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夫君是把殺豬刀23
「……你給我閉嘴!」蘇檬隔著欄杆,提起莫少卿身上的錦袍,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嘖,你這副模樣,真像個母老虎,丑的驚天地泣鬼神。」莫少卿絲毫不收斂,嫌棄道。
蘇檬:「……」好想拿個膠帶把這傢伙的嘴給封上。
蘇檬單方面決定不再理會莫少卿,卻不想他還在她耳邊,依舊像個蒼蠅一般舌燥,「小檬檬,別生氣了,長的丑不是你的錯,都是父母給的……」
「……你嫌我丑,給我滾啊,免得我侮辱你的眼睛。」蘇檬本就心情不好,忍無可忍的爆發出一聲河東獅吼。
莫少卿被她的吼聲弄得愣了愣,隨後又嬉皮笑臉的笑了,「哎喲,小檬檬,你還是真生氣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
「哼╯^╰,我才不要相信你的鬼話……」蘇檬扭過頭去,冷哼道。
「真的!大不了我讓我哥把你贖出去……」莫少卿話音剛落,就見蘇檬雙眸發亮的望向他,他禁不住又嘴賤的補了一句,「如果贖不出去,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在地下做一對鬼鴛鴦!」
蘇檬烙狠話:「你走!別讓我再看見你!誰要跟你一起死,誰要跟你做鴛鴦,如果我活著出去,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這個該死的莫少卿!
「哎喲,我真的好怕怕!」莫少卿捂著胸口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不過隨後他笑了笑,語氣恢復了一本正經,「放心吧,我會盡量讓你活著出去的!」
哼╯^╰,表示她已經不信他了!
莫少卿這次沒再說些什麼,便默默的離開了。
蘇檬抱著膝蓋一個人坐在牢房中,愈發覺的內心凄涼。她還能活著出去嗎?!
到了晚上,牢房又恢復了一片昏暗,蹲在黑漆漆的牢里,孤獨的感覺襲上心頭,蘇檬難受的嗚咽出聲,「嗚嗚……牧陽天,你個沒良心的……」
她話音剛落,就感到有陰風吹來,牧陽天出現在蘇檬眼前。
「……牧陽天,是你嗎?」蘇檬看到黑暗中多了一抹身影,開口問道。
牧陽天沉默了一下,「……嗯。」
蘇檬站起身撲到他懷中,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好想你!」她決定今天不氣他了。
牧陽天微愣了一下,卻沒有把她推開。
「雲道長,還沒回來嗎?」蘇檬沮喪的問道。
「沒有。」
「那你的屍首呢?被他們抬走了嗎?」蘇檬又問道。
「嗯,雲道長布的結界,官差沒有辦法接近,還在你的床榻上。」牧陽天輕描淡寫道。
「……哦,那有沒有腐爛?」
「沒有。」
「……哦,那你有沒有想我?」
「……」
「幹嘛不回答?」
「……」
「說一句你想我會死嗎?」
「……不想!」
「你一定想我了!」
「……閉嘴!」
「傲嬌!」蘇檬又往他懷裡擠了擠,雖然很冷,但她不想放開,一個人在這牢房裡,她太害怕了。
「牧陽天,你今晚在這陪我好嗎?」蘇檬輕聲問道,「我一個人在這裡,害怕。」
「……你也知道害怕?」牧陽天略微嘲諷的嗓音響起,卻透著些許笑意。
「我當然知道害怕了,你別忘了,我也是個嬌滴滴的小女子!」蘇檬不滿的撇嘴。
「……哦?你殺了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害怕?」牧陽天冷笑。
「你又來了!你不提這件事會死嗎?」蘇檬嘟囔道,靠在他懷裡吶吶自語道,「牧陽天,我喜歡你。」
牧陽天僵了一瞬,竟感覺自己耳根微微發燙,他低咒一聲,「閉嘴!」
「……哦。你一定是害羞了!」
「……」
蘇檬又絮絮叨叨了許久,漸漸的爬在牧陽天懷裡睡著了。
聽到耳邊傳來她輕淺的呼吸聲,牧陽天低頭望著她熟睡的小臉,見到她臉上還掛著的淚痕,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摩挲她的嬌嫩的臉龐。
竺幽,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嗯……」睡夢中的蘇檬低吟了一聲,牧陽天的手彷彿燙著般縮了回來。
牧陽天嘆了口氣,攔腰將她抱了進來,輕輕的放在地上的草堆,盯著她熟睡的臉龐,有片刻的失神,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她唇上,情不自禁,彷彿受到蠱惑一般低頭吻上那兩片柔軟,他竟感覺心口有些發燙。
察覺到自己的動作,牧陽天迅速的鬆開了她的唇,臉上出現懊惱,見鬼似的瞪著蘇檬。
竺幽,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迷魂湯?!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吻了你!
牧陽天愈想愈懊惱,伸手一揮,消失在牢房之中,不過片刻之後,他又出現在了牢房中。
牧陽天瞪著蘇檬,該死的!他一定是中邪了!!!
想到她一個人在牢里會害怕,他竟不自覺的又返了回來。
黑暗中,突然傳來腳步聲,牧陽天巡聲望去,看到一個男人提著燈籠亦步亦趨的走了過來。
牧陽天不動聲色的站在黑暗處打量著男人,除了竺幽,沒有人可以看到他的鬼魂。
牧陽天看到男人走進牢房中,拿出鑰匙打開了關押蘇檬的牢門。
牧陽天一愣,這個男人是誰?為何會有牢房的鑰匙?獄卒嗎?
男人走了進來,將燈籠放在地上,蹲下身溫柔的凝望著蘇檬的小臉,失笑道,「又哭了?!還真是脆弱啊,都說了我不會讓你死的!」
說著,男人拿下身上的披風蓋在蘇檬蜷縮在一起的身子上,然後坐在她身旁,靜靜的盯著她睡顏,他寵溺的輕笑道,「小檬檬,你看我多仗義,怕你一個人在牢里害怕,大晚上不睡覺過來陪你。不知你明日醒來,會不會感動的對我以身相許?」
牧陽天聞言,臉色一沉,竺幽這個女人倒挺會勾三搭四的,在牢里還能勾搭上一個男人!
既然她有人陪,他還留下來做什麼?!
牧陽天一陣氣惱,咬牙切齒的使用法術消失在牢房之中。
莫少卿感覺有一陣風在身邊吹過,他蹙了蹙眉,狐疑的在牢中四周打量,奇怪,這牢中密不透風的,哪來的這陣陰深深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