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錢真好
「我不是!我沒有,是她自己割傷的,不是我!」盛寶兒不死心的辯解。
「你這個女人!我當初不過是看你柔順聽話才把你留在身邊,沒想到你不僅放蕩,還如此惡毒!我都親眼看見你,你還敢狡辯!」
盛寶兒本想要抓住薛清遠的手,卻被狠狠的甩開,一陣踉蹌摔倒在地,肚子頓時傳來一陣刺痛。
「我的肚子!好痛!」盛寶兒忍不住捂著肚子哀叫。
薛清遠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下意識想要起身查看,宋舒雅眼珠一轉,呻吟一聲閉眼假裝暈了過去。
薛清遠頓時慌了神,他打橫抱起宋舒雅,一邊往外沖一邊吩咐助理:「舒雅有心臟病,快,開車去醫院!」
盛寶兒忍著腹中突如其來的絞疼,絕望的看著薛清遠的背影,她用盡最後力氣嘶吼道:「薛清遠!」
聲音凄厲,如同杜鵑泣血。
薛清遠的背影頓了一下,給了旁邊的助理一個眼神后便馬上大踏步往外衝去,沒有回頭看一眼。
盛寶兒捂著肚子,絕望的感覺到下身隱隱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正當萬念俱灰之際,一個家庭醫生急急趕來了,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盛寶兒,連忙上前救治。
盛寶兒看著醫生急切撲來的身影,一直苦苦支撐的意識徹底斷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盛寶兒掙扎著想下床,身體卻虛弱的一點都力氣沒有。
傭人正好在此刻推門進來送餐。
盛寶兒慌張的質問傭人:「醫生呢!我的孩子呢!」
傭人態度疏離的回答道:「盛小姐別擔心,孩子沒事,昨天醫生已經替你看過了,你只是有點先天性流產的跡象,注意調養就好了。」
盛寶兒這才放下心了,舒了一口氣,她的孩子沒事……
盛寶兒卸下心頭大石,接下來幾天好吃好喝的照顧著自己,也為了照顧肚子里的孩子。
而薛清遠卻一連好幾天沒有露過面。
盛寶兒試著從傭人嘴裡試探薛清遠跟宋舒雅的消息,但是所有人都對這二人的情況避之不談。
無奈,盛寶兒只能繼續等待,一直到六天後的一個深夜,薛清遠才帶著渾身疲倦回到薛宅。
薛清遠回到卧室,看到床上睡的正香的盛寶兒,心中煩躁更甚,直接開燈把盛寶兒喊醒。
「你居然還睡得著?!你知不知道舒雅因為你在醫院躺到現在!」
盛寶兒瞬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看著一臉怒氣的薛清遠,知道等了好幾天的暴風雨終於要來了。
薛清遠看著沉默不語的盛寶兒,更加惱怒:「你前兩天不是挺能說的么!現在怎麼啞巴了!」
盛寶兒自嘲道:「我說了你又不信,那我還說什麼。」
薛清遠被盛寶兒這句話激的氣笑了,他捏住盛寶兒的下巴,語氣如冰的說道:「盛寶兒,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么,恩?」
盛寶兒笑的絕望,眼角隱隱有淚光閃爍:「薛清遠,這兩年來,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算什麼?!」薛清遠不屑的說;「看來,你還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兩年前你趁我喝醉爬了我的床,自願做的情人,現在你又來問我算什麼?!你說你算什麼!」
薛清遠語氣陡然拔高,一把將盛寶兒推倒在床上。
「我已經安排好醫生了,現在就做流產手術。」
盛寶兒聞言頓時失控了,撲上去抓住薛清遠的衣角:「不,你不能打掉他,這可是你的親骨肉啊!」
「親骨肉?!呵,盛寶兒,你到現在還想演戲!上一次卓醫生救你的時候發現孩子的月份應該是三個月,而不是兩個月!三個月前我可是出差去法國呆了整整一個月,誰知道你這個孩子是跟哪個情夫生的!」
盛寶兒看著薛清遠那張滿是厭惡的臉,心漸漸沉了下去,她沒想到宋舒雅居然做的這麼絕,跟宋舒雅相比,她在薛清遠的心中根本不值一提,。
「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但都是我的,算我求你,看在這兩年的份上,你放過我,我保證我會隱姓埋名,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生下孩子,這一輩子都不出現在你眼前。」盛寶兒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懇求道。
薛清遠譏諷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么!你還沒生,就連舒雅都敢傷害!要是有了孩子還不要她的命!來人!」
薛清遠一聲令下,一直守在門外的幾個保鏢聞聲走了進來。
「帶她去醫院。」薛清遠冷冰冰的幾個字替盛寶兒宣判了死刑。
盛寶兒聞言瘋狂掙紮起來想要逃跑,但是哪裡敵得過這個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縱然百萬個不情願,盛寶兒仍被強行拉進了醫院,摁上了手術台。
「不要!醫生!求求你,我不是自願的!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盛寶兒淚流滿面的哀求著醫生。
醫生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隨後冷冰冰的麻醉針打入盛寶兒體內。
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盛寶兒在心中瘋狂吶喊:宋舒雅!我窮極我餘生也絕不會讓你好過!殺子之仇我一定要報!
等到她醒來后,盛寶兒撫摸著小腹,心中一陣嘲諷,原來失去一個孩子這麼簡單,簡單到,沒有一絲感覺,沒有一絲痛處,及時到現在了都沒有一點痛感。
周正一直在醫院等著盛寶兒蘇醒,見她醒來便遞給她一張支票,公式化的說道:「盛小姐,這個是薛總讓我交給你的,是你的營養費。還有薛總讓我帶話給你,不要再出現在他跟宋小姐的面前,不然就好好掂量一下你全家的分量。」
盛寶兒盯著周正手中的機票,一後面綴著一串零,一個足以讓普通人瘋狂的數字,現在卻只是打發情婦的一筆營養費。
有錢真好啊。」盛寶兒撫摸著小腹,喃喃道,眼淚卻一下子滾了下來。
有錢真好,有錢可以輕易來奪走她最珍愛的寶貝,有錢可以隨便毀掉她的名聲。
……
而另一邊的薛清遠一遍遍回想著他與盛寶兒的點點滴滴,以及她離開之時的絕望與恨意,內心中那一道防線終是被打破,急速的趕去了醫院。可到了醫院,留下的只有一床的冰冷和未來得及收拾的麻醉劑試管和儀器。
「人呢!」
「剛才還在這裡。」周正沒有想到薛清遠會這麼快的過來,眼中的慌張一閃而過。
「我之前不是打過電話,讓他們母子留下嗎。你把我的話當什麼。」薛清遠憤怒的拉起周正的領子,咬牙切齒的說到,眼中的似有火龍般,欲將他狠狠吞噬。
周正第一次看到這麼暴怒的薛清遠,心中更加慌張,但想到宋舒雅的吩咐,心中只能堅定下來,「對不起,總裁,當時手術已經開始了。」薛清遠鬆開了周正的衣領,緩緩的坐在醫院長廊的座椅上,眼中一片頹廢。
片刻后,一道陰沉的聲音自薛清遠口中而出,「找,一定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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