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記憶反差

第二十六章 記憶反差

()「寡人怕項太傅不辭而別,所以親自趕過來有事相托。」嬴政恢復一貫的從容,彷彿剛才的失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相比較起來,項少龍就做不到那麼洒脫了,事實上,他此刻很想以頭搶地,他是發了什麼神經,才會看著嬴政走神啊,好,雖然當時那個畫面衝擊性的確很高,可是已經過去一頓時間了,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他突然發現他連當初那睫毛上跳躍的光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啊,什麼事啊?停,等等,誰說我要走了?」項少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將他剛才糾結之事拋諸腦後,他要走,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難道不是嗎?據寡人所知,項太傅不是嚮往閑雲野鶴的安寧日子嗎?今時不同往日,項太傅若是要走,寡人說過,定不會再次阻止,莫非項太傅以為寡人口是心非不成?」嬴政對項少龍這種態度,是在有些不理解。

項少龍噎了一下,因為他覺得嬴政說的也沒錯,按照常理推斷,他應該能更放心的帶著所有人離開才是,也不用擔心嬴政的阻撓。但是正如嬴政所說,今時不同往日,他也不知道,他怎就不合常理的不想走了呢?

「大王你也說了,今時不同往日嘛。走什麼的,還是以後再,再!」項少龍打了個哈哈,實在不知道怎麼介面。

但隨後走過來的荊俊,幫項少龍解了圍:「大哥,什麼走不走的,你不是說你不走了嗎?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你小子搗什麼亂,我說不走就是不走了。」項少龍雖然心裡高興被解圍,但是表面上卻是另一副樣子,看著荊俊還想問的樣子,無奈的說道:「哎呀~嘖,現在的這個走,和以前的那個回家的走,意思上是不一樣的。現在說的這個走,總之就是還在這個時代,但不呆在秦朝了,唉,就是去隱居的意思,懂了嗎?」

荊俊點點頭,懂了,不過:「大哥,這個能不能暫時不隱居啊。我和娘蓉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呢,我也不知道娘蓉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走。」荊俊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但是說完之後,又反映過來的看了一眼嬴政,頗有種此地無銀的感覺。

這一眼,讓嬴政和項少龍都想起來了,這個時候的話,貌似呂不韋最開始要給嬴政成親,即使怕嬴政和他女兒看對眼了,那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的嬴政,其實對呂娘蓉是有好感的?

嬴政挑了挑眉毛,沒有在意,說真的當初的這段心動的感覺早就已經無影無蹤了,他對呂娘蓉公平的印象也只剩下了一個愛做衣服的女子罷了。實在是沒什麼值得回憶的,其實她的另一個身份反倒是讓嬴政更加印象深刻,呂不韋的獨生女兒。

本來這個身份,他是可以小小的做點文章的,若然成功,收穫恐怕不小,只可惜…嬴政看了項少龍一眼,此時的呂娘蓉已經不能僅僅看做是呂不韋的女兒了,她還是項少龍結拜兄弟的心上人,倒是不好做什麼了。

項少龍想到嬴政對呂娘蓉有意思的時候,心裡的怪異感不是一點兩點。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剛回來就都要面對感情的事情,更是覺得這呂娘蓉應該算是嬴政的初戀了,不過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夭折了,是在有些慘。其實更重要的是,他想看嬴政能不能不那麼淡定呢?

他倒是比較知道男人通常的劣根性的,得不到的恐怕很難忘記。就比如說秦青,當初在現代的時候,若不是她自己離開了項少龍,項少龍恐怕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才會提起結婚的事情。就算秦青當時做到那種地步了,項少龍也只不過醒悟在人家成親了之後。

於是,成了遺憾,直到這次回去之後,才真的放了下來,算得上是得不到記得久的典範了。

兩句話打發走了荊俊,項少龍緊挨著嬴政坐下:「那個,天涯何處無芳草,一個更比一個好。」嬴政皺起眉,又舒展開來問道:「項太傅這是在安慰寡人?」到底是不是安慰項少龍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摸不清嬴政的想法,果然孩子大了,心思半點不由人啊。

「還是項太傅覺得,寡人是那兒女情長的人?」嬴政心下疑惑,別人就不說了,畢竟他們不知道什麼,可是項少龍是從哪裡看出來他對呂娘蓉還念念不忘的?尤其是在殺了呂不韋,還知道呂娘蓉早就是荊俊的妻子之後?

「哈~哈~」項少龍乾笑兩聲,將心裡想看嬴政變臉的小心思壓下,轉移話題道:「還不知道你找我什麼事情?」

聽到這個問題,嬴政雖知道項少龍在轉移話題,他也不去計較,只順著項少龍的話說道:「王翦。不管項太傅是走是留,或者早走晚走,王翦這個人,項太傅多費心。」

有些話不用明說,他們都知道的事情,引個頭,兩人便有默契的不在提起,只放在心裡。

當天晚上,其他人都很有默契的將時間留給兩個需要好好談一談的人,如今項少龍不走了,那麼怎麼也該和琴清琴姑娘把話說開了。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正是蜜裡調油,有說不完的悄悄話的時候,試問其他人又怎麼會那麼不知情趣呢?

