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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走么?」身旁冷無問道,烏金點了點頭,剛邁開一步,便腳下一軟,冷無攙著烏金,跟著烈玉的腳步,直奔了書房的方向。火鳳邁步出了院子,看向迷霧森林上空,「這個時辰了,也該到了啊。「火鳳忽然想到,裂天要拿洛仙煉妖丹,」火火越來越不靠譜了!御劍飛行,這麼久還不見個人影,天都快黑了!我家小丫頭別遇上什麼危險,還是我上前去迎迎吧。」快跑幾步,張開雙臂,騰空而躍,火鳳凰飛起,飛向迷霧森林之中,還不忘點燃了幾顆小樹。涼亭之中,棋盤之上,冒起了一縷黑煙,長生老人跑來,「這怎麼回事?怎麼冒煙了。」拿起茶壺,澆在棋盤之上,黑煙消散開來,「靈鳥啊靈鳥,迷霧森林這幾棵樹,著實的不容易啊!」坐在躺椅上,看向書房之中,「什麼狗屎運,這幾尊大佛,都來我秘靈谷了。」只覺心裡發慌,急忙捂著心口,「這怎麼還心慌了呢,上次心慌還是在冷言……」還記得上次心慌,是在冷言出事前,只覺的心口一陣刺痛,沒幾日後,就傳來了,妖界立后之事,長生老人再一打聽,妖后正是愛徒冷言。「呸呸呸,就不能想點好事。」閉目養神,悠然自得,嘴裡念叨著,「小祖宗,你快點來吧。把他們都領走,離我迷霧森林越遠越好……」
三層結界收起,寒舒展著身軀,伸了個懶腰,然後坐了下來,「放我出來,是為了顏夕腹中,內只滅胎蠱蟲吧。」烏金上前拿起茶壺,為寒倒了杯茶水,放到他的手邊,站定雙膝微彎,寒直接說道:」跪就免了吧,顏夕也是本王的愛將,本王定是會全力相救的。「抬眼看向對面坐著的烈玉,以及他身旁坐著的判官冷無,」帶本王去看顏夕。「烏金在前領路,寒起身跟了過去……烈玉說道:「舅舅的身份,要瞞著他么?」冷無回道:「不重要,我更想知道,洛仙這劫何時渡完?還有就是……」冷無輕晃茶杯,烈玉起身說道:「舅舅,放心。洛仙定會順利渡劫,至於裂天,我想親自動手。」放下茶杯,冷無起身,走出了書房,烈玉跟了上去。」長生老人,下盤棋可好?「冷無向涼亭走去,長生老人翻身坐起,」快來快來……「長生老人冷無對面而坐,烈玉坐在一旁觀瞧,不時抬頭向院外望去。
一根銀針,刺入肩頭,蠱蟲快速閃躲后,捲起妖丹向鎖骨移動,又拿出一根銀針,刺向鎖骨處,蠱蟲卷帶妖丹,向腋窩處移動,一連幾番過後,銀針收起,寒說道:「這蠱蟲還是很怕死的,遇到危險便會四處流竄,唯獨不會去咽喉。「寒起身後,莫失上前,為顏夕整理衣衫,烏金問道:」用草藥呢?「」顏夕腹中胎兒三月有餘,而且她身子虛,胎氣不穩。若是以毒攻毒,並沒有十成把握,保住她腹中的胎兒。「寒施法將妖氣渡入,蠱蟲停止了蠕動,」定身術,對蠱蟲最多半個時辰。烏金,你拿個主意吧。「
烏金惶恐的看著妖王,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著,「妖王博大精深,定還有其他什麼辦法,求您在想想……」「烏金,你抬起頭來。」烏金抬頭,與妖王對視,寒一本正經的說道:「事到如今,顏夕的情況,你也都看到了。本王確是無力回天,只有如此才能保住顏夕,與她腹中胎兒的安危。至於顏夕的妖丹,本王會儘力為她保住。」說著莫失打斷了寒的話,拉起顏夕的掌心,「你們看。」掌心皮肉下,蠱蟲四處遊走,寒上前施針阻攔,莫失以幽冥之氣打入,外力的刺激下,像是刺激到了蠱蟲一般,非但沒有控制住它,反而使它向內躲閃。蠱蟲像只蜣螂一般,推動著妖丹,在腹腔之中,快速的蠕動著,妖丹也變得愈發的虛弱。「都不要動她。」寒一聲令下,莫失收起幽冥之氣,烏金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寒站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出了房間的門,大步向涼亭走去,只見三人優哉游哉的下棋,寒便大喊著:「烈玉,你立刻馬上起身,去人界把太醫院的林院長給弄來。」