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師傅
而大殿上的連宇似有所覺,他微微閉眼。神識在一瞬間散向四周,後山處,透明如水泡的結界彷彿一觸就破。連宇心中一驚,那個方向………「失陪一下。」他向眾人示意,便消失在大殿上,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好,好的很。」女子喃喃出聲。雙手再結印。只是身後一道身影出現,聖潔的光芒在她身後散開,一道法印落在她背後,只見她眼中卦印一閃而逝,她眼中戾氣迅速消散,彷彿從未出現過。
她身影微顫,被身後之人撫住,,「浮生,沒事吧,」此人正是聞風趕來救場的連宇。
「師父,」浮生抬頭,眼中戾氣散去,空靈通透的眼眸有一絲委屈。
「為師不是說了,不要輕易動武,要不是我來得快,你們是不是要將這裡給拆了。」連宇說著,看向九華,眼中不善。
「咳,我不過是來看看而已,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手啊。」九華不自然的咳嗽一聲道。
「什麼呀,明明是你打擾我修鍊好不好。」浮生開口,壓制了她身上的戾氣,此時她說話帶著少女特有的軟糯和清脆。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連宇攔住要撲上去打人的浮生,「你今日又動用了體內靈力,算是食言了。好了,去大殿里,思過吧!」
浮生一臉不甘,但嘴上還是答應著。「是,師傅。」她磨磨蹭蹭的走了,經過九華身邊時,她惡狠狠地說道,「臭小子,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情沒完。」
九華輕笑,未曾回答。浮生看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更是氣憤不已,拂袖便走。廣袖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度。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九華輕輕搖頭,「還是個小孩子啊!不過很有意思。」
「對了,她身上的力量是怎麼回事?」九華想起與她對戰時,她身上凌冽的寒氣。
「浮生她是一隻妖,」連宇緩緩開口,「她奪天地造化,生生將一片地域煉化,助她成妖,只是她還未曾將這股力量煉化,所以靈力總是從身體中溢出來。」
「怪不得,我從進入這裡,就覺天地靈氣很是濃郁,卻透著陰冷的寒氣,原來是這個原因。」九華恍然大悟。「不過我看你剛才使的那個術法……你將浮屠印放在她體內了?」
「你倒是眼尖,浮生身上戾氣太重了,我將浮屠印放在她體內,磨磨她的煞氣。」
「你倒也捨得,以前讓你拿出來看看都不肯,現在卻這麼大方。」九華沒好氣的說。
「她是我見過根骨最好的人,作為我的親傳弟子,付出些也是應該的。」連宇笑的溫聞爾雅。九華卻嗤之以鼻。
而另一邊,浮生向塔樓前的大殿走去,剛剛從修鍊中被強行打斷,而後又和人打了一架,體內經脈都斷了幾根。
喉頭一甜,一口瘀血吐了出來,浮生撫住一旁的石柱欄杆,一屁股坐了下來。這個臭小子,給我等著,我肯定好好收拾他。浮生一拳打在欄杆上,打出一道裂痕。
「哎吆,她摸了摸手,算了,來日方長,先去療傷。」
「怎麼,還不回飛鸞仙境?」連宇坐在亭中,為二人倒著茶。
「不去,我時常不出來,這次,不想這麼快回去。」九華抿了一口茶道。
不過,連宇要是知道他是被人煩死,而後望風而逃的話,怕是要被笑死。
「好,不回去也行,不過,你不要去禍害浮生就成。」連宇無所謂。反正浮屠宮這麼大,他相待多久就待多久。
「那怎麼成?好不容易有這麼有意思的人,我就這麼走了,怕是要後悔。」九華飄出這句話,連宇挑了挑眉,很想打死這傢伙。他太能折騰,和浮生一起,怕是要拆了浮屠。
「我想她在未曾煉化那股靈力前你也不放心她,正好,我沒什麼事就免為其難,幫你照看她嘍!」
連宇:你「…………」
「算了,想待著就待著吧!」
就知道,這老傢伙會妥協。九華偷笑。「對了,她體內的經脈為何總是斷掉?」他為浮生壓制煞氣時,就以察覺到。
「哦,她體內靈力太龐大,她自己也不太會掌控這靈力,一旦出手靈力肆虐,總是把自己搞的遍體鱗傷,所以,我才叫她安心打坐,煉化靈力。」
這樣,九華若有所思的點頭。
天生地養,總是這樣,不知劫數如何。
【他的心,住在冰封的湖底,那裡孤獨又黑暗,冷寂又凄清彷彿隔著整個世界,我無法觸碰到他。】
題記
夜黑風高夜,呃……偷窺美女天。
一道湛藍色身影在屋頂上起伏不定,「誒?怎麼會沒有呢,應當在這裡的呀。」身影喃喃自語,他快速的穿梭在一個個房間,又一次次的關上門窗。
此人正是偷窺者蘭亭。雖說連宇設的結界夠大,但蘭亭這些年在浮屠宮作威作福,找個結界人沒有覆蓋的地方還是很容易的。「我的媽呀,這地方也太大了吧!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蘭亭望了望,遠處的塔樓,在黑暗中忽隱忽現,「那個地方,好象有些意思。」去看看。
說著便化為一道暗影,飄向了塔樓。站在塔樓頂端,只見背後,另有乾坤。
古樸的大殿佇立在黑夜中,帶著凜冽的寒氣,它沉默的佇立著,好似帶著荒古的凶戾之氣。
蘭亭躡手躡腳地踩在大點的青瓦上,「肯定在這,其他地方一個人影都沒有。師傅也真是的,把小師妹藏得這麼深,再說了我們又不會吃了她。」
殿中,浮生跪坐在大殿之中的蒲團上,她白日里傷的實在有些重,不好好療傷,怕是吃不消。
只是房頂上有著細微的裂聲響起。浮生收了功,微微抬頭,瓦上的裂縫越來越大,終於,從上頭砸下了一個人,。
「哎,這都什麼事啊,師父不是設了結界嗎,怎麼一個兩個都能進來?」
蘭亭砸在石地板上,嗵的一聲巨響,石地板被來人砸出一個坑,他們以仙身存世,身體比石頭還硬,砸出個坑也正常。那人抬起頭,「哎喲,我去,這房頂怎麼這麼脆啊,害的差點摔死我。」屋頂並未有瓦片落下,只有點點藍色瑩光落下。
其實,這屋頂只是個結界,又因為她受了傷,結界力量沒有供給所以,只能說他太倒霉了。
蘭亭起身,一眼看見跪坐在蒲團上的浮生,她一頭及膝長發,點綴著些小蘭花,星星點點煞是好看藍色滾邊的白色法袍隨意鋪在地上雙手棱骨分明,一雙魅眼妖嬈冷冽。
「美人?」蘭亭呆了呆,他猛地反應過來,抹了一把鼻血和灰塵,衝到浮生面前,大驚小怪,「相必,你就是小師妹了,怪不得師父藏著,這般驚為天人,若出去了,這浮屠宮怕是要被踏破門檻了。」
「哎,還沒問呢,你叫什麼呀?」
「你是誰?浮生頭也不抬,。」只是問了句。
「呃,哈哈哈,那個,忘了介紹了,我是你四師兄,你可以叫我四哥了。」他尷尬一笑,打著哈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