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鍊氣為刃
「原來你是古武六段的高手。」
薛小嬋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些讚許之色。
她對秦軒,更有信心了。
「是嗎?我不知道。」
秦軒本想說,就算是宗師,在自己面前也如螻蟻。
但他發現,自己跟這薛小嬋,並不熟,也就懶得多講了。
三樓樓梯口。
站著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留著山羊鬍子,年近五十,氣宇非凡的男人。
他是華崇松的大弟子尹志興,是一個古武九段,但實際戰鬥力已經無限接近於宗師的高手。
四十三歲那年,在京城的比武台上,尹志興連敗兩大宗師。
雖然那兩位,剛跨入宗師之境,只是入門宗師,但畢竟也是宗師。
因此,尹志興被稱為站在紫禁之巔的少年英才。
古武者,六十以下,皆是少年!
尹志興負手而立,堵在了樓梯口,不讓秦軒他們通過。
「我要見我爸,請你讓開。」薛小嬋說。
「師父在給薛總治病,任何人不得打攪!」
尹志興居高臨下,眼神里透出的,是那說一不二的威嚴。
「讓我來吧!」
秦軒淡淡的說。
「他可是華崇松的大弟子,是能贏宗師的九段高手。你不過只是古武六段,跟他對決,猶如雞蛋碰石頭,是討不到半點兒好的。」
陶晴算是在提醒秦軒,但她言語之中,卻隱隱的透著一股子譏諷之意。
「秦軒,不要硬來。」
薛小嬋用小手拉了拉秦軒的胳膊,一臉擔心。
在指尖與胳膊相觸的那一剎,秦軒居然感到了一股子電流。
整個人,微微的酥了一下。
自己怎麼會對薛小嬋產生感覺呢?她長得又不像仙界的故人!難道是因為她長得好看?心地善良?
秦軒有些想不明白!
但他,也並未有過多的在意。
「你確定要硬闖?」
尹志興左手起式,右掌在空氣中慢慢劃過。
原本寂靜的空氣,頓時響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破聲。
一股白煙在炸響聲中騰起,幻化成了一把寶劍。
尹志興一把捏住了劍柄。
寶劍頓時閃出了一道寒光,劍鋒鋒利無比。
鍊氣為刃?
就算是宗師級別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怪不得尹志興能在京城,連挫兩位宗師,原來他雖是古武九段,實力卻早已在宗師之上了啊!
陶晴在心裡感嘆。
「雜耍不錯。」秦軒說。
雜耍?這可是鍊氣為刃!是宗師都不一定會的手段!這傢伙居然說是雜耍?他這是不識貨,還是腦子短路了啊?
陶晴很無語。
她覺得秦軒,是在找死。
尹志興亮出這一招,就是在告訴他,古武六段的實力,根本沒資格去挑戰他這個比宗師還要恐怖的存在。
可是,秦軒卻傻逼的去嘲諷,說他那是雜耍!
這不是找死,那是什麼?
「本欲叫你知難而退,留你一條小命!既然你不知死活,說我這是雜耍,那我便叫你好好領教一下,我這寒劍的厲害!」
語畢。
寒光一閃,尹志興一劍朝著秦軒的頸子,刺了過去。
他要一劍穿喉,結果了秦軒的性命。
秦軒側身一躲,隨即一掌擊出。
「嘭!」
尹志興的胸口挨了一掌,雖然他用了真氣護體,但那點兒真氣,根本就承受不住秦軒這掌力。
他的肋骨,被打斷了四根。
人,也整個飛了出去。
Duang的一聲,撞在了牆上。
「哐!」
「嘩啦!」
牆被撞塌了,裡面的鋼筋和水泥,全都裸露了出來。
這可是承重牆啊!
居然被撞塌了?
秦軒的這一掌,力道何止千鈞?
「啊……啊啊……」
尹志興在那裡慘叫。
他的臉,因吃痛而扭曲。
這傢伙不是古武六段嗎?他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道!一掌便破了自己護體的真氣,還將自己重傷!
那次京城揚名之戰,自己連克兩位宗師。
就算是宗師的掌力,也遠沒有如此大的力道啊!
尹志興想不通,怎麼都想不通!
一個古武六段的傢伙,居然把自己這個華崇松的大弟子,給打敗了。
卧室里,華崇松正用真氣,讓薛遠山體內的癌細胞擴散。
他要製造薛遠山是因為病發,而死亡的假象。
事成之後,薛瑞明答應給他宇華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作為報酬。
華崇松心裡想的,並不止這點兒。
他要的,是整個薛家,接近五千個億的資產!
「華老,他們要闖進來了,你快點兒啊!」
薛瑞明有些著急。
如果讓薛小嬋知道他害死了自己親爹,他非但得不到薛家一分一毫的資產,還將面臨牢獄之災!
