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1023系統的本質是什麼？
「退休生活過得真是滋潤啊。」
躺在天使女王彥的大床上，瑞萌萌曬著太陽，伸了個懶腰。
彥已經出去處理事情了，瑞萌萌因此睡了個懶覺。
太陽都要曬屁股了，她還是沒起來。
「如果能一直這樣鹹魚下去就好了。」
瑞萌萌喃喃自語。
雖然還有許多未能解決的問題，但如果那些問題不會惡化，不會顯現，是不是也意味著可以高枕無憂呢？
「那是不可能的！」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瑞萌萌的腦內響徹，接著，在她的視野里，出現了一個穿著深藍色連衣裙的少女。
少女梳著四馬尾的奇怪髮式，大大的眼睛，極度二次元化的體型，根本就是變成了全息投影的紙片人。
……是以太系統的系統娘·星塵。
「宿主還有很多事情沒做，繼續鹹魚下去是不可以的。」
星塵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似乎是想勸瑞萌萌趕緊起床幹活。
可如此一來，卻引起了瑞萌萌的懷疑。
以太系統難道看不慣自己鹹魚的樣子？
它在期望什麼？
「還有什麼事兒啊，馬上要召開新的神權會議，已知宇宙必將海晏河清。」瑞萌萌故意略過某個重要的問題，表現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
星塵也不知道有沒有偷窺瑞萌萌的想法，開門見山地道：「還有三角體！三角體文明即將發動攻擊，宿主再不準備的話，就要晚了。」
「等等，以太系統為什麼要在意這些，不是早就沒有系統任務給我了嗎？」
瑞萌萌目光炯炯地盯著星塵看。
最近十年裡，以太系統都沒有給她新的任務，亦未發現鄰近的新副本世界。
瑞萌萌一度懷疑過，是不是以太系統的發展也到了某種瓶頸，可若要突破瓶頸的話，突破點在哪裡呢？
或許按照系統所說的，與三角體的第三次形體戰爭？
如果真的如此，系統為什麼不給她發任務呢？
對於瑞萌萌的問題，以太系統似乎進入了十分糾結的權衡和決算，以至於「星塵」的全息投影都無法很好地維持，出現了表情獃滯的一瞬間。
某個瞬間后，以太系統似乎是作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星塵」開始變得眼神淡漠，聲音空靈而悠遠地問：「那麼，宿主陸仁賈，你以為，系統任務是什麼，以太系統又是什麼？」
她是認真問的嗎？
瑞萌萌在經歷了不到0.1秒的猶豫和權衡之後，很誠懇地回答：「我認為以太系統是類似主神一樣的東西，或者說程序……然後，按照科幻流系統的尿性……」
「主神即蓋亞，以此推之，以太系統，我認為是某位造物主，為了維持宇宙形態而設立的約束機構。就像是輪迴者一樣，所有以太系統的宿主，都是系統的打工仔。」
所謂蓋亞，是通常意義上的大地神，是維持這個地球，或者說這個宇宙的保持穩定的抑制力。
每當有挑事兒的刺頭出現了，蓋亞意識就會出手將其抹殺，或者撫平，反正一個意思。
對應到這個超神宇宙，蓋亞所指向的意義，很有可能就是終極恐懼。
文明的發展不是不能一直進步下去，但隨著文明的發展，總有一天要突破「宇宙穩定」的閾值，也就引起了蓋亞，引起了終極恐懼的反撲。
神河文明，不就是這樣被消滅的嗎。
平心而論，瑞萌萌的這些思考，可以說是極有道理。
假設以太系統真的是某種形態的主神，或者說主神小號，那麼瑞萌萌的猜測無疑是十分準確的。
然而……
星塵只是搖頭，然後一板一眼地說：「宿主，太過傲慢了，固執地認為自己早有先見之明。明明從一開始的時候，本系統就已經申明，以太系統不是主神，和張恆也沒關係。以太系統與這個宇宙的終極恐懼，更加沒有合作關係。」
「宿主為何對此視而不見？」
瑞萌萌呵呵一笑：「主神在坑輪迴者的時候，也是說一套做一套的。」
星塵乾脆不再爭辯，而是模仿了人類的姿勢，聳著肩說道：「你說是，那就是咯。」
「既然這樣，宿主可曾想過，以太系統發布的任務是什麼？為什麼宿主在達成某些條件時，就能夠換來相應的以太幣？」
瑞萌萌被問住了。
為什麼呢？
系統發布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任務，其本質是什麼呢？
完成任務就能有以太幣，那麼完成的任務，對於系統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瑞萌萌靜靜地想，星塵也很知趣地在旁邊等待。
畢竟，對於「她」來說，在漫長的宇宙中早已等了千年萬年，甚至億年，不再乎多等瑞萌萌一段時間。
陽光從窗欞撒下，照在梳妝台和床角，然後光線漸漸變得更加明亮，再重新變得昏暗……
瑞萌萌枯坐著想了很久很久。
「為了信息。」
「以太系統的任務，本質上是收集信息。」
她大膽道出自己的猜測。
假設星塵確實是以太系統的一具分機，那麼對於主機（主系統）來說，分機能做的，就是被派往不同的宇宙去收集信息。
由於數據同步的關係，分機收集到的信息，自然會被主機所得到，主機則視信息的價值，折算成以太幣發放給分機，最終發到宿主的口袋裡。
也就是說，作為以太系統的宿主，她瑞萌萌，只是為以太系統主機搜集採樣數據的工具人而已。
「很大膽的猜想，竟然一擊中的。」
星塵眼神明亮，她很感慨，內存里不斷閃過「主位面的人類就是好用」之類的信息。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在前期以太系統給瑞萌萌發了很多的任務，到了後面卻幾乎沒有了。
因為隨著瑞萌萌實力的提升和地位的提升，標誌著她能夠獲得的「信息」越來越少。
這裡需要注意的是，隨著瑞萌萌的成張，她獲得的資源和信息是不斷增加的，但是常規意義上的信息，也就是那些重複的數據，存在相當大的冗餘度，對於以太系統來說是毫無益處的。
系統所需要的，是伴隨著「宿主」陸仁賈，所開拓的「未知」信息。
目前來說，瑞萌萌在這個宇宙還存在一些認知空白的地方，三角體生物首當其衝。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不給我發新的任務呢，比如說討伐三角體之類的？」
對於瑞萌萌的問題，星塵卻是再一次進入了短暫的宕機。
瑞萌萌在疑惑的同時，保持耐心，靜靜等待星塵的下文。
「靈魂……未能……取得……系統補完……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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