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兩大一小三人披著夕陽的餘暉回到了村子里,岳樂身心俱疲,岳清和岳樂都沒有心情跟人打招呼,未免顯得失禮,他們就挑選了最偏僻的田間小路回了家。
沒有跟恆擎多客套,岳清把他讓進東屋,天色已晚,即使將錢還給恆擎,也沒有進城的公交車了。
「你去忙你們的事,我能自理。」恆擎沒有推辭,他想留下來,仔細思考清楚,為什麼會突然衝動了一把。
岳清就被岳樂拉到了家裡,他帶著岳清進了盛放雜物的儲藏間,翻翻找找,在角落裡找出了一個不起眼的木匣子,回手遞給了岳清,比劃著手勢,示意他打開。
木匣子里只放了一隻獸頭銅鈕,約莫小孩子拳頭大小,看起來也是多年的舊物,銅鈕上散發著積年的陳舊。
「小樂,這是二姑婆留下來的嗎?」以岳清看來,這隻獸頭銅鈕不像是尋常之物,但二姑婆卻隨便放置,沒有珍藏起來,說到這個,他突然想起,家裡的那一面玉鏡當初也是隨便擱在床頭桌子上的。
還有岳耀來接二姑婆進城,二姑婆收拾了家裡比較貴重的東西,卻被岳耀給隨手丟棄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神情,岳清此時想來,應該是失望。
難道岳耀回村裡的目的是這隻獸頭銅鈕嗎?二姑婆也是有意不讓岳耀看到這隻獸頭銅鈕嗎?究竟這裡面有什麼蹊蹺?
哥哥,奶奶說,這裡面的東西不能讓那個人知道,那個人來的那一天,奶奶曾經說過,如果找不到她,就將這個木匣子交給哥哥,奶奶相信哥哥,不相信那個人。
岳樂將所有的話都寫在紙上,給岳清看,他不叫岳耀爸爸,最大的原因來自岳耀,他說,他沒有一個叫岳樂的啞巴兒子,二姑婆也沒有堅持,岳樂就叫岳耀為那個人了。
哥哥,奶奶是不是不回來了?岳樂又問,岳清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無法也不能給岳樂幻想。如果給他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等到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破碎了,他會承受不住那份絕望。
岳樂眼裡的淚水一下子就湧出來了,他卻咬緊嘴唇不肯哭出聲來,岳清抓住他的肩頭,對他說道:「小樂,哭出聲來,哭出聲來,不要憋在心裡,二姑婆會擔心的。」
『哇』的一聲,岳樂哭著撲到了岳清的懷裡,發出一聲聲凄慘的『啊啊啊』的吶喊,奶奶,奶奶,他大聲的吶喊著,幾乎要將喉嚨給扯破了。
抱著哀哀哭泣的岳樂,岳清也很難過,岳耀不顧母子,父子親情,做出這麼殘忍的事,如果二姑婆將獸頭銅鈕交給他,是否能不被傷害呢?
「不要讓他留在這個傷心地。」恆擎找了過來,做了片刻旁觀者,走到了他們近前:「如果可以,讓他睡一覺比較好。」
「他睡著了嗎?」看岳清從西屋走出來,恆擎問道。
「睡著了,謝謝你。」岳清給岳樂做了安神湯,岳樂不一會就陷入了沉睡里,不過一兩日的光景,岳樂就瘦了一大圈,岳耀怎麼能那麼狠心,連著傷害兩個親人?
