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感情微現
()項少龍和嬴政一起走在街上,邊觀察著咸陽城。若是從前,這咸陽城已經是嬴政見過的最繁華的地方了,但是從現代回來之後,才發現實在有些不值一提。
但是在項少龍看來,說不清楚到底是現代好一點還是秦朝好一點。就如同這繁華又喧嘩的街市,有些簡陋又古香古色的攤位,大聲吆喝著的攤販,在現代的很多地方已經是完全的找不到了。明明很喧鬧的地方,偶爾也會讓人覺得平靜。
正走著,嬴政抬頭間,有些模糊的記憶又清晰了起來,項少龍順著嬴政的眼光望去,正是當初嬴政出資給呂娘蓉開的那家制衣店。這個店鋪對項少龍來說,也是很久之前的記憶了,出來逛的時候一點都沒想起來,也是應該的。
就如現在,他也是看見了裡面呂娘蓉招呼客人和他兄弟荊俊在店內鞍前馬後的身影才想了起來的,原來在很久以前,還有這樣的一家店。
嬴政和項少龍在門口看著店裡,荊俊無聊之間也看見了他們,有些忐忑的拉了拉呂娘蓉的衣袖,小聲道:「娘蓉。」
這段時間,呂娘蓉因為呂不韋和項少龍之間關係日漸緊張,與荊俊之間也多有摩擦,甚至有時候去太傅府找荊俊的時候,他二哥都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好歹她呂娘蓉也是千金大小姐,當她稀罕啊。她都沒有計較項少龍處處和她爹作對,姓滕的反倒是嫌棄起他來了,虧得荊俊不敢,否則看她不讓他好看!
真的當她好欺負啊,看著荊俊前前後後的跟著賠不是,她才心情好一點,但是不要以為這樣就夠了,所以的那個荊俊拉她的袖子的時候,她雖然心裡高興,但是面上還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幹嘛!」
在荊俊的示意下,她才像門口看去,一下子就看見了大王抬頭看著門口的樣子,又對上了項少龍眼裡複雜的神色,心裡更添幾分委屈,以前明明就很好的,為什麼偏偏要找她爹的麻煩?
她爹這幾天一直悶悶不樂,甚至還要回鄉靜養,雖然她心裡也知道她爹也有責任,可是要她怎麼辦,那是從小都很疼她的爹啊,讓她如何不在意,一想起這個,呂娘蓉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的荊俊,這個傢伙不理解也就算了,還口口聲聲的在她面前說她爹的不是。
嬴政心裡也不過是回憶一下而已,雖然他看著年輕,但是活的卻不短了,追憶一下年少輕狂還是可以理解的。他曾經也為了一個女人逃過功課,也曾穿著不成熟的衣衫洋洋得意,也曾嬉笑怒罵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
回憶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因為這些事情,他現在和以後恐怕都沒有辦法再去做了。
沒有進去,甚至沒有看一眼店裡的人,回憶過後,還是要向前走的,輕聲的對項少龍道:「走。」然後率先的離開了。
項少龍沒有看見荊俊欲言又止的表情,聽見嬴政的話,直覺性的應了一聲,然後就追著嬴政而去,陪著他用有些審視的目光逡巡著屬於他的咸陽城。
酒館里,嬴政項少龍如同旁人一般的隨意而坐,聽著周邊的人對著小道消息或者學術問題議論紛紛,安靜的吃點小菜,喝點小酒,和項少龍偶爾也就這旁邊談論的話題說幾句,倒有一種彷彿融入了這樣一個環境的錯覺。
如今已經沒有人能左右嬴政的行為,嬴政也不用想以前一樣,為了儘快的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強迫自己將所有的不安分都壓下去,安安穩穩的學習,在後來,沒有人能禁錮他的時候,自己將自己禁錮了。
可是現在想找找曾經的不安分,卻發現,那種感覺已經找不到了。就算做著以前想做的事情,但是第一反應永遠都是怎麼樣對他更有利這樣的想法。
聽著酒館里呂不韋已經漸漸開始為他的呂氏春秋造勢的言論,嬴政神情有些莫測,這次少了他在孝期娶妻的行為,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值得呂不韋攻擊的。
「阿正,你覺不覺得呂不韋真的很有錢啊?一字千金,看這趨勢,貌似比你都有錢啊。」項少龍出了門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堅持用阿正這個稱呼,嬴政拒絕不掉,也只能任項少龍叫著,或許是因為是項少龍,結果也不像他想的那樣不習慣。
「呂不韋的本質可是商人起家的,富可敵國可不是說大話的。」嬴政笑笑,不管呂不韋如何的有錢,這些錢最後還是會成為秦國的,呂不韋的下場已經註定了,那就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他越有錢越好,不管是他以後要幹什麼,錢都是很重要的。
「這位兄弟說的不錯,大家都知道呂相爺如今的地位,但是他曾經商人起家也不是什麼秘密,實乃我輩楷模啊。不過有些事情在下卻不能苟同,就拿最近我一個在朝的親戚口中流出來的事情來,我倒是覺得當今大王並不是大家所議論的那樣沒有任何建樹。」一個離嬴政項少龍比較近的人,聽了嬴政的話之後,立刻出言附和道,誇了呂不韋之後,又轉而將話題引到了被呂不韋攻擊無任何建樹的嬴政身上。
「哦?不知這位兄弟可有什麼內幕消息?當今大王不管是在當公子的時候,還是登基為大王之後,的確沒有什麼政績傳出,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角落裡一個人頗有疑問。
