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怪老頭
打開了門，張媽上下打量著衛初雪。
看得衛初雪一頭霧水：「張媽，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你有沒有肚子不舒服？」
衛初雪愣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啊。」
張媽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昨天晚上到現在，族裡好多小輩全都拉肚子了，而且根本停不下來，族裡的茅房都不夠用了，族裡找了大夫來看，大夫也沒有辦法。」
「拉肚子？」衛初雪馬上就明白了，那不就是自己的傑作嗎？她在心裡偷偷笑了好一會兒。
「張媽，我沒事的，別擔心，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
說完，衛初雪就懷揣著自己多年積攢下來的零花錢，一路出了家門，往集市走去。
關上門的時候，衛初雪放在柜子里的一塊玉佩發出了微微的亮光……
在寬敞的街道上，衛初雪熟門熟路的拐了幾個彎，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市場。
像這樣的市場，城裡面還有好幾個，每個市場都是由平陽城的三個家族掌控著。
而衛初雪來的這個市場就是他們衛家掌控的一個市場。
剛進入市場大門，門口站著兩個守衛，當他們見到衛初雪的時候，都是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彎腰鞠躬，「小姐好。」
衛初雪輕輕點了點頭，沒說話就走進了市場。
等到衛初雪走遠了，兩個守衛臉上都換上了嘲諷的神色，「架子還不小，不就是個廢物嘛，還不是仗著自己的父親是族長，不然進都不讓她進去。」
守衛的話，衛初雪當然聽不到。
進入市場后，周圍的聲音一時間大了不少，看著市場里的人流，衛初雪抿嘴笑了一下，人流量大才說明生意好，生意好就說明家族興旺，這肯定也是父親樂意見到的場景吧。
在各個攤位上，衛初雪也買到了自己想要的藥材，大家也算認識她，所以對於這個衛家的小姐都沒獅子大張口，畢竟在他們衛家管轄的市場里經營，誰也不會傻到去得罪老闆。
買好了藥材，衛初雪也四處隨意走了走，兜兜轉轉，來到了市場深處。
她看了一會，也沒有發現什麼自己比較感興趣的東西，剛打算離開的時候，系統出聲了。
「主人，你右前方的攤位上有個東西還不錯，趕快買下來。」
順著系統提示的方向，衛初雪詫異的看了過去。
一個蓬頭垢面、鬍子拉碴的老頭盤坐在地上。
身前鋪著一塊麻布，上面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像一個雜貨鋪一般。
「這能有什麼好東西？」衛初雪帶著疑惑走上前去。
周圍的小販看到衛初雪停在了那個攤位的時候，眼神都流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像是在期待著什麼事情發生一般，都緊緊的盯著她。
衛初雪隨手拿起攤上擺的一件物品。
這是一個銅像，可能時間有些長了，已經看不清銅像的面貌了，衛初雪將銅像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又把它放下了。
邋遢的老頭似乎沒有發現衛初雪一般，還是微微的閉著雙眼，沒有一點反應。
「主人，那枚銅錢是個好東西，買下來。」
「銅錢？」聽到了系統的提示，衛初雪雖然很疑惑，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她不露聲色的又拿起其他的東西把玩了一下，最後才拿起那枚不起眼的銅錢。
銅錢看起來有些老舊，上面布滿了銹跡，夾縫中還有些泥土。
衛初雪心裡嘀咕著，這玩意兒有什麼好的？
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是衛初雪還是打算聽系統的，將這枚銅錢買下來。
「老闆，這小東西怎麼賣啊？」衛初雪拿著銅錢，對著閉目養神的攤主問道。
「不賣。」老頭眼睛都沒睜開，低聲回了一句，語氣中卻有著毋庸置疑的態度。
「不賣？」衛初雪挑挑眉，擺在攤上的東西不賣，腦袋有毛病吧？
周圍的人看到衛初雪那驚奇的表情都樂開了花。
「哈哈，我跟你講，我就知道那衛家女娃會吃癟。」一個擺攤的小販對著旁邊的同行說道。
「那老頭也是奇怪啊，隔三差五的就來擺攤，還不賣，耍著人玩嗎？」另一個小販也小聲的說道。
「他那裡全都是垃圾，誰會要他的垃圾？」
「恩，看看那女娃會不會上老頭的當吧。」
……
「不賣，那你是打算送我嗎？」衛初雪隨口說道，換做其他的東西估計她扭頭就走了，但是系統說這是好東西，她還真的想弄到手。
老頭這才睜開了眼睛，眼前這女娃的回答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主人小心一點，我感應到這個老頭不簡單。」
「不簡單？」衛初雪心中一凜，偷偷瞄了一眼那老頭，不著痕迹的放下了手裡的銅錢，又拿起了一根玉釵。
「老人家，這玉釵也挺好看的，你要是不打算賣錢那就送給我吧？」
老頭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這位小姐，我的東西不賣錢，當然更不會送人。」
「那你是打算……以物易物？」衛初雪皺眉猜測著這老頭的心思。
「恩，女娃還挺聰明的嘛。」老頭點了點頭，抬手在自己下巴亂糟糟的鬍子上摸了一把。
衛初雪將玉釵拿起來，「那這釵子怎麼換？」
老頭豎起一根手指，「一枚二級魔晶。」
「二級魔晶？」衛初雪的眼睛瞪得滾圓，這老頭真的是腦袋有毛病，就這麼個釵子竟然就要一枚二級魔晶？
「我覺得值得一換。」系統提示著衛初雪。
這個靈玄世界上，除了人類還有著實力強大的魔獸，而低階魔獸的身上，有一定的概率會出現魔晶，魔晶中蘊含著巨大而狂暴的能量，同樣，魔晶是煉藥必備的材料。
想要獲得魔晶就必須獵殺魔獸，從而伴生了一種職業，獵獸人。
獵獸人會結伴前往森林獵殺魔獸，以獲得魔晶，然後拿到市場出售，以圖養家糊口。
森林的危險和出現魔晶的概率導致了這份工作的堅辛，從而也導致魔晶的價格居高不下。
而這個老頭的玉釵居然要一枚二級魔晶來換取，一枚二級魔晶至少值三千金幣吧？
衛初雪確實沒有那麼多金幣，拿不出金幣，那就得想其他的辦法了。
「老人家，你是不是有點獅子大開口了？」衛初雪挑眉問道。
正常人是絕對不會跟他換取的，這擺明了是血虧的生意，但是衛初雪卻有系統來幫她鑒定物品，可以說是穩賺不賠。
「要求不高，我這裡的東西只換魔晶，或者珍惜的藥材，別的東西一概不要。」老頭語氣平淡，似乎心裡一點都不怕自己的東西賣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