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結果顯而易見,被殺了。
「啪!」他把手機摔在桌子上,開始狂拍桌子。以至於整個奶茶店的人都往我們這邊瞧。
我一把拉住他:「你瘋了?」
「我氣啊!對面射手太猥瑣了!」
「那你也不能亂拍桌子啊,這可是公共場合!」
我看了身旁的阿魚,她顯然被嚇到了。
「行!好好打!」
趙哥再次發起了衝鋒。
結果當然是輸了,他一邊嘆氣,一邊走了出去。我和阿魚趕緊追上。他張開雙手,一步一跳,經過女生宿舍樓拐角處的石墩時,他一步邁了上去,「啪」的一聲摔倒在石板上。
我趕緊跑上去扶他起來,他擺擺手,繼續蹦跳著,口中還大聲唱著歌。
我讓阿魚自己回去,然後跑著去追趙哥,沒想到他已經平安走到了宿舍友老趙不能喝酒,偏偏每次出去吃飯還喜歡喝酒。每次喝酒後都能惹出一大堆事來,讓我們不停的給他擦屁股。
第一次意識到他不能喝酒還是在大一的時候。那天我和阿魚一起去吃燒烤,我以為我們兩個能相談甚歡,結果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氣氛一度非常的尷尬。
必須找一個活躍氣氛的!
於是我們兩個便一同想到了老趙,我發了條消息讓他趕快過來。他給出的答覆是:「老子才不去做什麼電燈泡!」
我連忙給他打電話:「趙哥,我們倆在這實在是有點尷尬,找不到話題啊!!!求求你救救小弟吧!以後我們倆要成了肯定不會忘記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的!」
他說:「不去,沒錢!」
我連忙表示道所有的費用我出,不讓他老人家花一分錢,只要人過來吃就行。
等了十幾分鐘,趙哥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看了一桌子的燒烤:「哎呀!那麼好的菜,不喝點酒真是可惜了。」
他心裡想的什麼我怎麼會不明白。我連忙表示道:「酒可以喝,但不能讓阿魚喝!你要是想喝,我陪你喝到天亮都行!」
我準備喊服務員上啤酒,結果趙哥擺擺手,說:「啤的不行,要喝就喝白的。」
我給了阿魚一個可以的眼神,:「那就叫白的嘛。我去下面拿。」
他再次喊停:「同志,這裡面的酒都是坑人的啊!比外面貴多了,要買就出去買,便宜!」
我心想還有這種操作的嘛?
趙哥一把拉住我,:「走!」
酒買回來了,牛欄山,15塊一瓶。
老哥摸著酒瓶:這就敢賣15塊?我們那就12塊!真坑人吶!」
我說:「趙哥,上海,上海,Thisis大城市!我沒想到,再次聽到他的消息時,卻是他的死訊。
那天是班會的時間,我以為像往常一樣,老班會在講台上逼逼幾句要我們好好學習的廢話,然後他就回辦公室里吹空調玩手機。
可是他卻打開了班裡的多媒體,屏幕上是四個大字「校園暴力」
我忽然來了點興趣,便放下手中的小說,準備聽他講。
他說:「最近學校出了件非常惡劣的事件,高二年級某班在宿舍起了衝突。
這事我聽那些壞學生朋友們講過,據說是見了血。他們邊說邊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吶,下手太重。」
學校每次都是這樣,出了什麼惡劣事件都要開一個與之有關的主題班會。比如說抓到玩手機的,會開一個手機的危害;抓到談戀愛的,會開一個早戀的苦澀之類的。學校就是這樣,永遠都是那麼多形式主義。認為開幾個班會就能減少類似事件的發生。其實玩手機有沒有危害我們會不知道?早戀有沒有結果我們會不知道?在這個封閉學校里不找點有滋有味的趣事來做豈不是會變成只會學習的工具?
我頓時覺得有點無聊,剛準備拿起書桌下的小說,老班卻說了句:「有學生死了!」
「啪嗒……」
是前排那些好學生的筆掉了,她們的眼中只有試卷,即使是班會。可是這次,她們停下了。估計都嚇傻了。
我倒不害怕,反而來了興趣。抬頭繼續聽老班講。
其實也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小A和小B是前後桌,大冬天的,一個要開窗戶透透氣,一個怕冷不讓開。當時是自習課老師沒在,他們的聲音幾乎全班人都聽到了。
男生嘛,總是要顧及面子和地位的。於是兩人便互相放下狠話:「放學回宿舍要收拾對方之類的。」
然後小A去找了幫手小C,小C是個混子,托關係進來的,因為沒學校要。聽了小A的話后,覺得不能讓兄弟受了委屈,便單槍匹馬的闖入了小B的宿舍。隨手在宿舍找了條毛巾勒住小B的脖子,為兄弟出氣。
或許是他勒的很緊,讓小B產生了恐懼感。也或許是小B覺得面子有損,被人欺負到頭頂了總不能屁都不放一個吧?
小B拿出了水果刀,一刀捅了上去。
里要講的衛星不是天上飛的那個,而是一個人的名字。
他是我的初中同學,一個小個子,一個壞學生。
那是個被人稱為中二病的年級——初二。我當時成績尚好,是班裡的物理課代表。衛星的成績並不好,但是很會同老師說話,特別是生物老師。所以,他被破例當上了生物課代表。
當時我沉浸於自己的小圈子裡,並沒有和他有過太多的接觸,唯一一次接觸,還是因為我們倆打了一架:應該算是打了一架。
那是下午放學的時候,聽到下課鈴響我就竄了出來,去搶乒乓球台。衛星也是一聽到下課鈴就跑了出來,我們看上了同一個乒乓球台。
矛盾就這樣展開了,我要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打球,他要和我們班的另一位同學狗超打球。在那個中二的年紀,我們誰也不服誰。
原本我不喜歡和人產生任何矛盾,但是衛星的個頭實在是太小了。我覺得我能打得過他,就沒有退縮,和他對罵的起來。
第二天去數試卷,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對我呵呵直笑。看著他那副笑臉,我忽然覺得並沒有那麼記恨他。於是打架一事,便就此揭過。
後來上了初三,我們便再沒了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