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瞬雷千機閃,戰局逆轉!
血紅色的火焰猶如隕石一般墜落,將茫茫冰原砸穿一個大坑,被蒸發的海水瀰漫著濃濃的霧氣,讓這極北地帶似是變成了煙波浩渺的仙境一般。
鄧鑫明再次騰身而起,熾熱的火焰瞬間令其身上的海水汽化,霧靄茫茫之中,隱約看到一霎火光倏地燃起,下一瞬便直衝雲霄,與那環繞著水流的龐然大物碰撞在一起。
隨著鄧鑫明體力的消耗,勝負已經顯而易見了,只不過以他拚命似的打法,鋸齒鯊想要在不付出代價的情況下取勝,一時半會還不是那麼容易,但也只是時間問題。
「轟——」隨著鄧鑫明第七次被打落冰面,他身上的血紅色火焰終究也是黯淡下去了,勉強拖著沉重的身體,卻已是傷痕纍纍,連再次飛升上天空的力氣都沒有了。
圍繞在徐霞兒身旁的火焰屏障也因鄧鑫明無法維持而悄然融解,徐霞兒飛身而下,將鄧鑫明緊緊摟在懷裡,哽咽著說道:「夠了,不要再打了,不應該由你來承擔這一切……」
感受著馨香的懷抱,鄧鑫明苦澀地一笑:「虧我之前還誇下海口,沒想到卻出了這麼大的丑……」話音未落,虛弱感便令他沉沉地暈了過去。
……
「完成了!」龐曉秋猛地睜開雙眼,此時她的眼睛已經完全變為了金黃色,雙手更是如通純凈的黃金一般,金得有些通透,在她的周圍彷彿環繞著無盡若隱若現的閃電,似乎隨著她的呼吸都能噴吐出無數雷電顆粒。
從剛剛開始,龐曉秋就一直在為這招蓄力,據她說,這是目前為止她所能用出的群體攻擊最強的靈術。在這之前,付雨婷、徐一鳴以及炎靈犬母子都已經飛在空中,就連一直在一旁休息的冰逸菱在感覺到龐曉秋即將使用的靈術時都展開翅膀飛了上去,足見這招的強悍。
秦星與她相視點了點頭,道:「霞兒,鑫明,聽得到嗎?」
「我聽得到,鑫明已經戰敗了,現在該怎麼辦……」徐霞兒緩和了一下情緒,強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
「不用怕,聽我說。」秦星繼續說道,「你們就在冰面上待著,不要飛,把鋸齒鯊引下來,等它接觸到冰面的時候,你就趕快帶著鑫明往上飛,越快越好,明白了嗎?」
「明白!」徐霞兒堅定地回應一聲,繼而將鄧鑫明背在身後,瘦小的身軀背著比她高一個頭的鄧鑫明,看起來是那麼的艱難,甚至雙腿都在忍不住地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因為害怕。
無數風刃接連甩出,斬擊在鋸齒鯊身上,卻根本無法對它造成分毫傷害。
「嗷——」鋸齒鯊狂嘯一聲,似乎是受到了挑釁,震天聲浪咆哮而起,身體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徐霞兒而來。
面對摧枯拉朽一般急速下降的鋸齒鯊,徐霞兒毫不退縮,甚至沒有任何動作,就眼睜睜地看著它張開血盆大口,朝自己咬了過來。
就在鋸齒鯊恐怖的大嘴即將合攏之時,徐霞兒身上突然閃過一道電光,爆鳴聲夾雜著呼嘯的風聲,令她的速度瞬間上升到一個新的檔次,竟是轉眼間便暴退百米,扶搖直上。鋸齒鯊撲了個空,將冰面撞出一個大洞,落入海中。
作為歐索大陸的精靈,天生便是能夠使用水、火、風、雷四種靈素,只不過徐霞兒本命靈素是風靈素,所以並不怎麼習慣用其他靈素,但想要用出來也不難,雖然不是很擅長,但是暫時地用雷靈素輔助風靈素作為推進力來加速自身還是能夠做到的。
「就是現在!」秦星一直將感知力放到最大,時刻關注著冰鏡空間的動向。在感覺到鋸齒鯊已經落入海中,並且徐霞兒帶著鄧鑫明飛離冰面的一剎那,高聲呼喊,同時自身展開精靈翅翼,也飛上了天空。
龐曉秋嬌喝一聲,雙手虛按下去,無數雷電環繞,似乎要將整片空間都劈成焦炭。
「瞬雷千機閃!」
雙手毫無花哨地拍在冰面上,剎那間,以龐曉秋為中心,方圓數十里,所有的冰面,包括在冰川覆蓋下茫茫的大海,全都渲染上了一層金蒙蒙的光彩,無盡的雷鳴爆炸般響起,甚至連千米高空中的秦星等人都感到震耳欲聾,腦海里似千隻蜜蜂飛舞般不停地嗡鳴。
冰鏡空間中,一擊扑空的鋸齒鯊剛想要再次追擊,卻發現周圍的海水全都變成了金色。一絲不祥的預感在它心中萌生,它想要逃離,但卻為時已晚。
水是電的良導體,在這茫茫大海之中,雷靈術的威力被無限放大,鋸齒鯊只感覺一股強烈的雷電之力從四面八方湧入自己體內,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整個身體便迅速陷入麻痹,動彈不得,同時還要承受四面八方湧來的雷電之力的轟擊。一時間,這名哪怕是面對冰鏡暗鯊都怡然不懼,叱吒風雲數百年的A級巔峰靈獸,竟是完全被壓制在了海中,甚至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冰叔叔,別看戲了!」龐曉秋嬌嗔道。
冰逸菱呵呵一笑,扇動著龍翼緩緩降落在冰面上方一尺左右的距離:「好好好,我就幫你們一把!」
話音剛落,也未見它做任何動作,整片冰川竟是劇烈晃動了起來,龐曉秋趕忙飛身而起,這才沒有被波及到。
接下來,令人震撼的一幕發生了。在鋸齒鯊所對應的位置,冰面竟是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橫貫整片極北地帶,將冰原一分為二。
鋸齒鯊還沒從麻痹狀態中恢復過來,下一瞬,那裂開的冰面驟然向中間合攏,將它夾在了中間,任憑它如何反抗都無能為力。
若是普通的冰,在它面前簡直如同豆腐塊兒一樣脆弱,輕輕鬆鬆就能撞碎。但這冰川經過了冰逸菱的增幅,S級高階靈獸施展的恐怖靈術又豈是它小小的A級靈獸能承受得住的?它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能眼睜睜地感受著自己在那冰川的夾縫中被壓得血肉模糊,最終化為乾癟的標本,永久地冰封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