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泄春光衛頊觀紅杏(下)
那士兵道:「那有關杏花可有什麼故事?」
衛頊沉吟道:「故事嗎,我倒也知道幾個。\本章節貞操手打shouda8.coM\
在唐朝的時候,有一個讀書人名叫高蟾。他最初多次考試進士都沒有考中。於是他在牆上題詩道:『冰柱數條?白日,天門幾扇鎖明時。陽春發處無根蒂,憑仗東風次第吹』。哀怨哀怨懇切,但當年考試又沒有中。在一次他獻給一位高官的詩《上馬侍郎》中,他如此寫道:『天上碧桃和露種,日邊紅杏倚雲栽。芙蓉生在秋江上,莫向春風怨未開。』意思就是我呀,不管是什麼花吧,都是一種名花奇葩,至於什麼時間開放,等時候到了吧。意亦指直馬憐之。又有「顏色如花命如葉「之句,自況時運蹇窒,馬因力薦,明年,李昭知貢,遂擢掛。官至御史中丞。蟾本寒士,遑遑於一名,十年始就。性倜儻離群,稍尚氣節。人與千金無故,即身死亦不受。其胸次磊塊詩酒能為消破耳。詩體則氣勢雄偉,態度諧遠,如狂風猛雨之來,物物竦動,深造理窟。不過還是尋到了伯樂,這才得到了賞識。
張先《一叢花》中有:「沉恨細思,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歐陽修見后非常喜愛,並稱張先為『桃杏嫁東風郎中』。
宋祁有首詞《玉樓春?東城漸覺春光好》:『東城漸覺春光好,?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其中『紅杏枝頭春意鬧』一句,為眾多文人所讚賞。張先稱宋祁為『紅杏尚書』。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道:『『紅杏枝頭春意鬧』,著一『鬧』字,而境界全出。』沈雄在《古今詞話》中道:『人謂』鬧;字甚重,我覺全篇俱輕,所以成為『紅杏尚書』。』
清朝乾隆皇帝和紀曉嵐閑談。乾隆皇帝問紀曉嵐:『正讀什麼書?』
紀曉嵐道:『正讀《全唐詩》。』
『最喜歡哪首,說說看。』
『杜牧的《清明》,『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能否把它改為六言詩?』
『清明節雨紛紛,路上人慾斷魂。問酒家何處有?牧童指杏花村。』
『能否把它改為五言詩?』
『清明時節雨,行人慾斷魂。酒家何處有?童指杏花村。』
『能否把它改為四言詩?』
『清明節雨,行人斷魂。酒家何處?有杏花村。』
『能否把它改為三言詩?』
『清明雨,人斷魂。酒何處?杏花村。』
『能否把它改為詞?』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於是乾隆皇帝拍著手笑道:『好!好!後人超越前人。必然是『踵其事而增華,變其本而加厲『。』
梁紹壬《兩般秋雨庵隨筆》記載:管水初在所作《春日即事》的考卷中有『兩三點雨逢寒食,廿四番風到杏花』的詩句。主考官閱后大加讚賞,稱管水初為『管杏花』。』
不知不覺,眾人來到了一個村莊,但見其村遍植杏花,燦若雲霞。衛頊道:「此村真可以稱作杏花村了!」
一位士兵道:「可惜無酒。」
另一位士兵用手一指道:「怎麼沒有,那不是?」
大家順那士兵所指方向望去,果見村邊的一棵大杏樹下,有一座茅草草堂,外邊掛著一副酒旗。草堂掛著一副招牌,名曰:「杏花村。」衛頊一見酒坊,不覺勾起饞蟲。道:「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澆。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我們也走得乏了,且去那兒飲上幾杯吧!」
於是他們到了酒坊,衛頊和百夫長,十夫長一起進去,其他人留在店外面待命。
進到酒坊,衛頊就聞到一股噴香的酒氣。店中的桌椅雖不豪華,但簡潔乾淨。不過在一處桌椅旁,卻坐著一位女子,旁若無人的喝酒吃菜。那女子玉沁唇脂,香迷眼纈,肉紅初映仙裳。湘皋春冷,誰翦茜雲香。疑是潘妃乍起,霞侵臉、微印宮妝。還疑是,壽陽凝醉,無語倚含章。她一邊喝酒,一邊醉眼迷離地道:『死冤家,你把我丟在一旁,獨自去快活廝混。你這混蛋真不是東西!我好寂寞!我好寂寞!誰來陪我?」
說著說著,竟然還輕聲地唱了起來:「一個人在這個夜裡
孤單得難以入睡
真的想找個人來陪
不願意一個人喝醉
醉了以後就會流淚
數著你給的傷悲
為什麼你總讓我憔悴
別說我的眼睛你無所謂
看我流淚你頭也不回
哭過了淚乾了心變成灰
我想要的美你還不想給
傷了的我的心怎去面對
愛給了你我不後悔
只希望你給我一次機會
讓我去追讓我去飛
畢竟愛過的心需要安慰
需要你安慰」
衛頊在一張桌子旁坐下,點了酒菜,並小聲對同伴道:「瞧到沒有,這就是一個準備紅杏出牆的主!」
百夫長道:「這世間怎麼這麼多的痴男怨女?」
衛頊道:「寂寞,寂寞這東西,可以磨殺英雄,也可以讓一般的人百般無賴,於是姑妄言之,姑妄聽之,姑妄做之。」
他於是走到那位女子跟前,道:「姑娘,不要再喝了。再喝你就喝醉了。趕快回家吧。」
那女子斜了衛頊一眼,笑道:「不要緊,我要是喝醉了,你扶我回去。」
衛頊道:「那可不好,男女授受不親。我可是受過正統教育的。」
那女子道:「喲,你也太過分了吧。人家說,兩個和尚過河,碰見一個女子也要過河,但水太大,她過不去。一個和尚就自告奮勇,把那女子背過河去。另一個和尚問他:』你怎麼背一個女子過河?』他道:『我都已經把她放下了,你還放在心上哇!難道你太在意這男女之別哇!」
衛頊道:「這個嘛,還是自重些好。」
那女子道:「好,你不要管我,我喝我的酒,你喝你的酒。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罷,繼續晃晃悠悠地倒酒,喝酒。衛頊看她那樣子,就像在看一個人在高空中懸著的絲繩上走著,提心弔膽的,感覺好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