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令人傷心的真相

天還未亮，阮晞瑤便起床，趁著還有月色，便一個人拿著容器去公園裡收集露水，回到家時已經是滿滿的一壺了，柳哲恩和童珍起床便聞到久違的茶香，兩個人一路被香味兒牽著鼻子來到了露天陽台，阮晞瑤正在烹煮著茶湯。

「天天是能喝道阮晞瑤煮的茶，可我知道今天的不一樣。」童珍穿著睡衣說道。

「那是因為今天是用露水煮的茶湯。」柳哲恩嗅了嗅說道。

「還是哲恩的鼻子厲害，我今早去收集露水了，你們趕緊去換衣服洗漱，過來吃早茶。」阮晞瑤一身白色的曲裾大氅，閑散的髮髻，如同飄逸的仙子。

待柳哲恩和童珍洗漱好了坐下來時，茶湯已經煮好了。

「哇，好久都沒有喝到阮晞瑤烹的茶了，今天真是開心。」柳哲恩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說道。

「是你有口福了，真是便宜你了。」童珍說道。

「你都說天天能喝道阮晞瑤的茶，怎麼說是便宜我了？」

「我又沒結婚，你沒結婚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

「哼，不和你這樣不婚主義的人說話，假小子。」

「你……」

「好了，靜一靜，還能不能喝茶了？」阮晞瑤放下茶壺說道。

兩個人算是靜下來了。各自品嘗著茶湯。

今天的阮晞瑤看著好奇怪啊，昨晚情緒那麼低落，怎麼今日如此有雅興，柳哲恩和童珍相互對視了一下，佯裝著喝得很認真。

一壺茶直到喝得一點也不剩，柳哲恩餓得差點要把茶葉給吃了，生小孩之後怎麼變得這麼怕挨餓了，大清早起來，什麼也沒吃，喝了一肚子水。

「什麼時候能吃飯啊，我好餓啊。」柳哲恩忍不住捂著肚子說道。

「廚房有早餐，你去吃吧。」阮晞瑤淡淡的笑著說道。

柳哲恩聽了二話沒說，跑去廚房拿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過來，津津有味的吃著，童珍看著是一臉的嫌棄，好好的早茶，被這麼打斷了，真是結婚之後越來越俗氣了。

「好好吃啊，我還要吃一碗。」

「懷孕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能吃？生了孩子怎麼變成這樣了？」童珍問道。

「你懂什麼，餓了就要吃。」嘴裡的粥還沒咽下去救說道。

「你還是吃完了再說話吧。」

「我……我停留在世間的時間不長了……」許久，阮晞瑤放下茶杯，「你們一定要忘記我。」

阮晞瑤的話差點把柳哲恩給噎著了，喉嚨估計給燙起泡了，迅速放下碗筷，找了杯涼水給咽下去降降溫。

「……你……你說什麼……」童珍搶在了柳哲恩的前面問道。

「你知道的……我……」

在阮晞瑤的眼裡童珍收到了相關的信息，童珍立即沉默下來，內心裡充滿了自責與懊悔。

「阮晞瑤，你說什麼啊？」柳哲恩見阮晞瑤不說話，轉而看著童珍，「童珍，你知道什麼？」

「我……我……」

「沒什麼，只是已經過去了的不重要的事情，今天我想告訴你們，提前和你們說，就不會有突然離別的悲傷。」

「阮晞瑤，你不要胡說，你是我拿命換來的，不能就這麼走了，這樣豈不是對不起我？」

「對不起，哲恩，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孩子，生命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卻能拿來救贖我，也正是因為你用命幫到我找到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你的恩情我真的是無以為報，只希望你們一家三口平安幸福。」

「阮晞瑤，你在說什麼，我不要什麼回報，只要你能陪伴著我們就好。」

「傻瓜，每個生命都有定數，到了時間就會離開，這是亘古不變的。」阮晞瑤淡淡的笑著說，「你現在看看我，慢慢的老去，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們烹茶了，現在腿腳也不能和從前那樣利索了。」

阮晞瑤淡然的笑容讓整個氣氛急劇凝固下來。童珍的內心快要崩潰了，如果當初，可不會有如果。她看著阮晞瑤的眼睛，見阮晞瑤只是沖她淡淡一笑，她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阮晞瑤，我不管你和宗澈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希望你都不要因為這個嚇唬我們好嗎？」柳哲恩面部神經在輕微的抽搐著，聲音有些哽咽。

「不是因為宗澈，是真的要離去了，我也找到季成了，也和他相愛一場了，算是了了心愿了，這樣即使在冥界里待在鬼帝的身邊永世都不會後悔。」

阮晞瑤的話更是刺痛了柳哲恩和童珍的心，三個人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曾經愛過，如今安好，便可放下心。

直到敲門聲打斷了這凝固的氛圍，童珍起身去開門，是裴宗澈。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童珍濕著眼眶問道。

「我相見阮晞瑤，她在家嗎？」裴宗澈沒有去理會童珍的問話。

「她在陽台，你去吧。」

童珍讓開了路，裴宗澈直徑去找阮晞瑤。

見到現場氣氛有些緊張不知該怎麼開口，許久，他才說道。

「阮晞瑤，不管你作出什麼選擇，我都會尊重你的。」

「有好的開始，不一定就有好的結果，我們在後花園裡相遇時，你便告訴我，要唱歌給我聽，你可知這句話是我記憶里最深刻的話語，是你先打開了它，便註定了你與我的緣分，我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我沒有後悔，我在世間懂得時間也不長久了，剩下的日子我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過。」

「不，阮晞瑤，既然你沒有後悔，剩下的日子為什麼不讓我陪著你，我真的想與你……我們不是……」

「那是我的回憶，我已經什麼都沒有，只剩下這點回憶了，我不希望你將它打破。」

「那現在我們算什麼？分手了嗎？不再愛了嗎？就當沒有發生過嗎？」裴宗澈不敢想象沒有阮晞瑤的日子，那兩個刺心的字他不敢說出口。

「你們走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裴宗澈不想離開，他站在那裡看著阮晞瑤，柳哲恩和童珍也不好上去勸，他們也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今天裴宗澈會說出分手這樣的話，這是千年的愛戀，怎麼能這樣輕易的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