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玄天鏡
魔軍重新又殺了過來,沈清言再三催促許景行快走,這裡留給他來善後。彼岸的情況越來越不好,許景行終是下定了決心,帶著彼岸殺出了重圍。「師兄,多謝,你,保重!」
許景行抱著彼岸駕了最快的雲離開了。慕容慎想繼續追,沈清言攔著他的人,不讓他繼續追。
「七殿下,那花妖已經受了重傷,半條命都沒有了。你的氣也差不多該消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再不依不饒可就沒意思了。」沈清言勸解道。
慕容慎氣憤之後,現在已經恢復了理智,「不是我不肯放他們一馬,只是彼岸帶走了如夢令,我父皇下令無論如何都要追回來,我也是沒有辦法。」
慕容慎對彼岸談不上有多少感情,追殺她純粹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本來他想著做做樣子,給旁人看看就是了。畢竟她也幫過他,就算是他欠她的吧。可千不該萬不該,彼岸就不該盜走如夢令,驚動了魔君。這下事情已經不是慕容慎可以做主的了。
沈清言從袖子中掏出一塊玉佩樣的東西,「你說的如夢令是這個嗎?」
慕容慎驚訝得睜大了眼睛,「怎麼會在你哪兒?」
沈清言:「說來殿下也許不大相信,這是在下在王宮的迴廊上撿的。本來想著交給魔君,讓他幫忙找失主的。但是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我這師弟又闖了禍,帶著新娘跑了。我這個做師兄的,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沈清言把如夢令交給了最近的一個小兵,示意他轉交給慕容慎。
「七殿下,你看這魔君丟失的如夢令要找到了。這一切根本也就是個誤會。您就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吧!」沈清言趁機替許景行和彼岸求情。
該出的氣也出了,要找的東西也找到了。慕容慎本就沒打算真的追究,也就賣了沈清言一個面子,帶著人回去了。
許景行帶著重傷的彼岸回了奈河。一是回奈河的木屋是彼岸的意思,二是膽大妄為的許景行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魔君的人一定不會想到,他們居然還敢往回走。
「這是怎麼了?花妖好端端的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窮奇見許景行帶回渾身是傷的彼岸,既意外又心疼。
許景行沒有時間跟窮奇解釋那麼多,「晚些時候再同你解釋。她受了很重的傷,你快同我一起,運功給她療傷。」
其實許景行傷得也不輕。窮奇斜睨了他一眼,讓他去到了一旁,「得了吧,我一個人來就好了。你還是先運功給你自己療傷吧!不然我救了她,一會兒還得來救你。我可沒那麼好的耐心。」窮奇嫌棄道。
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許景行同他拌了多年的嘴了,他的脾性還是了解的。許景行知道窮奇沒有惡意,而且他的話也在理,他也就沒再做無意義的堅持了。
窮奇小心地扶起彼岸的身子,徐徐地給她輸送法力,調節她體內紊亂的氣息。可是,窮奇卻發現適得其反,他越是調理,彼岸體內的氣息就越亂。
「怎麼會這樣?」窮奇不解,很是惶恐,彼岸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一時之間,他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我怎麼會救不了你呢?」
療傷的許景行也停止了運功,忙跑上前去查看彼岸的情況,「糟了,她是邪氣入體,亂了體內的真氣。」彼岸的體內有兩股力再相互碰撞,一股是她自己的,另一股想必是拜慕容慎射的那一箭所賜。邪氣正在一點點侵蝕彼岸的修為,如果任由它發展下去的話,彼岸將會墮成喪失理智的嗜血惡魔。
她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她,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救她!一定!
許景行暗自發誓。
「師弟,沒用的,你還是趁早放棄吧!她已邪氣入體,你救不了她的。」沈清言不知何時也來了小木屋。窮奇和許景行皆是心事重重,若不是他自己出聲,他們倆根本察覺不到。
「師兄,你博覽群書,見多識廣,你一定知道可以救她的辦法的,對不對?」沈清言的出現對許景行來說無異於一根救命稻草,絕望中的他看見了希望。
沈清言看著許景行哀求的可憐樣子,心下有些動容,遲疑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
「別只是了,人命關天,你有辦法就快說。」窮奇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事不能直說,非要賣關子的那一套。
「玄天鏡。眼下她的情況只有玄天鏡能凈化她體內的邪氣,把她救回來了。」沈清言有些為難,「但玄天鏡是師父他老人家的寶貝,想要拿到根本不可能。」
窮奇站起身來,「我去取!」他好歹也是傳說中的四大凶獸之一,雖有百年未曾活動筋骨,但他還是有把握對付崑崙的。上神又如何,論資排輩,崑崙不知道排到他後面多少去了。
「我去更合適。」許景行攔下了窮奇,「我是崑崙門的弟子,玄天鏡我去取最為合適。」
情況緊急,一分一秒都浪費不得,許景行說完就駕雲回崑崙門去取玄天鏡了。
窮奇守了彼岸三日,看著她的氣息一點一點的衰弱,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厭煩透了自己。
終於在第三日黃昏時分,一身重傷的許景行帶來了玄天鏡。彼岸終於得救了。
可許景行卻倒下了。他的傷很重,一連昏迷了數日。
許景行以為醒來時,床邊會趴著因為連夜照顧她而困睡過去的彼岸。他會偷偷的趁她不備,在她臉頰上落下蜻蜓點水的淺淺一吻。這個時候她會醒來,用如小鹿般澄澈的眼睛看著他,開心的說道,「你醒了!」
然而,現實卻給了許景行當頭一棒。
確實有人趴在床邊睡著了,而且這個人的哈喇子還流得到處都是。他蓋的被子上甚至還有麻辣牛肉的辣椒碎和油手印……
「喂,醒一醒!」許景行嫌棄地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一窮奇。
窮奇沒有理會許景行,換了個方向,繼續睡了。許景行無奈,拿他沒辦法,也就任由他去了,自己掀開被子,從床的另一側下去了。
許景行圍著小木屋前前後後走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彼岸。「奇怪,她會去哪兒呢?難道是上集市給我買好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