冷無拿起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之中,長生老人拿起一顆棋子,放在棋盤之中,「妖王,秘靈谷還未來過凡人,恐怕這樣不太合乎,我秘靈谷的規矩吧。」寒手中幻出一個白玉牌子,扔到了棋盤之上,「一條蛟龍,合乎規矩了么!「棋盤上棋子混亂,冷無無奈站起身,」妖王,日理萬機,恐怕還不知道,林御醫在宮中犯了事,以被皇上砍了頭。「」什麼!「想要努力的掩飾,卻也藏不住震驚,寒背著手的,攥起了拳頭。」他為何而死?」冷無幻出陰陽簿,翻開一頁后,「林御醫精通整容之術,深得宮中妃子喜愛,王貴妃想要將雙目放大,便私下去了太醫院,找到了林御醫,可雙目不但沒有變大,卻漸漸開始潰爛流膿,最後王貴妃的雙目失明了。失寵后的王貴妃,氣急敗壞之下,將林御醫告到了皇上哪兒。皇上龍顏大怒,將林御醫一箭穿心,並下旨林家滿門抄斬,此時,應該正在找妖王所化林寒。「陰陽簿收起,冷無看向寒,寒目光獃滯,似乎在想些什麼,冷無繼續說道:」林寒在十歲之時,在南下的路上遇到土匪,早就死於荒山野嶺之中,妖王頂替了陽間林寒的位子,林寒的鬼魂也一直遲遲未歸。「「你走吧。」寒轉身之時,兩袖一揮,袖口之中,飛出一少年魂魄,冷無上前扶住少年的魂魄,」林寒,速速去冥界,會有鬼差,帶你去找孟婆的。「少年點了點頭,回頭看向背對著寒,整理好衣衫后,向他深鞠一躬,」朋友,謝謝你,讓我見了姑姑最後一眼。「寒仰著頭,沒有說話,冷無輕聲說道:「你與她還會再見,來世你們還會見到的。「林寒與眾人行禮拜別,鬼差將他帶走了。寒始終沒有轉過身,」來世,他們當真還會遇見?「」來世為父女,他定會護她,一生一世。「來世為父女,寒低聲淺談,邁步回了房間。
長生老人將玉牌揣進懷中,就像失而復得一般,樂的合不攏嘴,猛地一抬頭,全無妖王的蹤影,「他走了?」施法一揮,棋盤復原,招呼著站著的冷無,「別站著了,我們繼續下。」烈玉望向房間,冷無緩緩坐下,輕聲說道:「林寒能遇上妖王,也算是他的福分,他們的緣分。」烈玉坐了下來,想到冥界惡鬼鬧事,人界大亂,惡鬼不但傷人,還欺負一些魂魄,促使他們作惡,阻撓他們輪迴。林寒的鬼魂躲在妖王的袖中,或許這就是他的命數吧。棋盤還在繼續……
寒進了屋,關好門,看著門板,平復著心情,自打林寒在身邊,訴說傾聽陪伴,沒有城府,推心置腹,寒便像有了朋友一般。林貴妃臨死前,林寒的魂魄,附在寒的身體上,送別了林貴妃,作為對寒的報答,林寒許諾,只要寒一日不讓他離開,他便守在寒的袖口之中一日。「走好。」輕聲說道,提起精神,拿出妖王,目空一切的架勢,轉過身去,「烏金,你想好了么?」「想好了。」烏金拉過顏夕的左手,拿起手帕擦拭,「夕兒,你可別怪爹,斷手才能保命。」寒走上前去,不屑的說道:」只要不斷頭,本王都有辦法復原。「烏金眼前忽然一亮,想到妖王會一種替換之術,抬眼看向一旁的莫失,」冥王,照顧小女多時,不敢在多勞煩。「這逐客令,下的明白,莫失心有領會,離開了房間。
「將蠱蟲逼向左手,然後施法砍斷,剖出滅胎蠱,一定要將它用火,徹底殺死。」寒交代著,烏金在一旁準備,「妖丹,你也定要接住。」火盆放在床邊,烏金將顏夕扶起,讓她盤腿而坐,寒幻出一個木盒,打開木盒,裡面儘是細如髮絲的銀針,「樹婆婆養的蠱蟲,絕非一般之物。此次,未必成功,顏夕,不管結果如何,本王都會保你沒事。」伸出右手三指,夾取兩根銀針,刺入皮肉之中,滅胎蠱蟲這次,沒有在皮肉下遊走,而是卷著妖丹,一股腦扎了進去,「妖王,這可如何是好啊。」烏金慌了,寒繼續施針,四根,六根,八根,十根……
木盒中,最後一根銀針,刺入顏夕手腕處,寒拿出桃花手帕,擦拭額間的汗水,「滅胎蠱蟲,就在左手之上,烏金你可準備好。」顏夕上身滿是銀針,烏金跪在她的身後,扶著她的勃頸處,才得以控制住她,」妖王,實不相瞞,作為父親,我怕了。「」烏金,你可是信不過本王。「手帕折好,收入懷中,手中幻出清風扇,妖氣捲起,清風扇化匕首,」廢話真多,顏夕可等不起!「匕首抬起,房門打開,洛仙站在門外,」哥……哥哥?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