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2
「啊啊啊啊,好想破案啊啊啊啊!」病房裡許琪雙手抱頭,扯著頭髮吼著。
「嘭!」的一聲,嚇得許琪止住了吶喊,盯著門外出現的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吞了吞口水。她不光是音控,顏控,手控,喉結控,還是腿控啊!
視線慢慢上移,雙手插袋的,看不見,真掃興。喉結不錯,一動一動的,很立體,不錯不錯,臉呢?哎呦,差那麼一點點呀,這顏值不太跟得上這大長腿,但是也算不錯了,差強人意吧….恩,不知道聲音怎麼樣……
「快,大長腿,說句話~快說~~」許琪說完又咳嗽了一下,遮掩自己極度猥瑣的語氣。這真不怪她啊,只是等不及想聽一聽呻吟~額!聲音!!老天作證她絕對不是個流氓。好在同一時間,男人說話了。應該沒有注意到她那充滿調戲的話。
「你可真牛啊!呵,自殺!怎麼?你姘頭子不要你了?!」
這聲音可以啊,嘖嘖嘖,要是這顏值再強一點點,一點點就好,那就不得了了。
恩?是說我嗎?我的姘頭不要我了??自殺因為姘頭?
許琪這些神態落在長腿男人眼裡,驚訝——雙眼放光——失落——又放光——又失落——期待——又又放光——疑惑。
這什麼情況,沒聽見他羞辱她的話嗎?!能不能給點正常的羞愧難當的表情!這妥妥的神經病吧。
「恩?你是在說我嗎?」許琪疑惑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可剛剛擺正的注意力又被自己的手丑出了靈魂,怎麼會?!這絕對不是我的手,又短又小又指甲禿禿,關鍵是指關節還粗,就跟女人的S身材一樣。
「我靠!老娘的纖纖玉指呢?!」這尼瑪十指張開都能去划水了吧。許琪不斷的小聲嘀咕著。之前怎麼沒注意到這麼丑……
「呵,假死一次跟我玩失憶是吧?你還能再要點臉嗎?你姘頭沒來看看你死沒死?」男人嗤笑道。
「你夠了啊,別姘頭姘頭個沒完,說話說重點。你誰?來幹嘛?沒事滾。」許琪本就因自己的手生了氣,別以為你腿好喉結好呻吟好,聲音好!我就得讓著你,明顯是來挑釁的,老娘怕你哦。
男人氣結,大步走到床邊,低頭審視著眼前這個毫無悔意的女人。
「我是誰?呵呵,很好,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啊,我滿足你,我們離婚。不過你一毛錢也得不到。我期待你去找你的姘頭,看看你的群哥哥~會不會為了你離婚。」這句特意拖長尾音的「群哥哥」讓許琪莫名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能不能再叫的噁心一點…..
不過這話的信息量更大了,這個男人貌似是自己老公,不然哪來的離婚,還有那個姘頭,(姘頭什麼的好難聽,姦夫?我艹還是叫姘頭吧)群哥哥(咦,好噁心)好像還是有婦之夫啊,這狗血的。
許琪不確定的弱弱喊了一句:「楊揚?」
「你叫爸都不行。我王海揚說離婚就一定會離,你也一毛錢拿不到。」王海揚聽著許琪喊著自己親昵的名字,不屑的嘲笑道。
許琪:「……」我TM!媽你為什麼不說全名啊,你女婿都這個德行了,你還揚揚個屁啊。你女兒人丟沒了好嗎。
「一聽沒錢,就慫了?要不你求求我,看看我會不會給你一點。」王海揚坐在床邊,是笑非笑的盯著許琪。
嘁,這話聽著就想笑,許琪雖自認是一個愛財如命的人,但也絕不是會為了五斗米折腰之人。再說這事論到底,是他王海揚對不起她許琪在先。
「呵,貌似是你先對不起的我吧。」許琪不屑道,倒不是為了爭什麼錢。只是想讓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知道天道好輪迴。
「哦?你有證據嗎?可是你的證據我都有呢,你能怎麼辦?想拿這個事來拿錢,你還不如好好求求我,我或許會念舊情給你一點,畢竟你姘頭不要你,你又屁本事沒有,好可憐……」
「得得得,你怎麼這麼啰嗦,離,不要錢,行了吧,啰嗦個沒完了,真搞不懂當初你是怎麼追上我的。」許琪不厭其煩的打斷王海揚的喋喋不休。
這話像跟針一般猛的扎進王海揚的屁股上,王海揚瞬間站了起來,指著許琪,咬牙切齒道
「你!你還有臉跟我提以前!你還要點臉嗎?!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你對我是怎樣的!從談戀愛開始你……..」
「揚揚!」從醫生辦公室回來的安蘭及時開口打斷王海揚接下來將要說出口的話。
王海揚看著突然出現的安蘭,弱弱的叫了一聲「媽」
「揚揚,小琪她,忘記了一些事情,過去的事情,暫時別提了好嗎?我真的不想再次失去這個女兒。」安蘭伸手緊緊的拽著王海揚衣袖,余懼未消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忘記了?她真幸運。可我呢?媽,那我呢?」王海揚低垂眼眸,聲音不高不低,嘲諷的口氣不言而喻,只是不知道這份嘲諷是對許琪還是他自己亦或是安蘭。
許琪目瞪口呆的望著,想插話,又不知怎麼開口。滿腦子都是對原主許琪的懷疑,聽王海揚的話音,難道原主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安蘭嘆了口氣,鬆開了手,轉身走到門邊將門輕輕的關上。
「算了,以前的不說了,媽,你也知道,這次她......這個婚,不離不行了,我堅持不下去了。等她出院,就辦離婚手續。我走了。」
王海揚說罷,回頭滿是恨意的看了一眼許琪,轉身便走了出去。
安蘭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將話咽了回去,無奈的看著王海揚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退回了房間重新關上了門。唉聲嘆氣的走到許琪的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