看不明白的情緒,她甚至會有一種,霍珩在吻她的錯覺。

「咔哧」一聲,巧克力棒被咬斷,男人坐了回去,神色自若地瞥了眼身邊出神的女人,草莓味的。

「我,我怎麼向她們證明我完成了任務?」這是艾漁恢復理智后的第一句話。

「叮」一聲鈴響,艾漁收到了一張照片。

橘黃色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面容隱在陰影里,女生茫然無措的睜著雙眼似有水意,兩人唇瓣間有一根粉紅色的巧克力棒。

看完照片的艾漁心跳加速,只覺得所有氣血都湧上了心頭,再看霍珩面無表情地端起酒杯,聲音冷清深沉,「結束了跟我去公司。」

是了,她還有工作。唉,白瞎剛剛的心動。

微微眯了眯眼凝視著落荒而逃的艾漁,霍珩放下了沒有喝的酒杯,他原本沒想這麼做,鬼使神差地咬了,大概是因為艾漁是自己的創造者,所以自己才會對她格外寬容一點。霍珩這麼想著,拇指卻擦拭了一下薄唇,草莓味的巧克力味道還不錯。

曖昧的氣氛在艾漁離開后自動消散了,霍珩又恢復到了原本的冷漠疏離的狀態。

出了包廂的艾漁沒注意到門邊的九霖,臉色緋紅的匆匆離去,走在安靜的走廊上偶爾能聽到震動心扉的音樂聲。

男人微側的臉,深沉的眼眸以及灼熱的呼吸,都深深的印在了艾漁的腦海中。

「艾漁?」出來找人的余少卿看到女生坐在走廊的拐角處,不由詫異,「被人欺負了?」

沉浸在剛才那一瞬間的艾漁聽到有人喊她,茫然的抬起頭,那雙狡黠的杏眼裡溢滿了水意和迷惑,「怎麼了?」

余少卿心神一頓,他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微微加快,面上笑地溫和,「他們要開始下一輪了,你完成了嗎?沒有的話我替你喝深水**。」

「不用不用,已經完成了。」艾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跟著余少卿回了卡座。

余少卿凝視著眼前的女生,蓬鬆的丸子頭纖細修長的脖頸,身量大約一米六左右,不高不矮剛剛到自己的肩膀,簡單的高領針織衫搭配黑色闊腿褲,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女生,似乎落到了他的心間。

喧鬧的酒吧,艾漁向大家展示了照片,唯有蔣娜娜神色複雜,她沒想到那位氣勢凌人的男人居然會參與這個遊戲,不由自主地開口:「你們倆是不是認識?」

艾漁神色自若的收回手機,「不認識,人不是你挑的么?」幸虧是霍珩,換作別人那自己初吻就不保了。

看過照片的余少卿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但是又不確定。畢竟,這張照片上只有男人的后側臉,什麼都看不清。

遊戲開始了下一輪時,艾漁拎著包包站起身笑容甜美的對眾人說:「不好意思啊各位,我這兒還有點事就先撤了,你們繼續玩。」

「哎哎,別這麼掃興嗎!我們不醉不歸啊。」一位男同事聚了聚酒杯,「你可一杯酒都沒喝呢,提前走要自罰三杯,這是規矩。」

余少卿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她還有事就讓她先走,喝了酒還怎麼辦事?」

「余家,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每次都是這規矩啊,怎麼艾漁就可以破例。」張涵不悅的擰著眉。

「那我替她喝。」

艾漁一看情況不對,立馬說道:「沒事沒事,我自己喝。」她不喜歡麻煩不熟悉的人,不就三杯酒么?

連灌三小杯酒水后,艾漁匆匆告辭,城裡人真會玩,我想回農村。酒吧外四處站著或坐著神智不清的人,有男有女。

酒精上頭的艾漁大腦昏昏沉沉的,茫然的坐在路邊的台階上,凝視著來來往往歡聲笑語的年輕男女。

從酒吧內出來的霍珩一眼便看到了滿身蕭瑟的坐在角落裡愣神的女生,還沒招呼,就看見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圍在了女生身上。

嘴裡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神色猥瑣。艾漁被他們煩得不行,想站起身離開這兒卻發現自己四肢無力,唉,就不該喝酒的。

一隻手將要落到女生肩膀的時候被男人攔住了,霍珩冷漠不悅地冷視著三四個猥瑣的男人,嗓音中透著濃濃的警告和怒意,說道:「滾。」

三四個來撿.人的青年打量了一眼眼前氣勢凌人的男人,暗自撇了撇嘴后離開了。

皺著眉頭的霍珩站在女生面前,看著她茫然無措地抬起眸子,那雙狡黠的杏眼此刻卻是失神與孤獨,不知為何,霍珩心跳停頓了一秒,原本的不悅和怒意也消失了,口吻平靜地說:「走吧。」

艾漁伸出手遞到霍珩面前,嘟噥道:「我沒力。」

霍珩凝視著遞到跟前的手,潔白無瑕纖細修長,指尖圓潤光滑,再看著委委屈屈的女生,默默地伸出手握住了女生涼意滿滿的小手,將她拉了起身。

沉默的跟在霍珩慢步走著的艾漁,幾次三番抬起頭看了看男人雄偉的背脊欲言又止。

她也不是故意喝酒的。

最終,艾漁還是快走了兩步站到霍珩面前攔住了神情嚴肅的男人,「你是在生氣?」

被強迫停下步伐的男人睨了眼毫不知情的女生,冷冷的開口:「沒有。」

「嗨呀,我就說嘛,霍珩霍先生,全華國最厲害的人物怎麼可能為了這麼一丁點兒小事生氣是吧,霍三爺可是最寬宏大量最深明大義的男人了。」艾漁腆著臉笑嘻嘻地說。

霍珩頓時被氣笑了,「巧舌如簧。」繞過艾漁繼續冷著臉往前走去,小騙子。

站在原地疑惑了一會兒的艾漁腦子混沌不清,她不知道霍珩這個老男人是不是還在生氣,她不是道歉了嗎?等等,她道歉了嗎?道歉了吧。為什麼要道歉?自己做錯什麼了?幹嘛他要生氣?莫名其妙。

惡狠狠瞪了一眼男人的後腦勺,艾漁還是覺得自己好委屈,為什麼自己混成了這樣?

隱約間,艾漁聽到了一絲嗚咽聲,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她突然有了俠肝義膽,居然腳步一轉扭頭順著聲音去了小巷子。

這一看可不得了,三個男人圍著一個穿著抹胸熱褲的女人將她困在牆角,女人似乎收到了驚嚇,眼神也不怎麼清明。

咦?大冬天穿抹胸熱褲不冷嗎?艾漁將視線落在了自己的呢大衣上,默默攏了攏衣服。

嘿,這光天化日,額,這月黑風高的夜晚,居然有人調戲良家婦女?這不是小說經典橋段嗎?自己要不要英雄救美?艾漁沉默的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腕再看了看對面三個一米八幾的壯漢,心生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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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詞小姐的傲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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