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絕望
帝天顧不及身軀所帶來的疼痛與內心的憤怒與不甘。直接後撤開來。
「轟——」
與此同時,張不凡這四個字落下,張不凡的肉身在帝天的身前轟然炸裂,迸發出一道恐怖駭人的風暴,瞬間將逃跑中的帝天捲入其中!
在這一瞬間,天地彷彿靜止下來。
伴隨著這聲巨響,整個冥山,都遭受到劇烈的震動。
張不凡與帝天纏鬥了這麼久,直到這一刻,才終於有了一個結果。
雖然張不凡以隕落為代價,但兩人間的爭鬥,卻是張不凡勝了。
因為張不凡以生命為代價,不僅僅滅殺了帝天,還守衛住了冥山和整個冥界。
張不凡在死之前,其實已經把冥界的後路想好了,在冥山內部的張不凡的本源之力就是冥界的新的希望。
本來正在瘋狂轟擊著封印結界的修羅王等人,突然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恐怖風暴。
在修羅王等人的注視之下,只見帝天逃出來的身影瞬間被這道毀滅性的風暴,徹底撕碎,彷彿屍骨無存一般。
一瞬間,所有的封印結界直接崩潰開來,修羅王等人哪怕是在離得很遠加之封印結界的削弱的力量的情況之下,也瞬間被這股力量直接給轟飛。
等待修羅王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修羅王等人緩緩站起身來,紛紛側目,獃獃地望著那一片戰場,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只見戰場之上充斥著濃烈的煙霧,整個戰場都顯得無比地寂靜,充斥著死寂的氣息,彷彿這片戰場之上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生命。
千面魔等人望著張不凡隕落的方向,默然不語。因為他們明白張不凡極有可能已經隕落了,但是他們對於這一點,顯得是那麼的束手無策和無可奈何。
那一片戰場空蕩蕩一片,什麼都沒有留下。
所有的種種一切,哪怕是那一片天地的所有生命,都已灰飛煙滅。
而張不凡的所有痕迹,都在冥體噬元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修羅王的眼前,不禁閃過一幕幕與張不凡相遇的場景,以及後來一路忠心耿耿的跟隨著張不凡,二人經歷的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恍如昨日一般。
所有藉助神識觀戰的一干大教老祖望著張不凡消失的方向,眼中除了震撼,便只剩下了尊敬。
過了許久,整片戰場之上,仍然是一片寂靜。
「不!」修羅王看到冥山中發生的一幕,止不住內心的悲憤,內心極度抗拒張不凡已經隕落的事實,不由得發出一聲怒吼!
以如今如此的情況看來,張不凡隕落幾率太大了,可是這對於修羅王等人來說,為了鎮殺帝天而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在修羅王的心中,更無法接受的是,張不凡的隕落!
修羅王忍不住的仰天怒吼著,直至喉嚨吼出了鮮血,雙眸流出來血水,雙眸泛著猩紅色的血光。
張不凡的隕落對於修羅王來說,影響太大了,修羅王內心悲傷到了極致,那股悲傷之意逐漸變成了憤怒之意。
可是如今修羅王根本就沒有發泄的對象,就只是因為張不凡曾經說過,外敵永遠只有一個,而身邊之人都是好友。所以張不凡希望修羅王能夠管管自己的性格。
於是,張不凡只能夠發出沉悶的悲吼。
此刻的修羅王面對張不凡的隕落如遭雷擊,而因為張不凡沒有發泄的對象,修羅王因為背心憋住的悲傷實在太多了,驟然間,帝天也沒辦法壓制住內心的悲傷,只見帝天整個人的氣息突然驟減!
彷彿這一刻,修羅王的道心都出現了崩潰的痕迹。
要知道道心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可謂是極為重要,一旦一個人修為湮滅了,還有可能恢復修為。
可是當一個人的道心破碎了,不僅僅只是這輩子的修為停滯不前,還會導致修為的不斷的倒退,直到變成一個普通人,而且這樣的情況是不可逆轉的。
張不凡的隕落,給煉血魔皇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心理衝擊!
修羅王的道心,甚至出現了一絲破綻!
這種細微的變化,旁人或許感受不到,但與修羅王一起共事和同生共死了許多年的千面魔,感受得最為清楚。
彷彿在這一瞬間,修羅王都蒼老了許多,變得意志萎靡,暮氣沉沉。
就在修羅王該沉浸在悲傷與憤怒的時候,只見那年濃霧之中突然有一個身影顫抖了一下,緊接著,那個身影緩緩地坐了起來,只不過那一個黑影的雙腿好想不見了一般。
從那個黑影可以很明顯地看得出來,是個男人,而前面那個男人讓修羅王等人突然重新煥發精神。
修羅王等人看不清楚那個人長相,而因為濃霧的限制,所以許多人都根沒有離開,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個從濃霧之中走出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就在所以人都以為張不凡再一次創造了奇迹般的情況,以為張不凡這一次也不會身死道消。
因為修羅王曾多次看到張不凡處於生死邊緣的時候,而逢凶化吉,哪怕是經歷了在痛苦和致命的事情,也都是復活了過來。
所以,修羅王等人在看見有到黑影,頓時不擔心,他們都認為這個黑影就是張不凡。
就在修羅王等人一臉激動等待的時候,那個黑影一晃一晃的走了出來。
修羅王等人定睛一看,只見那個走出來的那個人居然是帝天。
修羅王等人的希望頓時破滅,絕望之意充斥在他們的內心之中。
修羅王看見帝天漂浮在空中,不由得一臉憤怒,朝著帝天轟殺而去。
修羅王的速度極快,在空中激起一道道音爆之音。
修羅王瞬間轟殺向帝天。
可是帝天在面對帝天的這一擊之下,居然沒有做出任何防守的態勢。
任由著修羅王轟殺指自己的身前,只是出於本能將手臂立於自己的胸前。
「噗——」
突然只見帝天一口鮮血噴出,可是就算在帝天這一擊之下,也並未表現出任何憤怒的表現,仍然只是一臉懵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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