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一十九章 神光會見
男人聞言,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恭敬道:「秦先生,我會如實轉告的。」
說著,我們已經來到一扇大門后。
值守的獄警給我們打開大門之後,男人帶著我走了進去。
就在我打算順著走廊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男人突然伸手,把我攔了下來。
我轉頭看向他,皺眉問道:「怎麼了?」
「秦先生,這條通道,雖然能夠直接通往監獄的外部,但是走廊的兩邊,有許多機關,我需要將那些機關先關閉了,然後再帶您過去。」
我點了點頭,男人轉身走到牆壁前,接著調出控制界面,然後在上面操作起來。
走廊里,安靜無比,也聽不到什麼機器運轉的聲音。
操作完畢之後,男人回到我的身旁,伸手示意道:「秦先生,走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男人,繼續往前走去。
很快,我們走出了走廊,在穿過一個檢查點之後,我們來到了外面。
現在我大概知道監獄的位置了。
若沒錯的話,它應該是建造在樹根世界的一個樹瘤空間里。
外部的光線要比監獄裡面暗許多,在外面,同樣也有火種議會士兵在值守。
同時還有十幾名亞人戰士,他們見我出來之後,都是朝我投來警惕的目光。
一艘飛艇停在出口前面的平台上,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申屠寺和申屠朗竟然都站在那裡。
男人恭敬道:「秦先生,我就送您到這裡了。」
我點了點頭,男人轉身往回走去。
目送著他離開之後,我來到申屠朗的面前,接著又看了眼雙眼無神的申屠寺,問道:「是你要見我?」
申屠朗搖了搖頭,看著我道:「秦先生,您上飛艇就可以了,司機會帶著您前往會面地點。」
我看了眼飛艇,緊皺起眉頭。
申屠朗笑道:「秦先生,您放心,我們還不打算對您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我看向申屠朗,笑了笑,隨即便是走到了飛艇的旁邊。
飛艇的門是自動打開的,我坐進去之後,在前面駕駛的司機關閉了飛艇的門,隨即啟動飛艇,朝著一個隧道飛去。
我們剛起飛不多久,我透過車窗玻璃看到,申屠朗和申屠寺也上了一個飛艇,緊隨而來。
飛艇駕駛的很快,不到半個小時,我們離開了樹根世界。
空氣變得清新了不少,伴隨飛艇的不斷拔高,空氣也是越來越清新。
很快,我們來到了樹冠的一根樹枝上,這裡可以說是整棵大樹,最高的地方。
飛艇降落之後,司機轉頭看向我,說道:「先生,到了。」
我點了點頭,接著便從飛艇下去了。
來到外面,淡淡的花香味和草香味,迎面撲來。
這裡花草成蔭,跟監獄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堂。
我正欣賞四周景色的時候,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走了過來。
她的手,抱在身前,腳下的木屐,踩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秦先生,請跟我來吧。」日本女人來到我面前之後,恭敬道。
我點了點頭,跟著日本女人,往前走去。
前面是一棟十分古樸的日式建築,在這棟建築的外面,駐守著不少強悍的亞人戰士,單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能看出來,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在和服女人的帶領下,我來到了日式建築裡面。
穿過了一道竹門后,我來到了一個茶道庭院。
之前做文玩店的時候,我對日本茶道,有過研究。
日本茶道,儀式繁多,茶道庭院布置,自然不能簡單隨意。
其中的每件物品都有其特定用意,在庭院的林木休憩處,有許多被稱為「役石」的石頭。
日本希望通過「役石」這種物像,將頭腦中的世俗雜念拋之腦後。
在茶道庭院道路旁還有石制洗手盆,它一般被放置在茶庭較隱蔽處,用於凈體或漱口儀式。
茶道庭院中還有很多的石燈籠,讓人有一種古樸之美的感覺。
日語中有「凈火」一詞,是指用火的力量去凈化萬物,在人們保留火種時,就會感到火所具有的魅力。火是神的化身,人們不願讓這種神火熄滅,就用燈籠去罩住它,由此產生了石燈籠。
在庭院中,還有與建築物形式相似的藤架或涼亭等,它與庭院中的其他元素一樣,同周圍環境統一融合。
整個庭院中,色彩的使用相當謹慎,對植物的配置也十分細緻,處處從小心處著手。
能夠看出,設計這個庭院的設計師,是花費了心思的。
我大概猜出,是誰想要見我了。
縱觀華夏地區這邊的火種議會勢力,除了他,恐怕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居住在這裡好的茶道庭院裡面了。
很快,在女人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處屋舍門外。
女人躬著身子,恭敬道:「大人,秦先生到了。」
「嗯......」熟悉的聲音傳來。
女人示意我脫掉鞋子,我上前坐在走廊上將鞋子脫下來交給女人,然後自己打開了門。
那女人見我竟然這樣的失禮,一臉惶恐的神情。
坐在裡面的神光和尚抬手示意,女人恭敬鞠躬,接著便退到一邊去了。
我轉身剛要把拉門關上,神光和尚開口道:「秦先生,不用了,這樣正好還可以欣賞外面的園景。」
我笑了笑,接著便是轉身來到神光和尚的茶桌前,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神光和尚看著我道:「秦先生,在我的印象里,你可是一個非常有禮數的人。」
我看著神光和尚,笑了笑,說道:「是嘛,我現在可是一個囚犯,你哪見過,囚犯講究禮儀的。」
神光和尚點了點頭,接著給我倒了一杯茶水。
我笑道:「還以為你要用日本茶道來招待我。」
說著,我直接拿過茶杯,接著一飲而盡。
神光和尚道:「秦先生,你現在非常的焦躁,是享受不到日本茶道的精妙之處的。」
我長舒了口氣,說道:「也是,無所謂了,一直在喝監獄里的水,現在能喝到這麼好的茶,跟喝到甘泉沒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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