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秘書小楠

走進電梯，宗宇突然呆住了，那電梯里竟然沒有他的辦公室所在樓層的信息。

宗宇隨手按了最上的32，電梯傳出語音提示「32樓，會議中心。」

「看來不是。。。那。。。。看看31。。。」

「31樓，活動中心。。。」

「試試31.。。。」

「30樓，公共食堂。。。請輸入您要去的樓層。。。。宗教授。。。。」

宗宇一愣：對啊，這電梯不是智能的嗎？我問它不就是了。

宗宇乾咳一聲：「恩，去我辦公室。」

「電梯即將啟動。。。。。。。目標36樓。。。。」

宗宇一愣：「36樓？為什麼這電梯里顯示只有32層？」

電梯傳來語音：「33,34,35,36樓為頂部樓層，現在開始傳送，請做好準備。」

「準備？」宗宇不解，這時他的身邊出現了一道圓形光環，與當初從古城地道里穿越的情景相似，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眼前突然一亮，電梯四周變成了透明玻璃，，停在了一個巨大的燈光明亮的大房間內。

電梯門緩緩打開，宗宇邁步走出，不由打量起周圍的一切來，那空間一側的整面牆壁是一塊巨大的玻璃，而外面，竟是星星點點的夜空，彷彿置身於某個宇宙空間站內。

「一定是個巨大的顯示屏。」宗宇這麼想著，看到了遠處的秘書謝小楠正在等著他，巨大的空間內再無其他人。

宗宇忙走了過去，謝秘書走到一個環形的檯子裡面，那檯面有些像醫院或者車站的導醫台服務台，宗宇也走了進去，謝秘書在檯面上按了一下，檯面上現出許多虛擬曲面屏幕，呈弧形面向中間，謝秘書輕快的在每個屏幕上用手指點動幾下然後將宗宇的金屬牌子放到桌面上的一個黃色圓形裡面。

「宗宇，身份確認完畢。」系統確認身份后，本來空蕩蕩的圓形台桌上現出很多奇怪的東西來，甚至還有一個精緻的地球儀。

秘書看向宗宇：「教授，我們抓緊時間。」

宗宇木楞的點點頭：「好好好。」

秘書指向上方的一塊屏幕，那屏幕上一堆亂七八糟的符號突然變成了一個英文文件：「這是聯合國空間署的邀請函，請您下月13號參加聯大科技與未來主題會議期間蒞臨空間署發表演講，演講稿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你只需要答覆就行。」

宗宇不停的眨巴著雙眼看著謝小楠：「哦，你幫我答覆吧。」

謝小楠一笑：「恩，我已經幫你答應了。」

宗宇一愣：「我艹，那你還跟我說什麼？」

「我總得讓你知道啊。」謝小楠又指向另一塊屏幕：「這是第一次挖煤實驗傳回來的數據，你看看。」

宗宇又是一愣：「挖。。。。挖煤？」

謝小楠看一眼宗宇，有些不解：「是啊，你忘了？這還是你給起的名字，我就說土得掉渣吧你還不信，你說我們對於黑洞的探索就把它想象成下井挖煤礦。。。。」

「哦！我記起來了。。。。」宗宇心裡卻是越來越不知所措：黑洞？尼瑪你這什麼科學家啊，簡直就是萬金油啊，真有點架不住。

「是啊，你看看，我們這次挖煤。。。。」

宗宇忙打斷道：「等，等一下，我現在沒有精力思考這個，我們先把緊急的，容易的先處理掉，好吧？」

「額，好吧。。。」謝小楠走了幾步指向右側下角的一塊屏幕：「你看這個，這是東海岸和印度洋中心的水文數據對比，我們發現外界所說的溫室效應和我們的數據截然不同，對比以往幾年的。。。。」

宗宇猶如在聽天書一般看著謝秘書滔滔不絕，大腦卻是一片空白，謝秘書說著說著回頭一看，見宗宇正出神，忙道：「教授，你怎麼看？」

宗宇能怎麼看，無奈，他忙捂住嘴巴：「哎呀，這牙怎麼突然這麼疼。。。哎呀，這麼多事，不行，我得去看牙醫，小楠，這些簡單的東西你就幫我看看就行了，這也正好給你個鍛煉的機會，年輕人，多學學，啊。。。」

謝秘書大喜，忙鞠個大躬：「謝謝教授，謝謝教授！」

宗宇心裡道：我要謝謝你才對，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我要瘋了。

謝小楠倒沒看出宗宇的心思，一邊在剛才那塊屏幕上點動，一邊道：「教授，那你就看看左邊B3屏吧，其他的交給我就行了，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B3.。。。」宗宇搓揉著左臉頰走了過去：「第二排第三個是吧？」

謝秘書一扭頭：「對啊，教授你怎麼這個都要問我？」

宗宇乾咳一聲：「。。。。嚴謹！」

「這。。。。」宗宇看著屏幕：「虛擬時空？」

「恩，這是M國和Y國在西太近期進行的一場實驗的數據，部分論證了你的虛擬時空的理論，跟上次您的那一場試驗不一樣的是，這次他們嘗試探索確認平行世界的真實存在，但是很顯然，他們徹底失敗了。」

