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如何抉擇
聽著寧季維的話,齊耳等人都不由看向一旁的簡翊。
原以為簡翊會表現出緊張疑惑是興奮激動的表情,但是都沒有,他從頭到尾都很鎮定,好像寧季維給他的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勢力,而只是一個玩具而已。
就是他這個淡定的神態,讓阿卓和齊耳心裡突然就那麼一咯噔,覺得——就是他了!
不過他們自然沒有現在就將這個想法說出口,只是也沒在強烈反對寧季維的提議。
焦五看了眼紗織,問寧季維道:「那你將另一個鋼線給我們小姐……給紗織是什麼意思?」
寧季維道:「這要看你們了,如果你們還承認紗織是你們的小姐,那這鋼線就是象徵。如果你們不承認,或者紗織自己不願意,那就再做其他打算。」
「這……」阿卓等人只短暫地猶豫了幾秒鐘,便道:「我們願意承認紗織小姐的身份。」
畢竟多一個紗織,他們的安全係數也會更高。
而且紗織的能力他們都是知道的,這波他們不會虧。
寧季維看向紗織,柔聲道:「紗織,就像我來之前跟你講的那樣,你願意當他們的小姐嗎?將來你很可能和翊翊一樣,成為他們的領頭人。」
「我……」紗織緊張地咽了口口水,轉頭看了眼簡翊,點頭道:「只要是和阿東一起,我就願意。」
寧季維卻是道:「有件事我要跟你說在前頭,你和這些人是有仇的。」
阿卓等人:「……」媽的你至於當著我們的面說得這麼直接嗎?
「現在你或許忘記了,但萬一有一天你想了起來,到時候你會怎麼做?」寧季維問道。
紗織沉默了片刻后才低聲道:「雖然我忘記了過去的事情,但是你們說的往事我大概也知道,我……查過一些了,阿東也跟我講了一點,我知道那些不是我能左右的糾葛。現在我沒想起來,所以我還是願意做這件事的。如果有一天我想起來了,那我會仔細想想,如果想了以後我覺得自己可以承受,那我就接著做這個大小姐,如果我覺得承受不了,那我就把鋼線給阿東,不再參與這件事情。」
從頭到尾,她都沒說過要復仇。
誠然,塔利琳娜已經去世,可若是真想要復仇,也不是不能的。
只能說紗織從心底里,就沒想過再讓上一輩甚至上兩輩的恩怨再持續到自己身上。
聽著紗織的話,眾人總算是放心了些。
竇豆在這時開口道:「如果合作達成,那我們竇家也願意出一份力。」
齊耳看向竇豆,「你們打算出什麼力?」
竇豆笑著道:「現如今你們應該沒地方住吧?」
失去了塔利琳娜的庇護,阿卓等人如今已經差不多成了過街老鼠,雖然能人眾多,可畢竟在決戰當中傷亡也不少,今日他們只來了這麼幾個人,一是來多了人不方便,二也是因為他們沒多少人了,畢竟大多數傷員都還在養傷。
「你們可以跟我回竇家,我會安排你們的住處,在你們傷好之前都可以住在那裡。」竇豆咧嘴一笑,像只小狐狸一樣,「再有,一年後我們竇家會將所有年輕一輩聚在一起統一訓練,我覺得你們的人手也可以過去練練,看看我們誰更強一些。」
寧季維摸著下巴道:「一年後么?那到時候翊翊他們也過去吧。」
聽著寧季維和竇豆這話,阿卓算是平白幾分了,合著他們如今已經開始培養下一代了。
一年後不出意外,將是下一代的第一次碰撞,竇家的人,簡翊他們一伙人,以及阿卓手下那群小子,都將第一次磨合。
今後能不能合作,能走到什麼地步,端看他們磨合得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阿卓和齊耳對寧季維的野心也有了幾分明確的認識。
可了解之後,他們非但沒有覺得寧季維的野心太過危險,反而還真有幾分躍躍欲試的衝動。
畢竟他們已經不可能再斗下去了,那麼為什麼不好好停下來,將機會和資源留給後來人呢?
想到簡翊的妖孽天賦和謹慎性格,阿卓毫不懷疑這小子日後的高度絕對比寧季維要高出許多。
如果真的能成為簡翊的一部分力量,那對他們而言不是屈辱,而是榮耀。
「好,我應承了。」在和齊耳等人交換過意見之後,阿卓果斷道。
寧季維滿意地點了點頭,帶著簡翊和紗織起身道:「那好,一年後我們竇家見。」
說罷,寧季維就準備走了。
見他完全沒有多說幾句的樣子,阿卓愣了下道:「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寧季維好笑地問。
「不是,你就這麼放心我們?」焦五問道:「你就不怕我們一年後不去?」
寧季維眉頭一挑道:「只要你們沒有蠢到家,那就該明白哪個是最好的選擇。」
是當一輩子不入流的反派勢力,還是跟著簡翊和紗織一起奔向未來美好的明天,這根本就是不用考慮的問題。
焦五覺得自己要是再問下去,可能真的顯得蠢了。
哈木急道:「你還沒告訴我大姐頭葬在哪裡呢。」
他不在乎跟著誰,畢竟紗織也是塔利琳娜的女兒,跟著她也一樣,如今他就想知道塔利琳娜葬在哪裡。
寧季維笑著說了個地方。
哈木沉著臉道:「我知道了。」
頓了頓,他又彆扭地說了句:「多謝。」
寧季維沒說什麼,領著簡翊和竇豆等人一起離開了。
阿卓看著沉默的哈木,說道:「我以為你會生氣,因為他將大姐葬在那麼遠的地方。」
哈木卻搖了搖頭道:「他把大姐頭葬在那裡是對的,大姐頭一定會願意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阿卓沒看就知道他的眼睛一定已經紅了。
「大姐頭雖然一直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但我知道的,她想回去,她最快樂的時光不在我們這裡,而在那個人身邊,她以前跟我說過,說那個馬場,是她一生中最輕鬆最開心的地方,所以將她葬在那裡,她一定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