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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用?」米月用力的捏著木盒,剛才蘇婉讓她看了裡面的紙人,告訴她,用這個法子就能讓岳清神不知鬼不覺消失,不會再出現在她和周瀛面前。
「回去種在花盆裡,每天倒一盅清酒,七七四十九天,你的心愿就能達成。」蘇婉壓低了聲音說道,像這等算是驚世駭俗的事,不能讓其他人聽到:「如果能讓周瀛,跟你一起澆灌就最好。因為這麼做了,就能將他從周瀛的心裡驅逐出去。」
「真的嗎?」米月驚喜的問道,蘇婉食指豎到唇邊,『噓』了一聲:「不要大聲說出來,小心隔牆有耳。」
「嗯嗯,是真的能讓他忘記嗎?」米月一邊點頭,一邊低聲的問道。
「對,只要讓周瀛每日澆灌,他就真的能忘記。」蘇婉說完,就喝起咖啡,還示意米月不要再說話。
小心的收好木盒,米月轉而跟蘇婉說起其他的話題,兩人說說笑笑,都是心滿意足。米月得到了讓岳清消失的法子,而蘇婉在算計著岳耀帶回去的那一盒的丹丸。
要找個機會,再灌醉岳耀,將那一盒丹丸搶過來啊,蘇婉抬頭看向窗外,嘴角勾勒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彷彿是罌粟花開,既媚又毒。
晨曦微露,岳清就起來了,他昨夜根本沒有睡好,一直在關注著岳樂,他的每一次翻身,都會驚醒岳清。他會看著岳樂熟睡,才能夠眯一會。
「小樂,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岳清猶豫了一下,才推醒了岳樂。他的臉色一直不很好看,岳清才會擔憂的一顆心高高懸起。
哥哥。岳樂扭過頭,視線有一瞬間的迷茫,然後才看清了是岳清。他笑著搖搖頭,還抓住了岳清的手,哥哥,我沒有事,你不要擔心。他知道,是昨天他突然的昏倒嚇到岳清了,才讓岳清會緊張萬分。
「沒有事,就好。」岳清叫岳樂起%床,他去廚房簡單的弄了早餐,恆擎也起來了,將早餐端了出去,岳樂才從主卧里出來。他揉了揉還不清醒的眼,用冷水洗了把臉,才覺得自己的頭腦不再迷糊。
三人很快的吃過早飯,做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恆擎駕車用最快的速度向著燕園飛奔而去。
到了燕園,馮勛和原邇起來了,原颯還沒有起來。原邇說,原颯的身體弱,沒有足夠的睡眠時間是不行的。馮勛不常做早餐,但,今天卻是由他做的早餐。原邇是個修行者,做法捉鬼他在行,做飯就不在行了,也沒有跟他客套。
恆擎他們過來的時候,馮妃和原邇正在吃早餐,恆擎便帶著岳清和岳樂去了大廳。
「他們就是你們要我見的人嗎?」馮勛和原邇隨後也進來了,原邇沒有看恆擎,直接看向了岳清和岳樂。
「對,他們就是被追趕的人。」恆擎搶先一步走到了前面,有意將岳清和岳樂護到身後。雖然確定了原邇和原颯不會對岳清和岳樂不利,但,恆擎怕事有個萬一。岳耀一直在追趕岳清和岳樂,他的目標是岳樂,就是說岳樂身上有秘密。如果原邇發現這個秘密,對他這個修行者有用,他會不會改變初衷對岳清和岳樂不利,他要以防萬一。
「我不會對他們不利。」原邇笑著搖頭,恆擎的保護姿態他都看在眼裡,並沒有因此而不悅。恆擎的不信任,也是事出有因的,他也不會完全信服一個陌生人的話。
「如果你不讓我看他們,我恐怕無法幫助他們。」原邇向後退了幾步,站在安全的距離之外,表示他的友善,向他們說明,他是沒有惡意的。
「恆擎。」馮勛走過來,扯了扯恆擎的胳膊:「如果真有什麼,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恆擎是他的兄弟,如果原邇對他們不利,馮勛不會顧忌他修行者的身份,哪怕是篤定會輸,也不會退縮的。
「恆擎。」岳清也扯了扯恆擎的胳膊,不管原邇是否能信任,他都要試一試。因為他覺得,岳樂的昏倒不簡單。恆擎的醫生朋友查不出岳樂昏倒的原因,他就直覺的想到是否跟岳耀有關,甚至岳樂已經受到傷害了,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時候。
向旁邊移動了一步,恆擎的視線牢牢的鎖定了原邇,密切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誰是最主要的目標?」原邇對恆擎的戒備視若無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他有戒心的人。從前凡是找到原家的人,對他們都是畢恭畢敬,還有著深深的畏懼。而恆擎對他沒有畏懼,也沒有畢恭畢敬,就像對待尋常人一樣,這中相處方式很舒服,他不抵觸。
「是小樂。」岳清回答,握住了岳樂的手。如果原邇要做什麼,他能在第一時間裡,將岳樂帶進空間里。
原邇看向岳樂,片刻后,他的眉峰皺起,人也飛快的趨近,劈手抓起岳樂的另一隻手,放出一絲意識進了他的身體里。
恆擎和馮勛沒有動,岳清也沒有動,岳樂因為有岳清在旁邊,也沒有掙扎,放任原邇抓著他的手,還將一抹清涼的,水一樣的東西,送入到他的體%內,從他的周身走了一遍。
不一會,放開了岳樂的手,原邇的臉色凝重,對在場的人說道:「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昨夜,他和原颯都以為這只是有關邪巫之術,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竟然有比邪巫之術還要嚴重的事已經發生了。
「怎麼說?」恆擎和馮勛一起問道,他們也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尤其是恆擎,昨夜岳樂的突然昏倒,還有卓嵐鄭重其事的催促他,要為岳樂檢查身體,都表明岳樂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現在看來,一切的源頭就在岳耀身上,他或許早就對岳樂做了什麼,而從不曾被人發覺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snow9879scmxls兩位親的地雷,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