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每個人都有個救贖
陽光極好,在他俊逸的臉孔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她笑嗔:「你現在怎麼也玩這樣幼稚的遊戲?」
賀修允挑了一下眉尾,沖她晃了晃小指。
她忍俊不禁,豎起小指勾住了他的,兩人拉鉤蓋章之後,便準備回岑家。
時間匆匆,如同白駒過隙,轉眼間,已經是三天後。
這三天,賀修允總是早出晚歸,葉詩怡每每問起,他總是言辭閃爍。
「阿允,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應該告訴我!」她神色嚴肅。
「我知道!不過,我真的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她知道他若是不想問,任憑自己磨破了嘴皮子,他也還是不可能告訴她。索性,葉詩怡也不再多問。
打聽了一下唐婉瑩等人,也都紛紛說自家男人這幾天絕對有事兒,早出晚歸不說,問什麼都不肯說。
葉詩怡實在是覺得古怪,以至於她在網上問診時也頻頻出神,只能被迫下線。
岑念出院后,為了能夠儘早回來京都,給田恬一個交代,他決定儘快回M國完成剩下的學業。
一家人去機場送行的時候,賀修允一臉陰沉。
「姐夫,你怎麼這樣啊?」
從他提出要回M國的時候,賀修允就很不開心,看著他的眼神兒更是冷颼颼宛若刀子似的,今天尤其更加駭人。
「小念。」賀修允欲言又止。
他若是知道自己正在暗中籌劃婚禮,會不會偷偷告訴葉詩怡?
如果她提前知道了,會不會就不覺得驚喜了?
這般想著,他到了嘴邊的話又盡數吞了回去。
「我說姐夫,你並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你這是怎麼了?」
葉詩怡也是一臉探究的看著賀修允。
就算他很喜歡岑念這個小舅子,也不應該這樣不舍吧?
而且,她有種感覺,好像賀修允也不是因為岑念即將要離開京都。
「沒事兒了,好好保重!」賀修允給了岑念一個大大的擁抱。
「姐夫,你該不會背著我姐在計劃什麼吧?」岑念貼著他的耳畔,以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問。
賀修允眉間褶皺加深,「別給我胡亂猜測!」
岑念撇撇嘴,在廣播響起登機提示音后,鬆開了賀修允。
「好好保重!」
回去的路上,張巧昕時不時的嘆幾口氣。
「媽,小念這一次畢業就會回來了,你千萬別難過。」葉詩怡安撫著。
「我是怕他照顧不好自己,畢竟之前傷的那麼嚴重。」
「放心吧!田恬就是他最好的葯,他會活蹦亂跳的照顧好自己!再者說了,還有傑瑞啊!」
張巧昕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日子再度變得很是平靜,賀修允依舊每天早出晚歸,詭異的是,其他的男人也忙的幾乎見不到人。
這日,賀美琳正在錄音棚錄歌,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只有收件人的名字,卻沒有寄件人的。
賀美琳對著燈光看了看,確認裡邊沒有任何的問題,方才將信封撕開。
信是黃澤濤寄來的,他在信里鄭重的跟賀美琳道歉,並且,他聽了賀美琳的新歌,非常棒,她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特別厲害的歌手。
最後,他希望賀美琳能夠堅持初心,努力做最棒的自己。
賀美琳捏著信的手指一點點的收緊,淚水也儲在眼眶裡,欲落不落。
季易正好過來聽她錄歌,見狀,急忙將給她帶的梨花膏放下。
「美琳,怎麼了?」
賀美琳的手驀然一收,信被揉皺。
季易的目光從她的臉上快速下移,握住她的手,「誰的?」
賀美琳伏在他的肩頭,淚水簌簌滾落。
他拿起,快速瀏覽了一番,伸出手臂,攬在賀美琳的肩頭,「美琳,黃澤濤既然已經跟你道歉了,且他也肯定了你的成績,我們將他徹底的放下,努力的去迎接明天的太陽,好不好?」
賀美琳咬著唇,淚眼濛濛的望著他,重重點頭。
「黃澤濤說他已經出院,會放下一切,做一個隨性的人,希望你能夠幸福!」
賀美琳輕「嗯」一聲,「阿易哥哥,你說,他之前的心腸那麼的惡毒,真的能夠說放下就放下,能做一個善良的人嗎?」
季易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小傻瓜,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救贖,就好像是你救贖了我一樣!」
賀美琳胡亂的擦了一下淚水,反駁,「不對,分明就是你救贖了我!如果沒有你,我怎麼可能一直這樣堅強?」
「既然如此,那麼,把梨花膏給喝了,一會兒還要錄歌呢!」
賀美琳重重點頭,喝了梨花膏之後,進了錄音棚。
門口,黃澤濤翹著嘴角,看著這幸福的兩人,轉身離開。
三月近四月,京都日照豐富的地方,樹枝上已經可以看到芽苞,賀修允得知一切準備妥當,心情特別的好。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他忙不迭的接通。
「媽,有事兒?」
「晚上回老宅一趟,帶上詩怡。」
賀修允雖然沒有跟唐婉瑩面對面,卻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此刻心情很好,嘴巴定然都要笑的咧到耳朵根上了。
「媽,是有什麼好事兒嗎?」
「你帶著詩怡回來就是了!」
看著一點點暗下去的手機屏幕,賀修允眉心擰緊,實在是想不出白婉柔究竟有什麼喜事兒。
傍晚,賀修允接上葉詩怡一同去了老宅。
他們剛剛離開岑家,岑家父母還有岑老爺子也一同向著賀家老宅駛去。
「媽,到底什麼事兒?」賀修允牽著葉詩怡的手走進去,看到所有人都在,心中的疑惑更盛。
葉詩怡亦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與賀修允對視一眼,微抿了一下嘴角。
「快些坐下來。」白婉柔看向兩人。
當岑家三位長輩也走進來的時候,葉詩怡與賀修允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兒。
不過,賀修允覺得白婉柔是在搞破壞,而葉詩怡卻覺得自己這個婆婆還算是體貼人,竟是想要給他們舉行婚禮。
張巧昕在坐下來的時候,沖葉詩怡意味深深的彎了一下唇角。
「既然人都到了,那麼,我就直說了……」白婉柔娓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