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搶繡球

姚遠行趕緊繼續問唐米琪：「五個人的位置都是哪些？」

唐米琪心中竊喜，昨晚書童已經跟他念叨了一遍，「前鋒兩個，中鋒兩個，後衛一個，也可以是前鋒兩個，中鋒一個，後衛兩個，多種變化，但是位置總體來說分為前鋒、中鋒和後衛，回答完畢，再加一分！」

新隊員們因為唐米琪的『加一分』險些笑噴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唐米琪趕緊看向書童。

書童回應：「回答滿分，是他們對你羨慕嫉妒恨，不必搭理。」

唐米琪才放心下來，問姚遠行：「我通過考核了沒有？」

金津對姚遠行說：「其他問題還有必要問嗎，估計籃球場的長寬高也沒人關心。」

姚遠行調侃道：「或許還會給他們灌輸了錯誤信息，認為籃球場是一個立體空間的存在，我們是籃球社，為什麼加入了這麼多的書獃子呢？」

「因為是學霸校花的幫忙，招惹的當然都是書獃子。」金津無奈。

看台上的學員們坐不住了，一個眼鏡男站起來，「剛才不過是幽默一下氣氛，在座的，包攬了各校中考的前二十，我們的智商加起來就是個天文數字，之所以調侃回答，是因為你們的問題太幼稚，連標準人數和基本規則都不曉得，還加入做什麼，我們可是從學霸社跳槽過來的！換句話說，有了我們，籃球社才擁有了IQ！」

金津附耳低語姚遠行：「忘了他們是智商擔當了，理論考不糊他們，換實踐吧。」

姚遠行癟癟嘴，說道：「接下來每人一個球，不要爭，不要搶…」

但是此話一出，為時已晚，十幾個新隊員蜂擁而去，場面瞬間失控。

唐米琪動作慢，才剛抬起後腳跟而已，所以呆若木雞的看著哄搶的慘烈場面，他決定暫且放下後腳跟，因為他不喜歡人多和肢體接觸，顯然眼前的這一幕，既人多又難以避免的肢體衝突。

姚遠行手足無措的看了看唐米琪和書童，邊解說了一句：「這就是籃球的魅力，看看新隊員們的激情…」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唐米琪分析道：「籃球比賽也不過是只給一個球，你偏偏發給每人一個球。」

「如果只給一個球才要用搶的。」姚遠行覺得。

「非也，」唐米琪詮釋道：「籃球比賽至今，都是一個球，也沒見誰五次犯規以後還能賴在場上的，所以一個球有規則約束，多個球沒約束，才是造成哄搶的主因。」

姚遠行忽然感覺無言以對，「為什麼聽他說話總感覺有點兒道理呢？」

金津卻在感慨：「如果我宿舍里整面牆的速食麵能出現這種哄搶的場面，那該有多好！」

「你怎麼又進這麼多貨？上次好不容易才把那批速食麵給消化掉，我把家裡親戚都給動員起來了，全家一起吃了一個星期的速食麵。」姚遠行焦躁。

「學校里不賣速食麵，賣什麼？我看上次銷量挺好的，所以這次還多進了幾箱，」金津立刻開始推銷說：「這次的口味多了好幾種…」

「走開！」姚遠行冷哼道，而後咬上哨子，吹了一下。

但是新隊員們也不知道哨音是什麼含義，所以追球的追球，搶球的搶球，像是把籃球當成了繡球一樣，爭先恐後的。唯一中文網www.v1zw.com

姚遠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讓籃球場恢復了安靜，他聽從了唐米琪的建議，只拿了一個籃球。

「籃球場的地面還在翻修，所以今天先不必跑動了，原地拍球看看功力，一個一個來。」姚遠行先把籃球舉起來，輕輕往空中一托，往一個眼鏡男的方向送過去。

這個眼鏡男卻正巧開小差去了，所以籃球直接砸在了腦袋上，反射弧還很長，兩秒后，他反應過來，問了一句：「剛才是誰在亂丟球？」

姚遠行還沒張開嘴，另一個眼鏡男邊用毛巾擦汗，邊說了一句：「小後衛…」

「後衛，不是小後衛，很多隊里，後衛且是隊長，再不濟也是一個副隊長！」姚遠行發飆。

「好吧，副隊長，你也彆氣，誰讓咱們隊是中鋒當隊長呢，你如果想講理，你去找樓閣，話說咱們隊長姓樓，這名字，我還從來沒聽過這樣的名字，古建築嗎？」話題再次跑偏，即引起了隊列里的一陣附和議論。

「你剛才究竟要說什麼的？」姚遠行不得不阻止議論，否則下午也聊不完。

眼鏡男還在擦著汗，忽然結巴了，「我想問什麼的？」

「我先問問你，這還沒摸到球毛呢，怎麼就擦上汗了？」姚遠行納悶道，「你這把自己搞得跟剛出澡堂子似的，你怎麼回事？」

眼鏡男恍然，想起來說：「我剛才是想問問，這就只給一個球，拍來拍去，每人至少要拍幾下，這要拍到明天去了，我們這些等著的人能先去看台坐一會兒嗎，這會兒站久了，腿都麻了，再說這汗，剛才搶球太猛，現在烈日正濃，都該吃中午飯了，血糖低，虛汗一身…」

姚遠行趕緊同意道：「其他隊員可以先退後兩米，去看台坐一下。」話音未落，呼啦全體後撤，只剩下被砸到的眼鏡男還一個人屹立挺拔。

金津已經把球重新撿了回來，交到他的手裡。

懵圈眼神的眼鏡男拿著球，問：「怎麼拍？」

「下一個！」姚遠行感覺樓閣的暴脾氣會傳染，他此刻也快綳不住了。

一個眼鏡男回看台揉腦袋去了，另一個眼鏡男跑了過來，把球抱在了懷裡，問：「拍幾個？」

「下一個。」姚遠行只看抱球的動作就已經知道他有多少功底了。

一個個的試過之後，只有唐米琪拍球的動作像那麼回事，畢竟他已經跟著書童打了三年籃球。

樓閣和葉脈晰也聚攏過來，像是終於看到了絲絲希望。

葉脈晰覺得：「他拿球的動作也有幾分專業，知道是五指張開的，難道有些基本功？」

金津懷疑的小眼神打量著唐米琪：「但是無論怎麼看，他都不像是一個運動員，不太具備運動細胞的樣子。」

姚遠行猶豫說：「這批人裡面，能帶球走的沒幾個，能帶球跑的就更稀罕了，難得有一個花拳繡腿的，至少是可以上場的吧？」

樓閣也心裡亂撲通，但是決定說：「就他吧，只不過替補隊員可怎麼選？」

「場上隊員還不知道怎樣，就別操心替補隊員了，只要是能老實的待在板凳上的，都可以作為替補隊員。」葉脈晰的真知灼見。

引起其他三人的一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