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花開三十三朵

32花開三十三朵

「大樹,要不要吃一點?」開往合宿地點的校車上,雪名皇拿出一包道頓堀一早給他準備好的小點心,問身旁的萱島大樹。

「好的,謝謝雪名君。」萱島大樹微微點頭表示感謝后,伸手拿出塊點心慢慢吃起來。

「嘛~叫我皇就可以了,大樹你太客氣了^^。」向來自來熟的雪名皇揮了揮手,他還挺喜歡這個沉默寡言但氣質卻很沉穩的靈異美少年的。

「HAI,皇同學。」紫發少年看了笑眯眯的雪名皇一會兒,認真回應。

雪名皇輕笑,也不勉強他,時間長了大家自然會熟悉,小瑞稀一開始不也總是皇同學皇同學地叫么。

跟大樹打了個招呼,雪名皇拎著點心往梅田北斗和帶隊的另一位三年組的老師那裡去了,把點心分給他們一部分后,往優那裡去的時候,發現那孩子竟然睡著了。

優在櫻開人緣不怎麼好,雖然入學沒多久就被奉上櫻開新一屆校園偶像的寶座,但因為性格問題,這孩子和周圍的人並不親近。雪名皇一直知道第三宿舍的人對優大多數都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而那些因為優美麗面孔而刻意接近他的傢伙們,這孩子更是完全不給好臉色。雪名皇知道優的出色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這孩子自身的努力。從小時候起,優每天都會花大量時間來練習小提琴,小小年紀就經常外出比賽,得到的獎盃更是不計其數,鋼琴、單簧管等樂器這孩子也都學得很精,這樣出色的孩子,其實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只是優的驕傲太過孤高,以至於他身邊一直沒能有個跟他站在一起的人,就像現在這樣,即使他身旁的位置一直空著,也沒有人過去坐。

從打包好的行李里中翻出件外套給熟睡的優蓋好,雪名皇回到座位上時,就看到萱島大樹那雙紫黑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大樹的眼睛太過深邃通透,總讓人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不過雪名皇倒是不討厭被大樹這樣看著,他對大樹很有好感。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有些莫名地在臉上摸摸,雪名皇頭上頂著個問號。

「沒有,」萱島大樹搖頭,黑亮泛紫的大眼從雪名皇臉上劃過,最後落在雪名優身上,「皇同學其實不討厭雪名優吧?」

「啊,原來是這個啊,」如果這麼問的是別人,雪名皇沒準會打個哈哈就過去了,但是萱島大樹的氣質很沉靜,沉靜到讓在他邊的人都跟著靜下心下來。看著雪名優乾淨的睡顏,雪名皇思考了一會兒,「其實我也不知道呢,雖然優做過不少讓我頭疼和不爽的事,在見到這孩子的時候,也經常會覺得『啊啊,好麻煩,這孩子怎麼又出現在我面前』,但如果見到他受傷了或者有麻煩了,我還是會在第一時間衝上去擋在他面前,欺負他的人我也不會原諒。不過平時沒事的時候,我很討厭優粘著我……誒呀呀,具體的我也說不太清楚,我這樣果然很奇怪吧?」

雪名皇對於優這個弟弟的感覺一向複雜,見不到的時候不會想,見到的時候覺得麻煩,那傢伙受委屈的時候這傢伙基本會冷眼旁觀沒準還會出言諷刺兩句,但如果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的話,雪名皇絕對會立刻炸毛。

雖然優做過很過分的事情,但雪名皇還是沒辦法對那孩子的事情視而不見。==血緣這東西有時候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對此,雪名皇也很疑惑。

「……皇同學知道雪名優在第三宿舍的狀況吧?」萱島大樹安靜了一會兒,問道。

「知道啊,不過大樹竟然也會關注優,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看大樹的樣子並不是那種會對周遭八卦感興趣的類型,所以聽到大樹提起雪名優的時候,雪名皇多少有點詫異。

「我不太明白……」萱島大樹清澈的眼睛帶著些微疑惑,「看皇同學的樣子明明很關心雪名優,那為什麼還不提醒他一下第三宿舍那邊的狀況?」

「啊啦,大樹說的是優被第三宿舍的人排擠的狀況吧。」終於明白萱島大樹的疑問,雪名皇靠在椅背上,雙手搭在腦後,「其實我和第三宿舍的大多數人現在關係都很不錯,如果我出面和他們說的話,他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視優,但這對優並沒有任何幫助。那孩子從小就經常在各個地區國家間飛來飛去參加比賽,一年中只有大概一半的時間在學校,這大概也是他人際關係不好的一個原因。我後來發現,優其實不太會和周遭的人交往,似乎有人際交往障礙症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他這次是怎麼說服爸媽讓他能像正常學生一樣來櫻開讀書,但我覺得這是讓優適應人群的一個契機,別人幫不了他,只能他自己試著走出來。」

萱島大樹聽得很認真,那雙安靜的眸子在聽雪名皇說完之後為微不可見地彎了彎,「皇同學是個好哥哥。」

「嘛~我倒不覺得,尤其是在看到小瑞稀的哥哥和梅田校醫之後。有時候我也會想自己對優是不是太冷淡了,但是我不希望那孩子的世界只有我一個人,那對我來說太沉重,對那孩子來說也太狹隘,他的世界,應該更廣闊才對。」

聽完雪名皇難得的剖白,萱島大樹安靜了一會兒,猶豫了片刻后才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問雪名皇,「皇同學相信『那些』事情嗎?」

「哪些?」對於大樹突然改變的話題,雪名皇最初並沒有反應過來,注意到那張白凈的臉上殘存的猶豫之後,雪名皇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有點明白了,「大樹說的是那種靈異事件?」