「不客氣。」現場沉默了一下,恆擎又問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小樂不能耽擱了學習,我會給爸媽打電話,告訴他們,要留在這裡照顧小樂。而且,我從這裡走出去,但是我發現還是喜歡這裡的平靜安寧。」從村裡走出去,在大千世界轉了一圈,回過頭,他發現,最吸引他的不是繁華的都市,而是寧靜的鄉村。
「不打算離開這裡嗎?」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我去做飯。」
凝視著岳清的背影,恆擎的墨瞳閃動了一下,岳清說要留下來,不是因為被拒絕而露出頹廢,他是真心要留下來,他清透的褐色雙眸里,說起這裡所流露出來的神情,比起在都市裡他見過的岳清要多了一份生動,也比那時要耀眼許多。
這個人,他想接近……
天色微明,恆擎就向岳清道別,他要做頭班車趕回R城,比原定計劃遲歸了一天,恆淵應該急的跳腳了。
「如果你改變主意,就到R城來找我。」恆擎將一張名片遞給了岳清,這樣的名片一共只有十張,至今他也不過發出三五張而已,除了家裡人,就只有岳清這個外人。
送走恆擎,岳清進西屋看了一眼,岳樂還在睡著,就上了二北屋,將那隻獸頭銅鈕放到玉鏡的旁邊,在拿到這隻獸頭銅鈕后,他心中有個隱隱的直覺,獸頭銅鈕跟玉鏡有莫大的關聯,因為獸頭銅鈕表面上的斑斑駁駁,跟他印象里的銅鏡表面相同,他就決定試一試。
當獸頭銅鈕跟玉鏡放在一起,果然有了變化,玉鏡自動的轉出了背面,獸頭銅鈕也自動的按到背面,隨著『喀嚓』一聲響,獸頭銅鈕也露出了它的真面目,是跟玉鏡相同的質地。
「原來是一體的嗎?」岳清望著嚴絲合縫的玉鏡和獸頭銅鈕,銅鏡里包裹的秘密,就是爸爸媽媽也沒有提及過,這面神奇的玉鏡是如何到了岳家,又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呢?
二姑婆,好像知道什麼,但是他不可能知道了。
「岳耀就是為了這面玉鏡,而捨棄了母子,父子親情嗎?」岳清不知是該為岳耀感到悲哀,還是該為二姑婆和岳樂感到悲哀。
玉鏡沒有罪,有罪的是覬覦它的岳耀,但是這面玉鏡不能再隨便擺在桌子上了,還是將它收藏起來,村子里民風淳樸,但沒有人保證不會有第二個向岳耀那樣的人出現。
令岳清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次他的手一接觸到玉鏡,就驀地感覺到手腕上一陣灼燙,桌子上面的玉鏡不見了,而他傳來灼燙感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圈印記,紋路就是玉鏡上的花紋,在他的手背上,花紋中也多了一隻獸頭的紋路,玉鏡竟然烙印到他的手上。
驚訝過後,岳清想到,玉鏡烙印在他的手上,是否代表玉鏡就消失了呢?這個念頭剛剛從他的腦海里閃過,他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玉鏡的空間里,面前還是那一副生動的青山綠水的水墨畫,就是腳下的那一方有限的空間起了變化。
青翠可愛的草地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泓泉眼,清澈的泉水從泉眼裡汩汩流出來,流到了草地上,又消失無蹤了,水霧隨風飄過來,微微的濕了他的髮絲,空氣里多了一抹泉水的清甜味道。
沒有在空間里多停留,岳清很快出了空間,不知岳樂醒了沒有,玉鏡會烙印在他的手腕上,可能跟獸頭銅鈕有關,玉鏡完整了,就有了這項神奇的功能?
「二哥,給。」恆瓊將一隻精美的首飾盒,放到無精打採的恆淵面前,他隨口問道:「這是什麼?」
「你要的水鑽星墜,大哥,給你帶回來了,知道我過來,就讓我順路捎過來了。」恆擎遲了一天返回,他的工作量積壓了一倍,他忙於處理中,無暇□拿給恆淵。
「我失戀了,水鑽星墜已經沒有用了。」恆淵看也不看盒子里的水鑽星墜,將首飾盒隨手掃到了抽屜里趴在桌子上哀哀長嘆:「就遲了一天,我就失去了她。」
「二哥,前方的風景更好。」恆瓊說完就走,將恆淵的叫聲留在身後:「我失戀了,你也不陪陪我,聽我傾訴心聲,真是不體貼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