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學校除名
媽媽不是說老師做錯了事情,不會再教他了嘛?
付纖柔溫柔的笑著道:「老師想來找你道歉,畢竟老師最喜歡小耳朵了,來,能過來讓老師抱抱嗎?」
小耳朵眨巴眨巴大眼睛,還是猶豫著伸出胳膊慢慢走向付纖柔。
他做錯了事情道歉媽媽會原諒他,雖然不知道老師做錯了什麼,既然她道歉了,那自己也就原諒她吧。
付纖柔笑著,輕聲引導著小耳朵:「來,讓老師抱抱,老師最喜歡小耳朵了。」
她背在身後的手裡,死死捏著一塊已經浸透了乙醚的紗布。
小耳朵抬頭看著付纖柔,伸長了胳膊。
付纖柔蹲下來抱住了小耳朵,道:「老師那麼喜歡你,你幫老師一個忙行不行?」
小耳朵好奇:「什麼忙?」
突然,口鼻被什麼東西死死捂住,小耳朵根本來不及掙扎就失去了意識。
付纖柔看著懷裡已經昏迷的小孩,冷靜的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她最厭惡的號碼:「喂,林晚風。」
林晚風本來正在忙著,接到電話本以為是誰的騷擾電話,但是一聽那熟悉的聲音便愣住了。
「你……付纖柔?」
「對,還是我,」付纖柔嗤笑著,抱著小耳朵慢慢的朝天台爬去。
林晚風皺眉:「你要幹什麼?」
「你兒子在我手裡。」
「什麼!」林晚風瞳孔猛縮,腦子裡嗡的一下,「小耳朵?你把小耳朵怎麼樣了!你個瘋女人!你要是敢動他一下!你!」
「我怎麼了!」林晚風看著腳下的操場,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我本來會是最好的老師,最優秀的音樂才子!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告訴你,你兒子現在正在天台邊,如果我想,他立刻就會變成一灘肉泥。」
「你到底想幹什麼!別碰我兒子!」
「說,你去跟所有人說!我是無辜的!我是個好老師,什麼事情都跟我無關!說!快說啊!」
「你……」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他從樓上推下去,反正也就是一死,我連名聲都沒了,拉過孩子給我陪葬……值。」
林晚風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現在就讓報社發布給你洗白,但是我兒子要是有一點點事情,我要讓你死。」
付纖柔冷哼一聲,不屑的掛掉了電話。
事情已經成了,只要洗白的文章一發她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要是不成也就是跟著小孩一起跳樓,不虧。
可現在已經在瘋狂邊緣的她沒有看到,身後樓梯道里的監控,正靜靜的注視著她佝僂的背影。
家裡,林晚風不安的在客廳里轉來轉去。
她已經把事情告訴慕司塵了,慕司塵讓她在家等著,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如果小耳朵真的出事了……
林晚風坐在沙發上,眼圈有些泛紅。
千萬不要出事……
突然,門開了,慕司塵抱著昏睡的小耳朵慢慢的走了進來。
林晚風欣喜若狂,撲上去抱住了小耳朵:「小耳朵!你沒事……他怎麼了?」
慕司塵柔聲道:「沒事,睡著了。」
林晚風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付纖柔呢?」
慕司塵溫柔的摸了摸林晚風的發頂道:「已經交給警察處理了。」
只不過,他派人多動了點手腳而已。
小耳朵回家之後一直一言不發,低著頭玩著手指,就連眼神也不跟人接觸。
稍微一觸碰便迅速躲開,怯生生的樣子,林風晚和慕司塵心痛壞了,小耳朵居然再次回到了以前自閉的那種樣子。
「怎麼辦?」
林風晚把小耳朵抱在懷裡,溫柔的撫摸著他的發頂,眼眶裡面汲著淚水,抬頭問慕司塵。
「把以前那老中醫請回來,先前有辦法,現在肯定也可以。」
第二天慕司塵便把人找來了,但是讓老中醫一番望聞問切,仔細檢查之後居然搖了搖頭。
「自自閉症本來就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先前好不容易娃兒好了一點,可以開口說話了,現在再次受到刺激,心靈上單靠藥物恐怕是不行了。」
老中醫原本有些欲言又止,不忍心看到作為父母的他們聽到這個不好的消息。
「嗚嗚嗚……可憐的孩子,你原本應該快快樂樂的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原本應該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樣……可是現在,都怪我沒有好好的看好你,給你說的那樣一個老師,真是惡毒的心腸。」
林風晚恨死付纖柔了,只是自己不是沒有錯,當初選老師的時候,是她一眼看中的這個老師。
沒有想到卻是引狼入室,竟然還把自己的孩子給禍害了。
「別這樣說,這件事情誰也不想,不要這麼自責,還有我呢!」
慕司塵摟著林風晚的肩膀,把她已經哭得微微顫抖的身板,摟進自己的懷裡。
林風晚哽咽著,眼淚簌簌的流下來,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建建康康的?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心愿自己都做不到,毫無能力。
「你們也不要這麼憂心,以前倒是聽說過,有些自閉症的孩子經過積極的心理引導和行為暗示,情況慢慢好轉,說不定某一天自己忽然就開口講話了。」
「只要家長們不要放棄,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醫學奇迹的。更何況自閉症的兒童更多的是需要別人的關心和愛護,人與人之間的心也是相通的,其實也能夠感覺得到家人對他的愛。」
老中醫安慰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慕司塵和林風晚唯有靠自己,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讓小耳朵感覺到他們倆對他的愛。
從那天以後,慕司塵和林風晚每天下班回來,都給小耳朵帶一些新鮮的小禮物,小饅頭每天會捧著故事書給他講故事。
有的時候還會調皮的往他的臉上抹一些小蛋糕的奶油。
剛開始小耳朵還是一副生人勿近,有點害怕的樣子,漸漸的竟然會稍微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小饅頭。
林風晚察覺到了這個細微的變化之後,心裏面更加安定了,一絲喜悅悄悄爬上心頭。
經常愁眉不展的額頭也鬆了下來,慕司塵看著林風晚心頭大石慢慢放下,也不由的寬慰了許多。
林風晚雖然嘴上說沒什麼關係,但是慕司塵知道,她心裏面其實十分的自責。
一家人就這樣過了好幾個月,小耳朵的情況慢慢恢復了,林風晚叫上了附近的小朋友,經常來家裡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