「……嗯。」紫發少年點頭,近乎黑色的眸子透著些小緊張。

「唔,雖然沒見過那些東西,但我覺得可能是存在的吧,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用科學道理是解釋不清楚的啊。」注意到大樹鬆了口氣,雪名皇想了想,「像優小時候似乎就能看到什麼東西的樣子,不是都說小孩子能看到那種東西么?優小時候幾乎每天睡覺都會夢遊,然後像受到驚嚇一樣會在半夜哭很久,後來媽媽去神社給他求了平安符之後,那孩子就再也沒夢遊過,之前明明去了好多次醫院都沒有用的。我是覺得這種事情很神奇啦,但事實就是這樣,有時候不想相信也不行。」

「皇同學不怕這些嗎?」聽完雪名皇的喋喋不休,萱島大樹歪著頭問道,眼中有著單純的疑惑——他從小見過太多知道他是陰陽師世家的繼承人後,眾人扭曲而畏懼的面孔,人類對未知的事物總是既恐懼又好奇,又因為無法掌控而厭惡。

「……那些東西會像電影里演的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見人就殺么?或者是像歐美大片里那種很噁心的存在?」想到曾經看過的恐怖片,雪名皇感覺脖子後面涼涼的。

萱島大樹心底囧了下,「大多數是不會的……那些東西的存在,都是因為『因果』,只有那些失去理智和秩序的惡靈才會……像電影里那樣。」說到最後的時候,萱島大樹默默甩去頭上的黑線。

「那就不會怕吧^3^,反正我也沒做過壞事,而且不管怎麼說都有大樹在啊~秀一說過你很厲害的~!大樹會保護我的吧~會吧會吧~?」說到最後,雪名皇滿眼星星地看著萱島大樹。

靦腆的通靈少年被他看得滿面通紅,眼神遊移了一會兒,才堅定地點了點頭,「會的。」身為陰陽師,解決這類事情是他的義務。

「噗……大樹你這樣的性格可是會吃虧的吶,如果被誰拜託都這麼輕易就答應,那大樹豈不是會很累。」雪名皇笑眯眯地開始習慣性說教。

「嗯,我有分寸的。」有著通透紫黑眸子的少年淡定道。

「那就好,其實大樹外表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意外地可靠呢^^。」

萱島大樹又臉紅了,他還是第一次被除了家人外的人這麼直白地誇獎。

「那麼,大樹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在優的身上看到了什麼?」輕飄飄吐出這句話,注意到大樹那張秀麗的面孔慢慢變得嚴肅的同時,雪名皇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到達合宿地點后,雪名皇跟梅田北鬥打了個招呼,說自己要和大樹一個房間。梅田北斗看了他一會兒,推了推眼鏡,點頭去跟其他學生交代相關事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雪名皇覺得梅田北斗的情緒有些不悅。不過他現在暫時還管不了那麼多。

優和一個叫做二條院月的三年級生在同一個房間。

整理好行李后,雪名皇和大樹商量了一下,得到對方的肯定后敲開優的房門。

「啊,皇學弟是來找弟弟的嗎?」開門的二條院月溫和地問道。

「麻煩學長了,請問優在嗎?」

「嗯,在的,請進。」退身把雪名皇讓進屋,二條院月看了眼那對被櫻開所有人熟知的兄弟一會兒,便去浴室梳洗了。

「哥~?你怎麼會來這裡?」見雪名皇來找自己,雪名優眼睛亮閃閃的,不過在看到雪名皇嚴肅的臉色后,敏感的孩子往後退了一步,開始仔細回憶自己又做了什麼事情惹到哥哥了。

掃了一眼雪名優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的行李,雪名皇對他點了點頭,「現在有時間嗎?找你有點事情。」

雖然完全不知道雪名皇有什麼事情,雪名優還是點了點頭,順手拿著雪名皇在車上給他蓋的衣服后,跟著雪名皇來到他和萱島大樹的房間。

「大樹,『她』還在嗎?」讓優坐在自己的床上后,雪名皇給他倒了杯水,然後看向萱島大樹。

面容秀麗的少年認真地重重點了下頭,目光落在雪名優……身旁的空氣中。

雪名優實際上是個十分敏感的少年,對於以某種眾人皆知的原因而聞名於櫻開的萱島大樹,這孩子多少也有所耳聞,尤其他曾經看到過萱島大樹也在經常和雪名皇在一起的那波人中,所以對萱島大樹也曾稍微研究過一下——他想知道哥哥身邊都有些什麼樣的人。

所以在注意到萱島大樹那透著莫名詭異的目光,以及雪名皇難得沉重的表情時,這孩子炸毛了。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她』?!『她』是誰?!」對這些東西向來怕怕的小孩聲音都變調了。

雪名皇的目光落在優周身的空氣上,有些淡淡的悲傷、懷念,咖啡色的眸子深處,卻如同漩渦般再也看不清。

萱島大樹看著有些驚恐的雪名優,又看了看幾乎面無表情,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的雪名皇,頓了頓才平靜地看著雪名優的眼睛,「她說她叫奈奈,名古屋……奈奈。」

作者有話要說:誒呀呀,才看到,謝謝lelouchtocc親砸的地雷,嘿嘿,很開心XD~!

小蓮花,看到熟人沒=w=?

其實咱是親媽,大大的親媽╭(╯3╰)╮!

霸王神馬的,我代表月亮,鄙視你們╭(╯^╰)╮!!!

我是收藏一下真的不會懷孕的英俊又瀟洒的專欄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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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愛著你]神獸觀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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