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我很快回來
溫綺扶著季知錦,看了看傷口,轉過頭看著自家王上:「王上,屬下先帶著知錦去處理一下傷口。」
「恩,你先帶季知錦去包紮吧,今晚孤要留下陪沐沐,你不用過來了。」
季知錦左手捂著左腹部,鵝蛋臉上萬分抱歉:「對不起,是屬下失職了...」
魏君澤的指尖揣摩著郁沐沐的臉頰,嗓音平靜:「再無下次。」
季知錦點點頭。
溫綺將受傷的季知錦,公主抱在懷中,「別亂動,可能有內出/血的可能!」
季知錦只覺得身子騰空,本想自己行走,耳邊響起聲音,卻只能用沉默來回應著。
······
魏君澤抱著郁沐沐走回了宿舍,將少女放在床鋪上蓋好了夏涼被。
少女微微蹙眉,像是夢到了什麼一般,小臉緊張兮兮的模樣,深深的烙印在了男人的心中。
魏君澤將凳子放在床沿邊,靜靜的守著已經熟睡的郁沐沐。
伸出手,將少女的秀髮攏在而後,憂愁道:「傻丫頭,真是不讓我放心...」
而此時的少女,已經沉寂在睡夢中,暫時迷了路。
清晨,一縷陽光微微從玻璃上面照射下來,喚醒了本應熟睡的少女。
郁沐沐睜開眼眸,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昨天晚上,是夢還是現實?
腦迴路突然掉線了。
正想好好伸個懶腰,手卻好像被抓住一樣,隨即從枕頭上微微起身,看到眼中的是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小爪子,而他的後背半倚在床邊。
閉著眼睛,像極了童話中的睡美人,健康淺白的膚色在陽光的光束下悠悠的發著光芒,迷人且流暢的線條深深勾勒出完美的側臉。
高挺的鼻樑呈現最完美的勾角,標準的M形,略帶紅潤的嘴唇,細細看去,分明就是個正常人,哪還有一點僵/屍的樣子呢。
「看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不是夢...」郁沐沐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這也太神奇了,居然能變成一條長鞭,說實話,真的挺酷的。
好像一切的事情發生的都像極了畫中,尤為重要的那一筆的點睛。
眼睛從手掌再次看向了倚靠在床邊的男人,整整一晚上?他都是這麼守著我嗎?
爪子不安分的伸了過去,他的皮膚,是真的好。
之前修剪過的眉毛此刻正在慢慢發著芽,腦海中又想起了他看到眉毛的那一刻,那張臉瞬間耷拉下來,真是太可愛了。
看了好一會兒,郁沐沐才輕輕的將手從另一隻大手中剝離出來,慢慢的走下床鋪,將被角,小心翼翼的搭在魏君澤的身上。
減小自己的聲音,慢慢踱步走到茶几旁邊,看了看桌子上放著的修眉刀...也不知道這能不能劃破/皮膚?
要不?試一試?
拿著修眉刀,靜悄悄的走到衛生間,將門緩緩合上。
郁沐沐的桃花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良久,將修眉刀用熱水清洗了一次,隨後放在自己手掌的位置,不給疼痛有所反應時,劃了下去。
.........是不是只有晚上才能發揮作用?
一滴,兩滴,三滴。
郁沐沐看著池子中的血跡,要不要,等到晚上再試試?大腦中還在回想昨晚上怪物的事情,壓根沒注意有人在靠近著自己。
「你在做什麼?!」
郁沐沐被魏君澤突然一個話音,順帶著門開時扇過去的涼風,嚇得一個踉蹌,手中的修眉刀都掉在水池中了...
「.....沒幹什麼。」
魏君澤的眸子看了看水池,再看看她捂著自己的手掌,這丫頭,想給我原地表演論鮮/血的顏色正不正?
郁沐沐獃獃的盯著魏君澤那張逐漸帶著生氣的俊臉,他生什麼氣?!我又沒去划他手。
「...跟我出來。」
郁沐沐揪了張紙巾捂在傷口上,跟在後面安安靜靜。
魏君澤把郁沐沐按在沙發上,轉過身將藥箱從抽屜里拿了出來,心疼的望了眼郁沐沐,扯過郁沐沐的手掌,擰開酒精瓶,用棉簽沾了少許,擦拭掌心中的傷口。
郁沐沐當然感覺到了掌心中的刺痛感,蹙起眉:「...疼...」
「知道疼,為什麼還要劃破。」
「我也沒划多少,三厘米都不到...」
魏君澤看著掌心中的傷口,手指捏著棉簽,輕輕擦過,「以後不允許你再如此了,從現在開始,一切與刀子有關的,我都替你收起來。」
「啊?那我修眉毛怎麼辦?!吃水果怎麼辦?!」
「修眉毛我會派人過來,吃水果我會切好了帶過來,你不用擔心這些。」
「可是修眉毛的話,我只相信自己的手藝。」
「乖,別不聽話。」
「那你就告訴我,昨天晚上那個恐怖的骨架子是什麼情況?」
魏君澤換了只棉簽,繼續塗著掌心,指尖微微用了一點勁兒。
「.....很痛的!你故意的對不對!」
「恩,是故意的,只有讓你知道什麼是疼,你才會遠離那些危險的東西。」
郁沐沐:「........」
魏君澤處理好傷口,將紗布仔仔細細的裹在傷口的位置。
郁沐沐已經看不下去了,這貨絕對有強迫症吧!
