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簽立生死狀
宋宇直接蔑視秦風。
剛才與秦風暗中較量,他清楚明白,秦風與他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對於這種蔑視,秦風恨之入骨,當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能不能幹贏,出手就準備要開干。
眾人看見要打架,都喧嘩起來。
「住手!」
突然,一聲喝令響起,震懾眾人。
眾人只覺耳中嗡嗡作響,似有蒼蠅在飛鳴一般。
頓時頭腦有些暈眩。
接著,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走了過來。
他骨瘦如柴,額頭髮亮,目光如炬,炯炯有神,顴骨高聳,兩耳豎起,精神抖擻,背負雙手,緩步走了過來。
眾人見了這人,都不敢亂動。
就連秦風都知道,這人是藏經閣的守閣老人呂敬之。
面對呂敬之,沒有人敢造次,就連原本囂張霸道的宋宇也不敢開口言語。
「這藏經閣裡面,豈是你們胡作非為的地方?」
呂敬之目光如炬,帶著凌厲寒意,讓人望而生畏。
宋宇看著呂敬之的目光,不敢多言,但臉上卻顯出了喜悅神色。
秦風沒有說話,他不是害怕呂敬之,而是想著既然呂敬之前輩已經到來,那就一切聽他安排。
這時,眾人臉上都非常擔憂,大家都知道,凡是在藏經閣裡面鬧事的學員,一旦驚動呂敬之,都必須遵守他定下的規則。
呂敬之伸手拿走了《太上經》。
他看了一眼秦風與宋宇,冷冷地道:「自古以來,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非常公平的守閣老人。在我這藏經閣鬧事的,不管有理無理,我都不相幫,但我會為他們主持公道。」
呂敬之說著,看了一眼秦風胸前懸挂著的身份牌,道:「孺子學府別的不說,這一點絕對是做得最好的。我看你們二人一個看一個不順眼,那就進行決鬥吧。這本《太上經》暫時就存在我這裡,等待你們決鬥之後,誰贏了,就來我這裡拿走。」
聽見呂敬之說要決鬥,宋宇臉上頓時大放異彩。
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秦風不知道決鬥是什麼情況。
周圍人群都開始議論起來。
只是聲音較小,窸窸窣窣,如昆蟲嘶鳴,聽不清真言。
在呂敬之面前,沒有誰敢大聲議論。
畢竟,在這老古董面前,誰人都沒有討到過好處。
突然,呂敬之怒目掃視了一眼圍觀人群。
頓時,現場變得寂靜無聲,似乎可以聽見空氣在身邊滾動。
「怎麼,對我的決定,你們在場的人還有不滿意的?」
呂敬之聲音冰冷,表情嚴肅,把周圍的人群凍住了。
眾人再也不敢議論。
呂敬之站在人群中,依舊冷冷地道:「有史以來,大家都知道,我一向非常公平。你們兩人決鬥,也不是沒有好處。第一,可以用武力解決你們的問題,第二,在決鬥中勝出的一方,可以到這藏經閣的六樓任意選擇三本經書。」
這話一出,周圍圍觀的人群又忍不住喧嘩起來。
「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以前決鬥勝出的一方,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獎勵。」
「能夠去六樓,這真是最好的獎勵了。」
「是啊,從來沒有人去過藏經閣的六樓。」
「並且還能從中任意選擇三本經書,這真是天大的獎勵。」
呂敬之咳嗽了一聲。
人群頓時又安靜下來。
這時,呂敬之右手一抖,頓時有一件東西滑落到他手中。
眾人甚至沒有看清楚那東西是從什麼地方來到呂敬之手中的。
呂敬之緩緩打開那件東西,慢慢放在秦風與宋宇中間。
眾人看了當先第一行三個大字,都是吃驚不小。
「生死狀?」
有人忍不住驚呼出來。
「從來沒有人簽過生死狀。」
「不錯,這也是第一次。」