項少龍也是同意的,能有這樣一個機會,好好的說說話,或許他們記憶里的差距就不是問題了。不過等他去找琴清的時候,才發現她並不在房裡。正打算出去找人問問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不遠處的書房裡傳來一陣爆炸聲,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景象,讓他一下子懵了,連忙沖了進去。

果然,一進房門就看見琴清倒在了地上,項少龍有些不能理解,他不是已經說過了他不打算回去了嗎?琴清為何還在做實驗?

連忙扶她起來,焦急的喚著她,心裡想著這次琴清是沒有什麼大礙的,現在應該也不妨事才對。不過等到琴清真如他記憶里那樣完好無損的醒來的時候,他還是鬆了一口氣。心裡生氣一股惱怒,氣琴清這般的不愛惜自己,或者氣琴清這般的不相信自己?

畢竟在項少龍看來,他已經說不走了,琴清本應該不再做這個實驗了,如今卻還在做,豈不是不相信他嗎?

「少龍。」琴清氣弱的喚道,項少龍看到這樣的琴清終究硬不起心腸,只得回答道:「我在這裡,沒事了。」

「清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還有,以前你一心想幫少龍回去,做那些實驗我不怪你,可如今少龍已經不走了,你怎麼還在做這樣危險的實驗?」鄒老先生看著琴清躺在床上的樣子,非常之生氣,有些嘆氣的問道,手上的動作,差點沒把鬍子揪下來。

「老師不要生氣,清兒此次的確是莽撞了。不過,清兒也有自己的理由,雖然不知道少龍為何突然說不回去了,也許是他說的不放心大王。可是大王終究也有獨立的時候,到了那時,少龍會不會又要回去了?」琴清自己也知道,或許只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可是這幾天來,她和項少龍都沒有好好的談過話,也難怪她胡思亂想。

琴清說著心情低落了下來,卻也沒有停止的繼續說道:「就算少龍自己說不回去,但是清兒還是覺得應該先把少龍需要的東西實驗成功了之後,到了那時再由少龍決定留下還是回去。也許少龍只是擔心,試驗成功不了,不得已才說不回去的呢?」

鄒老先生簡直不知道該說琴清什麼好了,這樣的心態,說得好聽叫鍥而不捨,說得難聽那就是固執。雖然他一直知道琴清是個在有些方面會有些固執的人,但是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的跟自己的過不去。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說的話,看來她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啊。

「唉~!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決定。」說著轉身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間的門,看到一直站在門外的項少龍,鄒老先生老生常談的苦口婆心:「少龍,你也聽到了,清兒對你可謂是一心一意,不忍心你委屈自己一點。這些事情你心裡要有個譜,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你能和清兒好好的談談,不要在讓周圍的人為你們心急了。」

「鄒老先生,我知道了,我會和琴清好好談談的,你放心。」項少龍心裡長嘆一口氣,覺得他回來之後,怎麼老是有一種無語的心態,果然是已經老了嗎?

推門進去,看見琴清有些紅腫的眼睛,更是無奈,只好靜靜的拿椅子坐在她的床邊。

「少龍,你來了。」琴清趕緊轉過身,擦擦眼睛,然後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

看琴清如此,項少龍看著琴清良久,終於開口道:「不要再做試驗了,真的很危險,別讓我擔心。答應我,好不好?」

只這一句話,琴清的神情就柔和羞怯了起來,果然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有些讓人不能理解的軟弱和堅強。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想的,但是經歷了那麼多的項少龍心中最熟悉的是那個已經是他的妻子,溫婉又堅毅的妻子,而不是眼前這個初嘗情愛,有著少女般敏感的心的琴清。

心中的複雜,恐怕只有嬴政能夠稍微了解了。是了解而不是理解,嬴政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如他這般有些優柔寡斷多愁善感之人。其實他也知道,應該珍惜當前,共同創造他們的未來。但是以前記憶中的情感和人影,恐怕還要跟他一陣子了。

「少龍,我不能答應你。不過我以後會多加小心的,絕對不會再讓自己有事了。」琴清很堅持,可是項少龍覺得琴清堅持的莫名其妙,他覺得自己恐怕是的確沒有說清楚,於是靜下心來打算好好的說說:「琴清,你聽我說。我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我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了,而這裡有兄弟朋友,還有知己,所以我想了很久才下定決心留在這裡的,我不會後悔的,你明不明白?」

琴清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問道:「那你口中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朋友呢?你不會回見她了嗎?」

項少龍這次回答的很釋然:「她已經嫁人了,她過得很好。」

走走停停,尋尋覓覓,卻最終發現,最開始的結局已然是最好的了。只不過這次,項少龍的心裡釋然,多了些對執著和放棄的感悟。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留言,求包養

汗,每天都到九點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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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秦記之不辭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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