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嫌棄我小嗎？
跟奶奶學？還各種項目？
霍司沉徹底無語。
「你奶奶就做這個了？」
「是啊，奶奶說了，做這一行是在做好事，可以讓好多人快樂呢，不過……嘿嘿，當然我們也是要收點錢的嘛。」
「一次收多少錢？」
洛卿卿嘿嘿一笑：「我奶奶這種經驗豐富的收費自然貴一點，一次幾千塊吧。我年紀小，收費也便宜，如果你這個活兒輕鬆的話，我還可以少收一點。」
霍司沉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天真的小姑娘，實在是無法把她和那個職業聯繫在一起。
小姑娘應該也是涉世未深，從小又被奶奶帶歪了，才走上歧途的吧？
也怪可憐的。
洛卿卿委屈巴巴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期待地看著他：「霍先生，你試一次，就試一次，如果覺得我的服務不好的話，我不收你的錢，行不行？」
小姑娘的眼神太軟萌，圓圓的臉蛋肉乎乎的，眼巴巴看著他的小樣子像極了一隻毛茸茸的小倉鼠，霍司沉的心神不由得有些動搖。
「是你奶奶讓你來的？」
洛卿卿搖了搖頭：「不是啊，是霍先生你的爺爺。」
霍司沉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徹底黑成了鍋底。
他名下有不少娛樂場所，可他自己從來沒有踏足過。今天早上突然收到爺爺的電話，說讓他晚上八點一定要來「迷離」，有一個重要的人要介紹給他認識。
他還以為是哪個口味比較重的合作方，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小姑娘？
霍司沉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霍老爺子。
剛響了一聲，就被掛斷了。
老爺子不接他電話了？
這算是什麼意思，把這麼個小不點弄到他面前，就打算甩手不管了？
滴滴——
一條簡訊進來。
是爺爺發來的：【司沉啊，你馬上就要三十了，也該給我們霍家延續香火了。這個小姑娘我覺得很不錯，爺爺很喜歡她，你好好對人家啊！】
霍司沉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
霍家到了他這一輩，就只有他一個單傳。
爺爺天天念叨著想要抱曾孫子，催他催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現在可好，直接把人都送到他面前來。
只是爺爺的眼光什麼時候這麼素了？
他好歹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會對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感興趣那才有鬼了。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服務。」
說完，就準備關上門。
「誒等一下等一下！」洛卿卿用力的撐住馬上就要合攏的門板，話中帶著些懇求：「霍先生，您就當幫我一次，行不行？這是我第一個生意，要是沒做好，對以後的職業生涯都會有很大影響的！」
霍司沉揉著眉心，門板卻是怎麼也關不上。
「你們這一行還有職業生涯？」
「當然了，奶奶說，不管什麼職業，都要有職業規劃，我也有的！我的目標就是做到整個榕城所有的人都認識我，搶著要我！」
洛卿卿用了些力道推了推，門被她輕輕推開。
她嘿嘿地笑了兩聲，暗道自己真是機智。
這次下山前奶奶跟她說了，客戶都會相信那些有理想有抱負的相師，她剛才的一番豪言壯語肯定是起了作用！
奶奶果然厲害！
「霍先生，那我進來了啊？」
霍司沉輕笑一聲，突然興起一絲逗弄的興緻，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小姑娘怎麼「服務」他。
他輕輕哼了一聲，「我爺爺給了你多少錢？」
「一萬塊錢！」洛卿卿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眼睛里亮晶晶的發著光，「他說了，如果能讓霍先生你滿意的話，會跟我長期合作的，錢也會更多！」
原來是為了錢。
霍司沉進了屋，閑適地靠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心裡的厭煩不知不覺慢慢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憐惜。
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也沒有受過多少教育，小小年紀就被利用出來賺錢。
聽她剛才說，自己也是她接的第一個客人？
還好，遇到的是他霍司沉，如果第一次就遇到哪個蘿莉控的禽獸，這姑娘肯定會吃大苦頭的。
「你很缺錢？」
「嗯，」洛卿卿重重點頭，也不隱瞞：「我想多賺點錢，去找我的爸爸媽媽。」
「他們離開你了？」
提到父母，洛卿卿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我從小就是跟著奶奶長大的，從來沒有見過我的親生父母。奶奶說，他們欠了別人很大一筆錢，所以需要出去躲著，就把我交給了奶奶養大。」
怪不得。
「我一直跟著奶奶學本事，用本事賺錢，等攢夠了一千萬，幫爸爸媽媽還給別人，他們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也能就能回到我身邊了。」
霍司沉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點了點，原來是為了幫父母還債。
還是挺有孝心的，看來本性不壞。
「別做這個了，」霍司沉道，「別的工作的一樣能賺錢，你除了做這個，你還會幹什麼？」
洛卿卿想了想：「我會畫畫。」
「那可以去當個畫師，或者去培訓班當個教小朋友畫畫的老師，這些都可以。」
「但是我別的都不會，我只會畫八陣圖。」洛卿卿笑嘻嘻道：「我八陣圖畫的可好了，比奶奶還要好。」
霍司沉：「……」
「隨便你幹什麼，但是好女孩就不應該做這一行。」
「霍先生，」洛卿卿的眼中有些受傷：「你是嫌棄我小嗎？」
霍司沉被她委屈巴巴的眼光看的心神都晃了晃，低聲咳嗽一聲掩飾住，目光卻不自覺的滑到她胸前……
好像確實不大。
他到底在想什麼？！霍司沉輕咳兩聲，被自己剛剛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弄得有點尷尬和煩躁，不由得擰住眉心。
這姑娘的眼神實在太純了，看得他都有些受不住。
「我沒有嫌棄你……」
「那你就讓我給你服務吧，好不好？霍先生，你是個好人，就當幫幫忙，行不？」
小姑娘執著的很，霍司沉也無法。
見霍司沉態度軟化，洛卿卿暗道一聲，有門！
這個霍先生雖然凶了點，但是人還是很好的嘛！
她三兩下從小包包里翻出來一個圓圓的銅鏡，又找出來一張符紙，夾在指尖默念了幾句符咒，隨即雙手把銅鏡舉高，讓霍司沉的臉映在裡面。
霍司沉微微蹙眉：「你在幹什麼？」
「給你看面相啊，」洛卿卿說，「您爺爺說了，您這麼多年身邊都沒有女人，讓我來幫您看看你的緣分什麼時候才能來，什麼時候能生孩子。」
霍司沉：「……」
「霍先生你不舒服么，臉色怎麼這麼黑？」
他沒有不舒服，他只是非常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