宗宇一愣：「他。。。進行過虛擬時空的試驗？虛擬時空？啥玩意？」

謝小楠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回過頭來看向宗宇：「教授，你怎麼了？」

宗宇回過神來：「啊。。。我發現他們的數據有問題，我上次的試驗的數據還在嗎？」

謝秘書笑道：「教授你是怎麼了？上次的試驗你不是沒有留存數據嗎？我還想知道怎麼回事呢，你怎麼把自己傳到500年之後了，全世界都以為你死了，架不住外界壓力我們才公開了你在進行虛擬時空試驗的事情，因此M國和Y國才進行了這次聯合探索平行世界的試驗，你猜猜主題叫做什麼？就是尋找你。」

宗宇不解：「我這次失蹤原來是在進行虛擬時空試驗？不是滅世計劃？不。。。難道這中間又有什麼聯繫？」

謝秘書不知宗宇在嘀咕什麼，走了過來將那塊金屬牌子還給宗宇：「教授，我都做好了，你來檢查一下，沒有錯誤我就確認了。」

「啊。。。好。」宗宇裝腔作勢的走了一圈：「恩，不錯，不錯，行，確認吧。」

「好！」謝秘書逐個在每個屏幕上點了點，不久，檯面上其他屏幕都消失了，只剩下B3屏。

宗宇搖搖手：「關了吧，我想靜靜。」

「好！」謝秘書在檯面上一按，B3屏也消失了，她走到宗宇身後：「教授，這次的試驗到底發生了什麼？說實話，我感覺你整個人都變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

「我？變了？」宗宇一驚，忙沉住氣：「不。。。沒有啊，我自己怎麼沒有發現？」

謝秘書低聲道：「你。。。變化好大，過去你從不許我插手這些事，而且我發現。。。你這次回來，人也有活力了，說話語氣都輕快了許多，你。。。是不是從陰影中走出來了？」

宗宇一驚：怎麼聽這秘書的話，好像那個大教授還有故事啊。。。到底是什麼陰影。。。現在不能急著去問，欲速則不達，得慢慢的從謝秘書口中把這一切套出來。。。看來得先拉近和這小秘書的距離才行。

「是啊。。。」宗宇乾咳一聲：「好了，先不說那些無關的事情了，哎，其實吧，我確實是有了新轉變，謝。。。那個小楠啊，人和人之間有一個安全距離，就像是我們所在的宇宙，有時候呢，我們感覺宇宙真的好大，好大，其實，換個角度看，宇宙，其實就是現在我們兩人之間的這個距離，我想要儘可能的發現這個宇宙中的奧秘，怎麼辦呢？那我就要壓縮這個空間。。。」

別說謝小楠不解，宗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沒辦法，只能繼續在這個厲害的女人面前裝模作樣的抬高逼格：「所以呢，我就在思考，換個思維，如何去壓縮。。。這個人和人之間的距離。。。」

謝小楠眼睛一亮：「哦！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比以前更容易親近了，這中間竟然會有這麼多的關聯，這都是虛擬時空試驗的領悟吧？教授，我感覺。。。。你是不是成功了？」

宗宇一笑：「額。。。還沒有。。。。」

「恩，沒關係，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靈感，我覺得你已經無限接近成功了。」謝小楠繞到宗宇的面前抬著頭看著宗宇：「教授，你是我最最敬重的人，如果可以。。。。。。」

宗宇突然感覺空氣中瀰漫這什麼氣味，心中大感不妙：這小秘書是不是。。。。完了，不能這樣吧，老子賣藝不賣身的，再說了，我還是個假貨。

「額。。。。」宗宇忙道：「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的被子還晾在外面，我的趕緊回去收。。。」

謝小楠一臉迷糊的看著宗宇急急走進電梯，嘟噥道：「收被子？他是不是還沒從那個世界緩過來？還是。。。我太心急了嚇到他了？」

走入電梯，宗宇忙身手去按樓層按鈕，手一伸不由傻眼了：「按鍵呢？我艹，電梯，死了沒？我要下樓。」

電梯傳出語音提示：「現在的位置是空間4層，如果要回到地面，請輸入口令。」

「口令？」宗宇一愣：「啥口令啊？我艹，怎麼沒人告訴我？」

這時，電梯門開了，謝小楠站在門外，一抬頭看到宗宇，有些驚訝，不知所措，低著頭走進電梯：「教授。。。你。。。還在啊。。。對不起，我。。。太衝動了。。。我。。。」

宗宇暗喜，忙道：「你說什麼啊，我不明白，小楠啊，我正在等你呢。。。」

謝小楠一愣，臉色微紅：「你。。。不是要回家收。。。被子嗎？」

「啊，我看你事情也幹完了，一個人留這邊幹嘛？我就料到你會來。」宗宇笑道：「好了，那我們下去吧。」

謝小楠點點頭：「宗教授，我。。。喜歡你。。。」

宗宇大驚，正要說話，那電梯突然傳出語音：「口令正確，請做好準備，電梯即將啟動傳送程序。。。」

宗宇張大嘴巴指著謝小楠，謝小楠滿臉通紅：「我。。。弄著玩的，偷偷更改了口令。。。。教授。。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宗宇笑了起來：「你個小調皮，那豈不是每個坐電梯的人都喜歡我？能這麼受歡迎也不錯。」

