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樓的寶
「獨孤屠晚!你個無賴給我滾過來」
「嘿嘿,媚娘,來了,來了,千萬不要生氣,生氣容易變老」十四五歲的英俊少年跑到媚娘的跟前小心說道。「對哦,不生氣,不生氣,誒?不是啊,你小子又帶偏我,你是不是又偷吃了客人的東西?已經有很多人對我們的后廚不滿了,你是不是非得要我關門你才滿意,啊?不打死你個死東西我就不叫媚娘」媚娘插著腰對獨孤屠晚吼道。
「啊,媚娘,我再也不敢了,紅姐姐救命啊,媚娘要殺我啊」雄屠晚邊跑邊喊。
天武域,武陵城,天香樓,而媚娘就是天香樓的老闆。相傳當年也是大家族的小姐,可惜早年間因為被悍匪屠了全家,幸運出逃的她無依無靠只能來到武陵城打雜。因為人長得嫵媚又懂得禮數,被當時天香樓的老闆看重,便帶回了天香樓。後來天香樓的老闆嫁給了大家族的弟子,這天香樓也就交到了媚娘的手上。
天香樓原本只是一個供食客吃飯的酒樓,在媚娘接手后逐漸把這裡變成了武陵城最大的青樓,但是這裡有一個規矩,天香樓從不買賣少女,裡面的女子都是一些苦命逃難的人,也只有願意留下的媚娘才會讓她們在天香樓接客,如果不願意,媚娘都會給她們盤纏讓她們另謀生路。因此媚娘一直很受武陵人的尊重。
至於那個被媚娘稱為無賴的獨孤屠晚,則是全武陵的男人都嫉妒的對象,因為他是天香樓里唯一一個男的,其他人就算是不要工錢都被媚娘拒絕門外。雖然看著媚娘對他挺凶的,但是整個武陵城的人都知道,他在天香樓就是一塊寶。寧願去得罪哪家的公子也不要得罪天香樓里打雜的無賴,這已經成了武陵人的口頭禪。
整個武陵城人都知道,那個小無賴是當年媚娘在天香樓的門口撿到的,因為媚娘也沒有孩子也就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來養,後來天香樓越做越大。小無賴獨孤屠晚在武陵的地位也是越來越大,沒辦法啊,得罪了那小子,你怕是別再想踏入天香樓了。
一腳踢開房門,獨孤屠晚跑到房裡抱住還在穿著瀆衣的女人。
「紅姐救命啊,媚娘又要打我了」抱著紅姐的腰,獨孤屠晚賊兮兮的說道。「你個無賴,你又惹到媚娘了?」把在自己腰上的咸豬手給拍掉,紅姐無奈的說道。
「怎麼會?我只是......只是吃了客人的幾塊豆腐嘛」聽著身後那微弱的聲音,紅姐只能搖搖頭,好像這種事不只發生了一次。
「什麼叫只是吃了客人幾塊豆腐?一盤豆腐也就八塊,被你吃了四塊,你讓人家怎麼吃,啊?還有,這是你這個月第幾次偷吃客人的東西了?」媚娘人還沒進門,聲音就傳了進來。
「哎,小無賴,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你以前雖然也會幹這種事,但是你這久是真的有點過分了啊」紅姐摸著獨孤屠晚的頭。「對啊,又不是不讓你吃,你幹嘛要吃客人的東西嘛」媚娘那個幽怨啊,就像是欠了她十萬兩銀子似的。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我就是怎麼也吃不飽,怕你們把我當成怪物,我就只能偷偷的吃了。廚房裡那些丟了的肉也是被我給偷吃了,嘿嘿.....」看著他那賤兮兮的樣子,紅姐和媚娘都只能搖搖頭。
「好了,你趕緊去吃吧,別再偷吃客人的了,你再這樣我們都要得關門了」媚娘把獨孤屠晚給打發走後奇怪的看著紅姐。「媚娘,你幹嘛這樣看著我?」看著媚娘的眼神,紅姐起了雞皮疙瘩。
「趕快把衣服穿上,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兩有什麼呢,話說,那小子這麼愛粘著你,你知道他最近是怎麼了嗎?」媚娘向紅姐問道。「還能有什麼,那小子雖然愛粘著我,但是成天的想讓我教他武功唄,要不然還能怎麼樣?」紅姐邊穿衣服邊答道。
「也是,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會對武功感興趣。可能是他知道了你當年曾在宗門呆過,所以會來求你吧。」媚娘好像在深思什麼。「媚娘,其實我們這些姐妹都曾問過你屠晚的身世,可是總感覺你在隱瞞些什麼」紅姐看著媚娘。
「阿紅,不是我不告訴你們,是我實在不能說出實情,這麼說吧,屠晚並不是我撿到的,是他娘親手交給我的」媚娘低著頭默默說道。「怎麼會,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紅姐氣憤的說,「『當年那個夜晚我在門口看到她的時候,她渾身是血,她打懷裡的孩子交給我之後就離開了,我想可能是她有自己的苦衷吧」。
「誰?」紅姐突然打開窗戶向外面看去,「怎麼了?」媚娘看著她,「剛才外面有人影,因該是聽到我們說的了」紅姐若有所思的說。「會是那小子嗎?」媚娘一臉擔心的問道,「我也沒看清楚」紅姐弱弱的說。
「阿紅,你千萬不能和他說,我怕他會做出什麼,當年他娘把他交給我的時候就告訴我千萬不要讓他知道這些事,只要他做一個平凡的人便好了」說到這的時候,這位在紅塵中漂泊了三十多年的媚娘也流露出了柔情,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擔心屠晚。
一路跑到天香樓後院,一拳拳的打在那棵老樹上,直到手上有血滲出來,少年才停下來。原來那位躲在窗外偷聽的人就是獨孤屠晚,「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丟下我,每次那些人都說我是野種,每次都罵媚娘她們,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少年不甘的咆哮好像老天也覺得可憐,下起了紛紛小雨。
「啊......」屠晚站起來在院子里打起了拳法,說是拳法,其實也就是些花拳繡腿,還是他偷偷爬到武館的牆頭上偷學來的。「我不是野種,我有爹娘的,你們為什麼不要我......」漸漸的,獨孤屠晚的眼睛變得漆黑起來,身上冒出了淡淡的黑氣。
待到他的眼睛完全變成黑色之後,「嘣」的一聲,獨孤屠晚倒在了地上,沒有人知道當他身上發生變化的時候,好像有什麼觸怒了蒼天,天上的神雷開始暴亂起來。可是當他暈倒后,一切又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