「呂閣老為何要這麼做?」
有人甚至開始猜測起來。
這時,人群突然又靜了下來。
呂敬之繼續緩緩說道:「有史以來,大家都知道,我是非常公平公正的一個人。既然是決鬥,那就有傷亡的情況發生,你們簽了生死狀之後,一切後果與對方無關,與孺子學府無關。自然,也與我呂敬之無關。」
周圍氣氛緊張起來。
宋宇看上去非常輕鬆,似乎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秦風一臉平靜,如古井一般無波無瀾。
「自然,這生死狀上有一條,決鬥雙方都應該清楚:在決鬥過程中,如果一方主動認輸,另一方不可以再動手,應當立即停止攻擊。」
呂敬之看著宋宇與秦風,道:「你們二人,開始簽字吧。」
這時,人群又開始喧鬧起來。
「秦風是一個剛來的新學員,肯定不敢簽生死狀。」
「不錯,宋宇是高年級精英班學員,靈脈修鍊已經達到了真知境界,而秦風,最多只能是覺醒境界。」
「並且宋宇武脈修為已經達到修武五重天了。」
「這秦風,惹上了宋宇,真的是倒霉了。」
有人甚至對秦風下了死刑定論:
「看來,這一次秦風,必死無疑。」
宋宇在人群吵鬧聲中,嘴角上揚,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他看了秦風一眼,走到桌前,拿起筆,在生死狀上籤下了他的名字。
隨後,他用蔑視的眼神看著秦風,道:「你敢簽嗎?我告訴你,誰要是不簽就是龜孫子。」
這時,圍觀人群注視著秦風,都在猜測秦風到底會不會簽生死狀。
有些好心的學員,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都為秦風擔憂,希望秦風不簽生死狀。
在他們看來,這次決鬥沒有懸念,秦風必敗無疑。
即便不死,傷殘不可避免。
有些學員,表情漠然,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好戲看,不容錯過。
有些學員,臉上則顯出蔑視的神情。
在他們眼中,秦風無論如何,絕對沒有膽量簽生死狀。
畢竟,實力懸殊太大,誰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呂敬之表情始終如一,冷淡地站在人群中,像一股冷風。
看著那些嘲諷與蔑視的嘴臉,秦風不由想起那天在修靈台上的事情。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對他的嘲諷與蔑視。
「龜孫子,看你爺爺不好好收拾你。」秦風眼神凌厲,看著宋宇,走到桌前,拿起筆準備簽字。
那些好心的學員中,有人突然驚呼了出來。
「不要簽啊。」
聲音中充滿了擔心。
秦風沒理會周圍人群,而是看著呂敬之,道:「閣老,這決鬥之外,還可以再賭別的嗎?」
呂敬之沒想到一個新來的學員在面對一個明顯比他強大的對手時,竟然敢簽生死狀,臉上顯出了驚訝。
聽了秦風的問話后,他緩緩說道:「如果你們雙方都願意,這自然是可以的。」
秦風臉上露出微笑,他轉頭看著宋宇,道:「龜孫子,除了決鬥之外,我們再賭上十萬金幣,你敢不敢?」
圍觀人群聽了,頓時驚叫不已。
十萬金幣,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在惠州城,家中擁有十萬金幣者,實在不多。
宋宇聽了,面有難色。他雖然囂張霸道,但是要拿出十萬金幣,確實很難。
「怎麼,不敢了?那你可就是龜孫子了。」
秦風用筆敲打著下巴,神態悠閑,看不出任何緊張與擔心。
「十萬就十萬,誰怕誰。」
宋宇心想這一戰自己是贏定了,白白撿來十萬金幣,這種事情誰會不願意。
「好,有種。」
秦風看了一眼宋宇,隨後看著呂敬之道:「閣老,那就勞煩您把這外賭的這條給加上唄。」
「好。」
呂敬之已然是波瀾不驚,提筆在生死狀上寫上了外賭十萬金幣。
秦風接過呂敬之手中的筆,簽上了他的大名。。