「這個傷口都沒有昨晚上的劍傷嚴重,貼個創可貼就好了,不用包裹的這麼嚴實。」
魏君澤漠然的點點頭。
郁沐沐:「你生氣了?」
魏君澤沉默。
郁沐沐繼續問:「真的生我氣了?!」
半晌,魏君澤才從嗓子中間擠出一個【恩】。
郁沐沐無奈的淺笑著,說道:「小孩子。」
魏君澤幽深的瑞鳳眼瞥了過去:「是啊,也只有小孩子才會傷害自己從而引起大人的關注。」
「.....」
「傻丫頭,以後...真的不許你再犯傻了,剛剛我都以為你...」
郁沐沐的眸子染上三分好奇,戲謔道:「你不會以為?我想自/殺吧?!」話罷,停頓了幾秒,便看到身邊的魏君澤點了點頭。
這隻老/僵/屍,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本事,比我都厲害,
「我肯定不會放棄自己生命的,這點我可以和你保證的。」
魏君澤柔情似水的眸子盯住郁沐沐的雙眼,唇間輕啟:「我承認我想要的太多了,但剛剛那個瞬間,我聞到血腥味突然驚醒時,我...真的很怕...我現在就只想要你好好活著...」
郁沐沐從沙發上站起來,幽幽道:「你為什麼總是害怕我會死掉呢?」
魏君澤:「......」
郁沐沐無奈的嘆口氣,看來,他是不想說了吧。
「那就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你再說吧,現在能解釋一下那隻怪物了嗎?」
魏君澤的眸光閃爍著,嗓音迷人:「我現在還不想說。」
郁沐沐心裡早就料到他會這麼敷衍自己!
果然說的不錯,若是一個人不想說的時候,任由萬千種理由也無法得知。
例如就像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郁沐沐叉著腰,定在原地。
魏君澤將散落再桌子上的物品收到藥箱之中,再站起來歸回原處。
郁沐沐看著他整理著東西,眼睛卻越來越看不清了。
如果你單單留戀血的味道我理解,可你要是說愛上我,我可是真的不相信。
正所謂一見鍾情看的都是臉,他畢竟是僵/屍一隻,可能一見鍾情的只是血/液吧。
另一邊。
季知錦靠坐在護欄邊,捧著一碗粥正在吃著。
溫綺坐在一旁,看著季知錦時,內心中有些痛痛的,很輕微的拂過。
「傷口還好嗎?要不要再用止疼針?」
季知錦眨了眨柳葉眼,微笑道:「不嚴重,沒事的。」
溫綺見狀,只能點點頭。
「...昨天晚上,我看到血靈長鞭了。」
「在哪?」
「在沐沐的血液里活著。」
溫綺抬起丹鳳眼看向季知錦,問道:「你接下來會如何?已經有打算了嗎?」
季知錦喝了一口粥,聽著溫綺的話聲微微頷首。
「既然決定好了,那你就要更努力。」
「我明白,溫綺哥哥,粥還有嗎?我想再吃一碗。」
溫綺看了看余量,說道:「有,但是我沒有放鹽,會不會沒什麼味兒?」
季知錦搖搖頭,內心中滿是歡喜:「味道正好。」
「你喜歡就好,我還擔心你不會喜歡,你平時都喜歡吃辣的,這麼一對比,這個粥確實沒什麼味兒。」
「要不要撒點辣椒面?」
溫綺把碗放在季知錦的手中,抗拒道:「千萬別,你是想傷口發炎嗎?!」
季知錦傻傻一笑:「逗你的啦~」
溫綺無奈的笑了笑,「快吃吧,吃完再睡會兒,我去看看王上。」
「恩,那你一會兒要回來喲~我等你~」季知錦很聽話的吃著碗里的粥。
溫綺同樣也笑得很開心:「恩,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