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塵埃落定
程警官拿著手中的銀票,似乎有些不屑一顧。
二奶奶呆看了許久,都沒能猜透眼前的程警官這番舉動究竟是什麼意思,剛剛才落地的心再次懸在了嗓子眼。
「您看?是我這婦人哪裡做的不夠嗎?」二奶奶殷勤的問到。
「啊?」
「那到不是。」
「只是,這……」程警官低頭看著銀票有些欲言又止。
「呵呵,這不就是您的嗎?」二奶奶再次搪塞了回去。
「對,對,對,」
「是我的,哈哈」程警官說罷便將銀票踹進了口袋,露出了一聲聲大笑。
小翠見二奶奶與程警官似乎已經說了明白,趕忙說道:「程警官,您看,您辛勞了,我這就去為您泡壺好茶。」
「嗯,」程警官回應著。
小翠說罷連忙轉身跑去了廂房。
「您看,這廚房潮濕味重,不如移步到前廳,」二奶奶滿面春風的邀約程警官移步。
「好,好,」
「這地方,還真是有點不舒服。」程警官說罷便走出了廚房。
二奶奶緊跟在後面,賣弄著笑臉。
進入了前廳二奶奶邀請程警官入座。小翠滿接滿待的端來了一壺新茶,一盤堅果,
「嗯,好茶。」程警官不由的大讚一番。
前廳內茶香四溢,淡淡幽香飄蕩,一股清芳。
「小姐,您回來了。」府外看門人正向安萱,安然問好。
「嗯,我不在這兩天,府上沒有發生什麼事吧?」安萱回問到。
「二小姐,府上一切都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
「只是……」看門人話語間透露出了些許猶豫。
「只是什麼?」安萱問到。
「今日,警局來人了,現在就在前廳。」看門人訴說著。
「警局?」安萱明顯有些擔心,便馬不停蹄的拉著安然向前廳走去。
映入眼帘中的,二奶奶坐在正位,程警官坐在側位。
「您好,我是安府小姐,安萱。」安萱走進前廳后連忙向程警官問好。
「啊,你好,我是省廳特派員,程隊長。」程警官禮貌的回應著。
「程對長,您好,不知您今日來有什麼事嗎?」安萱有些明知故問,但言語間殘存著一股試探。
「我來……」
程警官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二奶奶,二奶奶看著突然回來的安萱,安然心早就懸了起來,生怕再生出什麼變故,愁容滿面。
「沒事!」程警官斬釘截鐵的回答到。
「那就好,有什麼事還要勞煩您跟我我們打個招呼,我姐姐身體還有些不舒服,我們就先回房了,還請您不要介意。」安萱似乎並不想繼續深究,得到了程警官的答覆后瞬間,前廳內的所有人似乎頃刻間都得到了釋懷。
安然臉上凸顯出的那一絲矛盾卻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夫人,今日程某有些打擾了,還請不要往心裡去。」程警官見二位小姐似乎也不打算深究,便起身道別準備離去。
「呵呵,那好,那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二奶奶笑面相送。恭維著。
回到房間的安萱,看著安然一臉茫然若失,「呵呵」發出了兩聲淡淡的笑聲。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疑問。」安萱笑著問到安然。
「我……」
「我……」安然欲言又止,想說又說不出口,明顯有些尷尬。手指也用力的掐著自己。
「姐姐,你有什麼不妨直說。」安萱再次問到。
「我那天,明明是吃錯了小翠送來的燕窩,才……」安然吐露著自己的疑問。
「才什麼?姐姐你就放心說出來。」安萱看著安然這矛盾萬分的猶豫,有些著急了起來。
「才會生病,加上王管家的離奇死亡,剛才那警察的到來,這不正是說明了眾多的疑點嗎?可是你為什麼剛才卻說沒事?」安然越說越激動,甚至聽起來像是有些激動。
「呵呵,呵呵」安萱看著安然表現出來的這份不理解,呵呵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安然疑惑的問到。
「沒……」
「沒有……」安萱努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歡愉,極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回應著,深彎著腰,依靠在門欄上。
「姐姐,你聽我說,」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原尾,只是你現在只看到了表面,卻忽略了很多東西。如果剛才我直接給那警察說這是一場謀殺,那我們安府怕是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安寧了。」
「再者我們手上並沒有證據表明,這次的事情就是二奶奶所為,就算我們要深究,那也不過是自找沒趣,你沒看出來,二奶奶和那警察已經達成共識了嗎?」安萱一抹笑容,非常嚴肅的解釋道。
「我沒聽懂。」安然回復著安萱的話。
「好,好,」
「那我就慢慢幫你梳理一下。我的好姐姐。」安萱聽到安然的答覆後有些逗的自己開心。
「燕窩,是小翠端來的,而真正死的人,確是王管家,如果我們硬說是為了我們準備的,可為什麼你喝了燕窩后只是輕微的昏迷,而王管家卻死了,這一點到現在我們還看不清楚。」
「第二點,那日所遺留下的證據早就被打掃過了,我們現在死咬著不鬆口根本不可能查到實質性的證據,而且那警察明顯已經和二奶奶達成了共識,但是我們也一樣沒有證據,一味的追究只會讓別人看來,是我們兩個賊喊捉賊,想要把責任推卸給二奶奶。」
「第三點,既然二奶奶已經做了善後,那我們就正好順水推舟,不要聲張,只需要悄悄的暗中調查,這樣既不會讓安府引起不必要的騷亂,也不會影響到我們正常的相處,我們安家可是一亂而牽其身,這麼多人靠我們家吃飯的,如果我們亂了,那些人可怎麼生活。」安萱分析著這件事情的利弊關係,每一點都分析的頭頭是道。
安然只覺的安萱的話很有道理,盲目的點著頭。只是自己心中的那一絲困惑依舊殘留在心裡,沒有表露出來。
王管家的死似乎就要這麼輕描淡寫的一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