謝小楠心裡暗喜：天吶，進出這電梯的就我們兩人，教授是不是在暗示我，太好了。。。

眼前一閃，四周又變成了電梯內的模樣，只聽一陣氣囊排氣的聲音，電梯緩緩停穩：「會議中心到了，如果要選擇其他樓層，請輸入口令或者按右手邊的樓層按鈕。」

宗宇生怕謝小楠再說口令，忙按了按一樓按鈕，電梯再次啟動，緩緩下落。

到了一樓，宗宇走出電梯，謝小楠還在身後跟著，宗宇一想：「小楠，我要回去收被子了，現在也沒什麼事，你也回家吧。」

「教授。。。」謝小楠低下頭去：「你是要回林家嗎？」

宗宇不解：「當然啊，怎麼這麼問？」

謝小楠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旁邊：「你接受她了？」

宗宇一聽，心想這小秘書的話中無時無刻不透出一種什麼隱情，看來她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得想辦法撬開她的嘴：「額，這個。。。先不說了，對了小楠，有沒有興趣。。。明天下午一起吃頓飯？」

「明天？」

「是啊，今天我還有事，明天，怎麼，不方便就算了。。」

謝小楠忙搖手：「哦，不不，我方便，那就明天，明天剛好禮拜六不上班，你說去哪裡？」

「額。。。我還沒想好，要不這樣好了，我們在西區總站碰頭，地方嘛你來選，我買單。」

謝小楠大喜：「好，就這麼說定了，教授再見！」

宗宇邊走邊尋思：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小秘書喜歡宗教授，宗教授又有什麼陰影，然後又什麼接受不接受林雪。。。。難道這個大教授以前有過一段不如意的婚姻？

這時，謝小楠又從後面跑來過來：「教授！教授！」

「還有完沒完了。。。。」宗宇轉過身去，謝小楠跑得氣喘吁吁：「教授，王主任找你，讓你去一下地下控制中心。。。。」

宗宇一愣：「那老頭又找我幹嘛？算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小楠，你先回去吧。」

「教授，你的手機也不拿著，給你。」謝小楠將一部手機遞給宗宇，那是個銀色的智能手機，宗宇也沒時間仔細研究，隨手揣進口袋：「好了，你回去吧。」

地下控制中心倒是很好走，從中心主樓電梯下去就到了，老王頭已經在控制中心大廳了，背著雙手踱來踱去，手中的大茶杯在屁股後面一晃一晃的，見宗宇來了，老頭忙走了過來：「快到我辦公室。」

宗宇邊走邊問道：「王老，什麼事啊？」

「那事。」老王頭打開那道黃色光牆走了進去：「失算了，失算了。」

宗宇還是不解：「什麼事啊？我怎麼還沒搞明白？」

「毒藥，林家。」老王往椅子上一坐：「你來看看，剛剛搜到的安全局的信息，發往東南軍區和省局的，原來林家。。。不，那個幕後黑手舉報毒藥的信息不止我們截留的這一條，他還通過其他途徑向安全局反饋了，現在林家是徹底的坐實了這個通風報信的事實了。」

宗宇一驚：「看來林家又要多樹敵了，不過抓住這種犯罪分子也是好事，毒藥出現在滄海目的肯定不單純，總之現在林家很被動。。。還好林雪現在不在，我要去林家一趟，不，去金鳳凰，王老，這條線你幫我繼續追下去。」

「還有。」老王在桌上按了按，一側的牆壁顯現出一個虛擬顯示屏：「這是系統反向追蹤的發信息的人，你來看看。」

宗宇仔細的看著屏幕，上面的人整張臉包地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出真是面貌，老王頭在屏幕右上角按了按，那人臉上的罩布被除去，系統通過骨骼感應重塑面孔，一個面目清秀的男人的臉出現在面前，宗宇搖搖頭：「不認識，這是誰？」

老王看了看宗宇，繼續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一大串數據翻動過後，四個人的頭像出現在屏幕右側，老王一指：「這是全國資料庫中與這人最接近的幾個，你看，只有一個，這個叫施城的人在滄海有過活動軌跡，我再看看他現在在哪裡。。。。」

老王頭在屏幕上滑動手指：「奇了怪了，怎麼找不到。。。」

宗宇一想：「會不會這傢伙已經不在滄海市內了？」

「不可能，沒有任何此人進出的信息，我往前查一下看看，哎？怎麼回事。。。。」老王頭好像發現了什麼：「找到了，他昨晚去過一家叫做無上居的會所，我從這裡往後排查。。。找到了，什麼。。。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