「要想快,只能把你爹一掌拍死!」華崇松說。
「你趕緊拍啊!就算拍死,我也按照之前的約定,把宇華集團一半的股份給你!」
薛瑞明此刻,只想讓薛遠山趕緊死!
就算被拍死了,只要不讓薛小嬋見到父親的屍體,趕緊把屍體給火化了,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薛遠山積重難返,毫無力氣,說不出話來。但並不代表,他聽不見。
自己的親兒子,為了獨吞薛家的資產,居然想把自己快些拍死?
薛遠山在心裡冷笑!
笑自己養了頭白眼狼,同時也笑這白眼狼是一頭傻狼。
宇華集團一半的股份,怎麼可能填得飽華崇松的獅子口。
他要的,必是整個薛家的資產。
原以為自己還有三個月,有時間把薛家的後事安排好。
沒想到,自己親手締造的渝都第一世家,居然毀在了自己的親兒子手裡。
真是天意啊!天意!
薛遠山知道,自己已無力回天。
他只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千萬不要闖進來,最好趕緊的,遠走高飛。
自己那女兒,薛遠山給她留了後手。
只要她能躲過薛瑞明的毒手,只要她能活著。
自己最信任的老管家陳北,必然會完成自己的囑託。
「是你兒子,讓我一掌拍死你的!」
說完,華崇松一掌打在了薛遠山的後背上。
他沒有用外勁,用的是真氣。
真氣入體,化氣為刃,絞割得薛遠山的五臟六腑,七零八碎。
薛遠山身子一直,兩腿一蹬。
死了!
「我爸就在這裡面。」
薛小嬋伸手要去開卧室門。
「別動!」
秦軒阻止了她,因為這道房門,有真氣守護。
普通人伸手去推,必被灼傷!
秦軒拿起角落裡的花瓶,朝著房門丟了過去。
「撲通!」
花瓶砸到房門上,就猶如砸進了水裡一般,撲通一聲,便消失不見。
「宗師的真氣,也不過如此。」
秦軒淡淡的說。
「不過如此?砸過去的花瓶,直接就吞沒了,你居然說不過如此?」
陶晴很看不慣秦軒吹牛逼。
這貨一吹牛逼,她就對他,心生厭惡。
秦軒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他對著房門,一腳踹了過去。
「小心!」
薛小嬋滿是擔心。
「陶瓷製作的花瓶都給那真氣吞了,居然直接拿腳踹?自己逞能,把腳弄沒了,我們可不負責。」
陶晴在一邊冷嘲熱諷,還提前撇清了關係。
「嘭!」
腳與護門的真氣相撞,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火光四溢,就猶如炸彈爆炸了一般。
爆炸聲后,門前黑煙滾滾。
那扇用極品紅木製作的卧室門,已然變成了焦炭。
嘩啦一聲,落在了地上,成了碳渣。
屋內,薛瑞明抱著薛遠山,在那裡嚎啕大哭。
「爸!爸你怎麼捨得丟下我們,就這麼走了啊?」
薛瑞明哭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華崇松很配合的,在那裡搖頭嘆息。
「哎!老夫竭盡了全力,還是沒能保住薛總的命啊!真是可惜!可惜!」
「爸!」
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已經沒有了呼吸的薛遠山。
薛小嬋的眼裡,噙滿了淚。
她全身已軟,但並沒有倒下。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病死的!
她一定要揭露真相,讓父親在九泉之下,瞑目!
「人還沒死,哭什麼喪啊?」
秦軒淡淡的說。
「沒死?你說我爸沒死?」
悲痛欲絕的薛小嬋,看到了一抹曙光,燃起了一絲希望。
薛遠山明明已經死了,沒有心跳,沒有呼吸。
那些插在他身上的,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也已經宣告了他的死亡。
「別在這裡信口胡說。」
陶晴恨恨的瞪著秦軒。
心想你在別的事情上吹吹牛逼還好。
薛遠山都已經死了,薛小嬋那麼傷心,現在吹這種牛逼,給薛小嬋希望,然後再一次讓她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這是在用別人的悲傷和痛苦取樂,簡直是沒人性!
秦軒朝著薛遠山走了過去。
華崇松一個閃步,擋在了他的身前,問。
「你要幹嗎?」
「救人。」秦軒說。
「薛總已經走了,死者為大,請你不要侮辱他。」
五臟六腑俱碎,薛遠山不可能被救活。
眼前這傢伙,只有古武六段,但卻連克自己兩大弟子,甚至連實力超過入門宗師的大弟子,都敗在了他的手下。
華崇松這隻老狐狸當然知道,秦軒不是要救薛遠山的命,而是要驗薛遠山的屍!
自己用真氣絞爛薛遠山的五臟六腑,取了他的性命。
這事,只能天知地知,自己知。
就連薛瑞明,在奪得薛家所有的資產之後,都得殺了他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