「眾位有所不知,據說曾經呂相爺據咸陽城農耕收成不如南方,曾向大王進言興修水利。」此人說話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聽周圍人的議論。
「這是好事啊,呂相爺果然是為國為民之人,可是為何沒有動靜呢?」
「哈哈,眾位有所不知,當今大王感嘆我秦國勞役繁重,修築長城實為抵擋蠻夷入侵之舉,不得不為,而咸陽城除了農耕之外,部分人可從事其他行業來進行交易自給自足,興修水利實乃不合時宜,於是駁回了。從這點看來,當今大王卻是不因名聲而勞民傷財之明君啊。」
「聽兄台如此一說,看來還是我們所知甚少啊。」
「是啊。」
「是啊。」
眾人細細想來,紛紛附和,而開口的那人說出這些話之後,安靜了一會兒后,又和眾人加入討論呂不韋的呂氏春秋的好處裡面去了,彷彿剛才的事情,當真是個意外的插曲一般。
而坐在不遠處的嬴政和項少龍則對視一眼,相視一笑,看來李斯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啊。
已知從來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就如同呂不韋,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有謀略,但是對嬴政和項少龍來說,憑藉著以前的記憶,都是有跡可循的,不是呂不韋不厲害,而是這種已知實在太過逆天。
或許有的人到了這個地步,會甘願的順著已知走下去,不僅省事省力,而且會將他的優勢發展到最大。但是嬴政卻不屑與這種已知,身邊環境的已知,讓他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所以儘快的破去這個已知才是他現在要做的事情。
嬴政安靜的走在咸陽城裡,如閑庭闊步般的悠遊。項少龍笑著看嬴政的安寧的側臉,只覺得這種時候,彷彿是他心裡最深的渴望一般,願意一直這麼的陪著嬴政走下去,一直的走在他的身側,一直的注視著他。
心裡微動間,項少龍覺得,這一次,他是決計捨不得離開嬴政的,哪怕現在只是想想,都會讓他產生一種漂浮不定的不安感,他已然不是年少氣盛的人了,也不是男兒志在四方的心裡年齡,他只想永遠如現在一般就別無所求了。這種感情,比他所有經歷過的感情都顯得真實,沒有任何時候能讓他如現在般的對一個人確信。
這時的項少龍,沒有想起自從重生回來之後便一直煩惱的琴清和烏廷芳,也沒有想起他那兩個結拜兄弟,他心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嬴政佔據了最重要的位置,而他,莫名的甘之如飴。
這種感覺,或許超出了他的預計,但是卻不會讓他覺得不好,只是讓他知道,嬴政在他心裡已經比所有人都重要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然如同半身一般。
想到這裡,項少龍有些微囧,因為他突然發現這種半身的說法,在現代的時候,多出現於偶像劇的男女表白中。可是他對琴清和烏廷芳,卻從來沒有那種用半身來形容的感情,更遑論那種每個人生來都是一個半圓,找到另外的半圓才完美的感情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和琴清烏廷芳之間,豈不是多出來了半個圓?
以前只覺得,或許那些華麗的語言,優美的詞藻不過都是誇大了罷了,但是當真的產生這種感覺的時候,卻發現那些詞語不僅沒有誇大,反而有些蒼白的感覺。
如果,曾經那些用華麗優美的詞藻堆砌出來的愛情說是真的的話,那麼項少龍覺得,他對琴清和烏廷芳真的從來沒有過。心動和相互扶持在曾經的歲月里是有的,但是對項少龍來說那些有些神話了的愛情卻依然是神秘的。
但是他現在卻能在那些曾經不屑一顧,抱著完全不相信態度的言語中,找出他的心情,甚至有時候覺得還不夠。這樣的話,他還要繼續的堅持他愛琴清和烏廷芳嗎?
疾馳而來的馬車,打斷了項少龍的思緒,在他還有些愣神的時候,被嬴政抓住手,拉到了街邊。交握的手,熨燙著項少龍的心,看著嬴政的臉,一時間吶吶無語。
「想什麼呢?這麼心不在焉的,不想陪我逛了,就先回去。」嬴政皺眉,看一眼疾馳過的馬車上呂府的標誌,不太高興的對項少龍說道,雖然知道就算他不拉項少龍,項少龍也不會受傷,可是在那個時候,他卻是連想都沒有想的出手了。這種衝動,對現在的嬴政來說,是難得的體驗,有種或許他還年輕的感覺。
項少龍回過神來的時候,反手抓住嬴政將要放開的手,笑嘻嘻的說道:「什麼不想,我現在啊,最想的就是陪你逛街了。我有沒有說過,在你身邊總覺得很開心?」
嬴政不在意的瞥他一眼低聲道:「寡人發現,項太傅自從回到秦朝之後,真是越來越喜歡油嘴滑舌了。」
「大王你這可冤枉我了,其他人可都說這段時間以來我真是正經多了。」項少龍喊冤。
「那是因為你以前太不正經了。」嬴政一針見血。
「……」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昨天晚上寫了刪,刪了又寫,最後腦袋不清的睡著了,於是大早上的來發文了。
對了,長評的話,是要加標題的啊,而且不是長評才送積分的,一般的也可以,但是太短了,送了也沒啥用,五百字以下要積分的要跟我說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